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平常我一定因为他又暗损我而和他吵,但现在我却连张嘴说话都不想说。

我想起上次我问软狗额头的伤时,他说那是别人打他,我半信半疑,我想不出谁敢打他。

原来是那个叫孟夏的男人。

阮荀一定很喜欢他吧,丁彦祺说是纵容一点都不错。反正我都还记得我打他弟弟的时候,他怎么打的我,结果有一天,他却愿意被人砸烟灰缸在头上,他还说可以理解。

上次司哲多看了他几眼,他怎么不能理解。

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阮荀说,你吃慢一点啊,又没人和你抢。

我就是吃得快啊,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才爽。

我有点较劲的扒了两大口白饭,胡乱咽了咽就吞了下去。

丁彦祺笑了笑说,阮荀是不是克扣你的工资啊?

我点点头,说,他经常找借口扣我的钱。

阮荀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说,我什么时候扣过你工资了?

我说,你上次说我迟到了,扣了我50元,上上次说我打坏了一个玻璃杯扣了我10元。

他看了看表,说,现在都7点半了,一会儿你赶过去酒吧也是迟到了。迟到不该扣钱吗?

我说,周哥就没扣过。

他说,废材,老板姓阮不姓周。

我瘪瘪嘴,打了个嗝。

丁彦祺把水递给我,我喝了一大口。

刚刚放下杯子,又开始打嗝。

阮荀看着我,我有点尴尬,没忍住又打了个嗝。

阮荀说,叫你吃慢点,你还要硬吞两口饭,我真的都懒得说你了。

我忍住没反驳,闭了口气,就一分钟,又开始打嗝。

丁彦祺忍不住开始笑,说,再喝点水,纪文。

我灌水的时候,手机响了,有短信。

软狗顺手就把我手机拿过去。

我说,你给我。

话还没说完,又是嗝的一声。

他说,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在背后骂我。

我说,没有。

他说,检查了才知道。

我行的端做得正,有了上次的教训,我才不会发信息骂他,当我傻啊。

我打了个嗝说,你看吧,如果我没骂你,狗哥,你要给我涨工资吗?

阮荀说,考虑看看。

我说,狗哥,你检查完了吗?

他皱了皱眉,说,你惹什么事了?

我说,我没啊。

他说,怎么有几个号码骂你。

我说,遇到无聊的人了呗。

他也没多问,把手机还给我,说,吃完了吗?走吧,顺路送你过去酒吧。

下车的时候我问软狗,狗哥,你考虑的怎么样?再给我涨500哇。

丁彦祺说,他不涨你就辞职吧,我随时可以给你介绍个比这个好的兼职。

阮荀说,你信他吗?他下午才骗你给你画了副丑图。

他朝我招了招手,让我到他窗边。然后说,下个月开始涨500,下班早点回去。

我打了个嗝,转身往酒吧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车都还停在那里。

我下意识的对那边挥了挥手,看到车窗慢慢升起,车子掉了个头,很快就开走了。

我有点恍惚,看到车子开走的那一瞬间,特别想去追,也不知道如果追上了或者车子停下来了我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我只是特别想追过去,把车窗滑下来,再看里面的人一眼。

我往前走了几步,心跳得咚咚咚的,然后打了个嗝,就把我抽醒了。

根本就追不上,就算车停了追上了又怎么样呢?

小晓问我,怎么这么精神不振。

阿生说,他没有女朋友采阴补阳。

我晚上睡不着觉,总觉得脑子里有一道隐隐绰绰的东西,翻来转去的,把上铺的赵佳给吵醒了。

他探了脑袋下来,只挣了一只眼睛,问我,纪文,你在搞什么?

我说,睡不着。

他说,明天还要上课呢,数饺子吧。要不你去冲杯牛奶喝吧。

我爬起来去冲牛奶,喝了更没睡意了。

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把通讯录调出来反复看。

点开软狗的标签,点开短信,又退出,如此反复,折腾了一阵,终于不小心点成了拨号,把电话拨过去了。

我赶紧挂掉,心生悔意,还如不睡觉呢。

这会儿已经三点了,他肯定都睡了,千万别把他吵醒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半夜拨他的电话。

我缩进被子里,捂住头,听到短信声音。

忍了几分钟,还是翻出来看了。

软狗问我,怎么还没睡。

我想了半天,回了两个字,睡了。

发完了又有点后悔,想这样他肯定不会再回复我了,我应该反问他为什么也还没睡才对。

他说,快睡吧,明天别又翘课了。

这下我真的彻底睡不着了,盯着他发的那两条短信盯到第二天天亮。

室友起来上厕所,我才从各种意淫当中清醒过来。

睡意汹涌澎湃的涌向我,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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