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阎漠笑并不客气,他带着伊流就下了马,然后走过去就坐下了。

&ep;&ep;吕青阳也是下了马,但是他并没有坐下,就如同杀神阎罗一般,他是站在阎漠笑与伊流的身后的。

&ep;&ep;他目光扫过了一眼杀神阎罗,就发现杀神阎罗正担忧的看着伊流,再转头去看殷漓的时候,目光也会十分复杂。

&ep;&ep;这是发生了什么?

&ep;&ep;“恭喜阎庄主看清正道,”殷漓开口就是恭贺的话,但是怎么听都可以听出那其中嘲讽的意味。

&ep;&ep;阎漠笑却权当没有听到,他看着殷漓就算是在灯光下都显得十分苍白的脸色,摇了摇头。

&ep;&ep;“命不久矣之人,本庄主懒得计较。”

&ep;&ep;阎漠笑的话让其他人一惊,尤其是站在殷漓声音很后的杀神阎罗,他似乎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乍一听问这个消息,十分吃惊。

&ep;&ep;殷漓却并没有否认,他起身打开正在煮着的药锅盖子看了看,里面沸腾的药汁看上去黑漆漆的,味道也并不好闻。

&ep;&ep;“确实是命不久矣了,但现在又一线生机,我却是怎么都要争取的,阎庄主说,是也不是?”

&ep;&ep;放下勺子,殷漓拿了一只小碗放在桌子上,然后握住药锅的紫砂把手将药汁倒了出来,烧的滚烫的药锅,就算是把手都烫人的不行,他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ep;&ep;当他把药锅放下的时候,他的手掌已经被烫的通红,如果不马上处理,大概也是会起一片水泡的。

&ep;&ep;“喝了吧!你受伤了,我之前怒急攻心,并没有留手,”殷漓转头看向杀神阎罗,冲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药丸。

&ep;&ep;杀神阎罗怀疑的看了一眼殷漓,显然是不相信殷漓的,但他还是端过药碗,将碗中的药汁慢慢喝了下去。

&ep;&ep;杀神阎罗那怀疑的一眼让殷漓面色有些僵硬,但是当他看到杀神阎罗还是喝了下去的时候,轻轻松了口气。

&ep;&ep;等杀神阎罗喝完了药,阎漠笑才接过了殷漓的话头说道:“若有生机,自然是要牢牢抓紧,就怕这生机乃是镜中水月,可望而不可即。”

&ep;&ep;“不!可以!”殷漓语气笃定的说道,他转头将目光转向了伊流,直接说道:“只要阎庄主将小公子交给我,我便可化险为夷,渡过难关。”

&ep;&ep;听到殷漓的话,杀神阎罗马上目光一变,他没想到,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没有忘记打伊流的主意。

&ep;&ep;这时候的他有些讨厌沈景,因为是沈景开了个头,殷漓才会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伊流不放。

&ep;&ep;伊流也是面色疑惑,他不懂,为什么连殷漓都要抓他,百里雄鹰抓他他还可以理解,那殷漓呢?

&ep;&ep;谁知,阎漠笑在听了殷漓的话之后,却并不动怒,他摇了摇头说道。

&ep;&ep;“我不称庄主,却也告诉你,阿水是救不了你的命的,他不惧我身上的毒,并不是因为他特殊,反之,他太普通了,就连一株田间农夫都要比他强壮,你可懂得?”

&ep;&ep;“我不懂!”殷漓猛地站了起来,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却并没有拍碎桌子,而是撑着桌子剧烈咳嗽起来。

&ep;&ep;杀神阎罗下意识伸手拍了拍殷漓的后背,好让他能够舒缓一些,但是却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ep;&ep;阎漠笑继续说道:“阿水不过是个普通人,不管你之前听谁说过阿水的特殊,但那都不是特殊,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还有癫狂之症,他就不了你。”

&ep;&ep;殷漓的蝌蚪渐渐舒缓下去,他的面色泛起一种病态的红润,看上去却不像是正常的,而是那种被咳嗽憋的通红的感觉。

&ep;&ep;等殷漓舒缓过来之后,他回头看了杀神阎罗一眼,杀神阎罗马还是那个收回了自己的手。

&ep;&ep;殷漓再次看向阎漠笑,说道:“那我就要你成为毒人的办法,我,要变成毒人!”

&ep;&ep;阎漠笑看向殷漓的目光已经只剩下怜悯,再次摇了摇头问道:“你可知道变成毒人是什么样子?”

&ep;&ep;阎漠笑并没有准备等殷漓的回答,继续说道。

&ep;&ep;“成为毒人之后,你就会感觉到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那些朋友不再是你的朋友,那些亲近你的人不再亲近你,你的亲近对别人来说不再是亲近,而是伤害,伤害除了你之后所有的人。”

&ep;&ep;“可是我要活着!”殷漓大声打断了阎漠笑的话,他已经病入膏肓,他如果不能像伊流的那样免疫毒害,那就只能像是阎漠笑一样,将那些毒全都吞噬殆尽。

&ep;&ep;“你有没有试过,你的出生就是为了等待死亡,从你懂事的时候就有人告诉你,你活不久,哪怕你武功再高强,你再得人喜欢,你听到的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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