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鱼双眼怒视着他,头晃动了两下,眼睛往下看,示意她嘴巴被封住,怎么回答?

&ep;&ep;他把刀抵在她脖子上,扯掉封住她嘴的不干胶,警告她:“你要是敢叫,老子一刀捅死你!”

&ep;&ep;季鱼没叫。

&ep;&ep;她在心里迅速回顾了一遍,她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最后只想到了任萍萍。可她没拿她什么东西,他们找她要什么?

&ep;&ep;“你们要的东西,不在我身上。”她其实还没想到他们到底要什么。

&ep;&ep;“那在哪?”刀疤男手下的刀往下压了一点。

&ep;&ep;季鱼瞬间感觉到脖子上冰冷锋锐的痛,不敢再晃动脑袋,很快想到了一个地方。

&ep;&ep;“在一艘船上。”

&ep;&ep;“艹!你敢耍老子?那条破船上要有,我们早就拿到了。”刀疤男冲着她低吼。

&ep;&ep;季鱼恍然大悟,他们想要她手机里的视频。他们是捕鲸船上的人,和日本人勾结?难道他们不知道视频已经被毁了?

&ep;&ep;“我说在船上,又不是说船上的某个地方。我说的是”她突然止住,“你先把刀拿开。”

&ep;&ep;刀疤男手放松了一些,但没有把刀拿开:“快说,东西在船上哪个人手里?”

&ep;&ep;季鱼脊背开始冒冷汗,她说谁都不行,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ep;&ep;“郑敏女士。”

&ep;&ep;郑敏不在国内,她这么神通广大,他们应该伤不到她,眼下她只能这么说了。希望郑淙能理解她。

&ep;&ep;刀疤男皱眉,似是在思索什么,旁边有人附在他耳边,跟他低声说了几句,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ep;&ep;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刀疤男立刻接了电话,责备电话里的人,东西根本就不在她身上,浪费他们的时间,云云。

&ep;&ep;“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那个女人,就是个骗子!就算她说的是真的,你们也应该想办法,通过她来逼迫那个什么姓郑的发言人,不要把东西公布出来!不然,你们怎么跟铁哥交代?”

&ep;&ep;刀疤男就坐在床沿,季鱼清楚地听到,电话里的人说话的内容。

&ep;&ep;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

&ep;&ep;“别那么婆妈了行不行?来点强硬的手段,给她点苦头吃,看她说不说真话”

&ep;&ep;刀疤男挂断了电话,起身,俯视着平躺在床上的女人,屈膝跪在床上,一点点无声靠近,眼露淫一光。

&ep;&ep;“这么一看,这娘们确实有点姿一色。”其他三个人在旁边起哄。

&ep;&ep;“你敢过来?!信不信我直接咬死你?”季鱼瞪着他,眼睛里冒出火来。

&ep;&ep;房间里的四个男人齐声笑了起来。

&ep;&ep;他们已经把窗户关上,还在门口挂了“请勿打扰”的休息牌,房间墙壁隔音效果不差,他们又封住了她的口鼻。

&ep;&ep;季鱼浑身冰冷,拼命挣扎,感觉快要窒息。

&ep;&ep;——

&ep;&ep;午夜,街边大排档。

&ep;&ep;黑色的夜空,罩子般密不透风地盖在人头上,沉重,狰狞。

&ep;&ep;大街上来往的人和车辆已经不多,大排档也只剩下最后一桌客人,一黑一白两个男人隔桌对坐。老板不在,应该是找了个地方打盹去了。

&ep;&ep;海坤脱下夹克衫,放在桌面上,给杨泰铭倒酒,只穿着黑色短袖t恤,眼睛又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ep;&ep;这个时候,郑淙应该到了酒店,万一酒店的人没有提醒她关窗户,有他在,问题应该不大。他很了解郑淙,嘴上说不去,但肯定会去。

&ep;&ep;杨泰铭一身便服,正说着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脸上表情严肃。

&ep;&ep;“案情大体就是这样,这几个渔民,因为恶性捕捞,甚至在休渔期还下海,已经被抓了好几次。他们用的那个渔网叫什么来着,对,‘扫地清’,你没看到,他们在渔网底部装了铅坠,迫使渔网贴着海底拉过,别说鲸鱼,就是那些小鱼小虾都逃不出。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ep;&ep;杨泰铭痛心疾首,端起啤酒杯,喝了一口,放下后继续。

&ep;&ep;“我听说,在北方沿海,恶性捕捞现象被编成了‘三多一小一少’的顺口溜:打鱼的船多了,打鱼的人多了,打鱼的钱多了,打鱼的网网眼小了,海里的鱼少了。听听,多可怕,再这样下去,就算海里的鱼再多,也经不起他们这么折腾。这是我们自己的国家,有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痛心。”

&ep;&ep;“恶性捕捞现象,全世界的沿海国家几乎都有,人的贪婪本性不分国界。杨队长你不需要太在意,少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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