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臂,她又气打不一处来,恼怒道:“你有病吗?又想干嘛?!”

&ep;&ep;余光瞥见男人手背瞬间肿起的一道红痕,她又不受控制的眼眶红红,江甜很少哭,可今晚却又控制不住一直再哭,一会哭他凶,一会又心疼。

&ep;&ep;陆铭周收回手,不自在地垂落腿侧,他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嘴唇翕动好一会,嘶哑道:“你先别哭......”他顿了顿,语气颇为失落,“刚才是我不好,我道歉。”

&ep;&ep;江甜撇过头,根本不想听他解释,干脆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ep;&ep;陆铭周眼神黯了几分,他舔了舔被咬破的唇瓣,不舒服地再次拧眉,沉吟片刻,他试图没什么情绪地说:“我会尽快搬走。”

&ep;&ep;江甜一听,泪眼模糊地瞪了他一眼,再也没犹豫,“啪嗒”一声狠狠带上门,她往屋里跑埋头栽在沙发上。

&ep;&ep;陆铭周又碰了一鼻子灰,此刻,他确是完全冷静了下来。

&ep;&ep;见鬼了。

&ep;&ep;今天又不是月圆之夜,他怎么就发了疯。

&ep;&ep;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他没想过会对江甜动粗,可也是奇怪,江甜总能轻易而举把他推到某个临界点,稍不留神他就会失控,疯了一样。

&ep;&ep;陆铭周右手五指动了动,牵扯伤口,他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ep;&ep;犹豫再三,陆铭周曲指敲门,“咚咚咚”三下敲门声落下,他嗓音沙哑:“江甜......”今晚这么一闹,江甜铁定吓到了,他有些不放心。

&ep;&ep;江甜捂着耳朵不肯听,窝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ep;&ep;门外陆铭周没完没了,江甜忍无可忍,提高声音埋汰,语气不善:“别敲门了!再吵我报警了!”

&ep;&ep;又是报警,陆铭周一噎,差点咬到舌头。

&ep;&ep;屋里屋外两人同时想起之前那场乌龙,闹到派出所,瞎折腾了一个晚上。

&ep;&ep;陆铭周嘴角轻微抽搐,他音量降低,语速放缓,“你先冷静——”

&ep;&ep;“我真报警,告你非礼!”

&ep;&ep;“......我没有......吧。”他狡辩,明显的底气不足。

&ep;&ep;江甜怒斥,“还没有?你啃我嘴皮子!你他妈属狗的吗?!”

&ep;&ep;“......”

&ep;&ep;见陆铭周不说话,隔着扇门,她又有了胆子,江甜鼻腔重重哼了声,她舌尖卷起舔了舔唇瓣,冷声控诉:“没见过技术这么差的!男人的耻辱,女人的噩梦!”

&ep;&ep;陆铭周自知理亏,此时也不恼,仍是耐着性子低声道:“今晚的事我道歉。”

&ep;&ep;他顿了顿,吁出一口气,又道:“你别怕,我过两天就搬走,你放心。”

&ep;&ep;屋里,江甜静静听他说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脸埋在腿间,心里空荡荡的,觉得难受,她抄起手边的抱枕往门口砸了过去,“赶紧滚!烦死了我不想听你说话!”

&ep;&ep;“.......”

&ep;&ep;陆铭周指腹蹭了下破开的唇角,指腹染着抹红,思忖了好一会,最终没再坚持,转身离开。

&ep;&ep;门外没了动静,江甜双手抱着膝盖,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一点一点往下滑,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ep;&ep;人心很奇怪。

&ep;&ep;他在,她嫌他烦。

&ep;&ep;他走,又会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