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惊惧 (2/3)

些事便也看得半明白了，但此刻她不知该不该说得明白，便道，“算了，殿下不明白。”

&ep;&ep;赵钦明拧眉：“最近你也越发不恭不敬了。”

&ep;&ep;“公事上，臣忠心无二，但这是私事，恕臣无礼。”姜笙撇嘴，用手中的剑靠了靠赵钦明肩膀，说“走了”，便也转身离开。

&ep;&ep;一个比一个无礼。赵钦明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冷哼一声拔腿就要走，又发现自己错了方向，又铁青着脸转了身。

&ep;&ep;来到姜家府上，姜笙进门将剑交给了老仆，喊了声“我回来了”，屋内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

&ep;&ep;崔岫云踏进来环顾这院落，才发觉这姜家败落得比她想象得要严重得多。

&ep;&ep;仆人只有零星两叁个，对话里崔岫云知道这几个仆人，一个照顾姜笙的病母，一个照顾她那瘸了腿的小叔，还有一个帮厨做饭。

&ep;&ep;院落里的名贵花株已经干瘪脆落，门窗上的漆也有段日子没补了，实在一片寥落样子。

&ep;&ep;她还站在院子里，那咳嗽声就近了，崔岫云抬眼看时，见一穿着白衫的瘦弱男子从房间里走出，来人俊美异常，可惜脸上尽是病色，眉心一直拧着，显出一副不好相处的样子。

&ep;&ep;看到他走路不正常时，崔岫云便知道了他就是姜笙那负伤瘸腿的小叔，姜笙赶忙上去扶姜遥：“怎么这咳嗽还不见好。”

&ep;&ep;姜遥摇头：“没事，我这身上不缺这一点毛病。这是&ep;……”

&ep;&ep;崔岫云行礼：“晚辈崔岫云，是宫中女官，近日在宫外办事，要借住府上叨扰了。”

&ep;&ep;“不必行礼了，不嫌招待不周便好。”姜遥轻声说着。

&ep;&ep;姜笙皱眉：“我扶你先进去，方才我在街上给你买了奶酥，你吃……”

&ep;&ep;“我是瘸了，不是走不了路。”姜遥语气忽而重了，崔岫云被惊了一下，停在了原处。

&ep;&ep;姜笙垂眸，不再伸手，姜遥独自走进了屋，姜笙将袖中的点心包才拿出，姜遥就自顾自关上了门，隔绝了一切，留下略显无措的姜笙站在房门前。

&ep;&ep;一旁候着的仆人上前来宽慰：“最近日子不好，他旧伤犯了，难免心烦。今日厨娘告了假，晚膳便我来准备吧。”

&ep;&ep;姜笙摇头：“你去照顾母亲，我来处置便好。”

&ep;&ep;去看望了母亲之后，姜笙往后厨走时便见到有白烟升起，她走近前见崔岫云坐在炉前刚把火生起来，挽着袖子往里扔干柴。

&ep;&ep;“崔司正先去歇息吧。”姜笙走进说。

&ep;&ep;崔岫云摇头：“没事，我也不好白吃白住。”

&ep;&ep;“可是你……会生火做饭啊？”

&ep;&ep;崔岫云移柴的手滞了滞，这活也是从前在宫里学会的，但她转念笑道：“从前在学塾读书，有时候要自己做饭的。对了，你那奶酥，能给我吃吗？”

&ep;&ep;姜笙垂眸敛眉，笑唇带苦涩，放下菜刀把奶酥递给了崔岫云，见她捻起一颗吃得欣慰样子好奇问：“崔司正喜欢吃吗？”

&ep;&ep;“嗯。”

&ep;&ep;“这东西在云州多卖，中原就不多了，崔司正在江南，也吃此物吗？”姜笙问。

&ep;&ep;“进京之后才见街面上有人叫卖，我倒是挺喜欢，不过京中大多人是受不了这个味道的，我娘最……”崔岫云本想说她娘最擅做这东西，又垂头打着马虎眼，“最不喜欢这些奶啊油啊的了，小时候不曾见过此物。”

&ep;&ep;“这东西奶腥味儿和糖味太重了，从前在云州的时候也只有小叔爱吃，偶尔殿下也买一些。”姜笙说道。

&ep;&ep;口中奶腥味漫开，崔岫云盯着乳白色的糕点垂眸：“殿下……会吃此物吗？”

&ep;&ep;她记得从前在云州，赵钦明闻见这味道就要退后两步，她怎么塞他嘴里，他都得吐出来。有时候她吃多了，不小心在他面前打嗝是那个味道，都要被他赶走。

&ep;&ep;“不吃，只是买来摆放着，也不知是什么毛病，”姜笙回忆着，利落切着手中的瓜块笑，“不过殿下坏毛病多了，懒得管他。”

&ep;&ep;崔岫云点头赞同，继而笑：“还以为你不会这样说话的。”

&ep;&ep;“公事上他是殿下，总是要恭敬的，私下里才懒得将就他，麻烦精。”姜笙笑。

&ep;&ep;崔岫云深以为然，蹲在底下看着火，就念叨起赵钦明的破脾气，每日都对她冷言冷语。

&ep;&ep;“殿下是如此的，总没个好脸。之前在云州驻地，得有两个多月没沐浴吧，白日里冷着脸练兵，晚上为此事急得都差把自己皮挠破了，问他难不难受，都要被他数落。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湖，他还端着不肯与众人一道洗。结果被小叔一把拉了过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