&ep;&ep;戴眼镜的男人从车里狼狈出来,抚着额头擦破皮的伤口,笑容立马变得恭敬讨好,“夫人,这算工伤,能报销吗?”

&ep;&ep;仆人从后备厢里拿出黑色小箱子,重重丢在地上,“八根金条,其余完事后再补。”

&ep;&ep;男人听到金条碰撞的声音,当即心花怒放,“行,夫人不愧是慈善家,做事大方,余下的事交给我就行,就跟以往一样,靠谱!”

&ep;&ep;后车窗缓缓合上,在交警来之前,只剩下装痛的男人在低鸣。

&ep;&ep;交警例行询问后,为他叫了救护车。

&ep;&ep;男人拨出去一个电话,“季书记,我是南晨,我这边出了点状况。”

&ep;&ep;还在盛家庄园的季书记收到下属的电话,挂断后神色凝重。

&ep;&ep;随后匆匆离开,季书记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政丨府领导,他们一走,宴会瞬间放松许多。

&ep;&ep;等在酒窖门口的陆沅沅隔老远就看到季书记离去的身影,路琛先前还在跟几位领导谈一期房产的项目,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那群领导走得那样急。她一心念着晨昏玫瑰,跟上庄园管家来到酒窖搬酒,她守在门口没进去,拿起手机正想问问路琛在哪时,帮忙从酒窖里搬东西的佣人扬声喊道。

&ep;&ep;“陆沅沅?”

&ep;&ep;嗯?声音还挺熟。

&ep;&ep;再回头一看,花孔雀?

&ep;&ep;“你怎么在这?”

&ep;&ep;大半个月没见的花齐额头上留了疤,看着没以前油腻了,皮肤更是黑了好几圈,显得人健壮不少。

&ep;&ep;花齐放下酒香,摇摇头一脸苦相,“还问我呢,你可把我害惨了啊,老实说200万入会费我就赚了2万块的提成,你看看如今的我成什么样子了。”

&ep;&ep;陆沅沅没明白,花齐指着头上的疤提醒她,“看到没?我可破相了,以后怎么当男公关?现在是落魄到要来庄园当男佣,惨还是我惨,你说你们有怨要撒,折腾我干嘛,我就是个穷打工的,毁我前路我得罪谁了啊!”

&ep;&ep;“得罪我了,听不懂?”一道更加沉稳的男声从身后传来,硬生生截断他的话。

&ep;&ep;花齐跟看见鬼一样吓得往后退,“姑奶奶,你可得跟他说清楚,我与你毫无关系哈!”说完就跑,一溜烟不见影了。

&ep;&ep;陆沅沅与晋熙怎么就不能做到老死不相往来呢?

&ep;&ep;搞不懂了。

&ep;&ep;晋熙走到她身旁,视线从脚下的酒箱开始往上移,直到落在她脸上,态度陡然柔和许多,“路太太,这里是个不错的幽会之地,你选的很好。”

&ep;&ep;陆沅沅:“……”

&ep;&ep;一整场不曾见过的人,竟然在这里信口雌黄。

&ep;&ep;真搞笑。

&ep;&ep;陆沅沅无语得很,作势要走,侧身就被拽起手腕,晋熙挡住她的路,将她压在墙角,“男公关又脏又滥情,他能有我好?你如果要他陪,不如……睡我。”

&ep;&ep;第53章他承认自己嫉妒了。……

&ep;&ep;“不如……睡我。”

&ep;&ep;“我不比他们干净?”

&ep;&ep;“而且,我们向来合拍。”

&ep;&ep;“啪!”陆沅沅下手是真狠,巴掌打在他脸上,自己虎口震到疼,发麻到好半天才松懈了下来。

&ep;&ep;“晋熙,你真让我大开眼界。”

&ep;&ep;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来,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他的无耻。

&ep;&ep;晋熙不在乎她怎么看,伸手抚弄她手心,陆沅沅抽不开,越挣越叫他握得紧,“疼不疼?你这一巴掌下去,我半边脸恐怕要泛红,我这耳朵都在耳鸣。”

&ep;&ep;“滚开!”

&ep;&ep;“你练过几个拳脚功夫,巧力掌握到位,看看,你的手也要肿了,我给你吹吹。”

&ep;&ep;晋熙抬起她的手掌,往他手心里吹了一把,陆沅沅再一巴掌扇过去,声响大到惊起树上的鸟飞远了,带起深冬里的落叶摇摇欲坠,最后堪堪坠在他肩上,不过两秒时间,随风而去。

&ep;&ep;陆沅沅考虑到这里是盛家的庄园,压低嗓音警告他,“晋熙,别逼我恨你。”

&ep;&ep;“你恨的还不够吗?”晋熙嘲笑自己多情深种,低头时将那份深情曝露,抬头时藏得尤为深,就怕陆沅沅看透他眼中的痴情,他也不愿意她肆意的嘲弄他,心痛这种滋味真是受够了,可他有什么办法,他们之间隔阂太深,如果他不继续纠缠,她必定头也不回离他万里。

&ep;&ep;就这样恨着,至少还能被她骂上几句,还是带感情的那种。

&ep;&ep;“你这样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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