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海坤脑后里飞快地掠过一些画面。

&ep;&ep;季鱼提着拉杆箱,没有穿礼服,身上的运动服湿漉漉的。又想起她撒的那个谎,遇到劫匪,钱包证件被抢。

&ep;&ep;他当时一听就知道她在撒谎。

&ep;&ep;她如果回俱乐部搬东西,很有可能遇上针对她的竞争对手。如果这个竞争对手和日本人勾结,她就会很危险!

&ep;&ep;他们从美食城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察到有人跟踪她。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他多虑了,要么就是这些人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善于隐蔽,能躲过他的视线。

&ep;&ep;海坤猛然想到她房间一直开着的窗户,他能从五楼下来,自然就有其他人能上去。

&ep;&ep;他屏住呼吸,双手握紧方向盘,脚往下猛踩油门,几乎踩到了底。马路两边的风景,很快虚幻成一根根线条,迅速往后延伸。

&ep;&ep;海警支队那辆破旧的桑塔纳,愣是给他开出了越野车的速度和风范。

&ep;&ep;车子到达酒店,还没停稳,他已经推开车门,跳下车,跑入酒店。

&ep;&ep;酒店大堂内,三三两两地围着一些人,都在议论,什么人死得很惨之类的。

&ep;&ep;“先生,你可回来了。”前台小姐认识他,看到他跑进来,立刻就跟了上来,在旁边喋喋不休。

&ep;&ep;不停地说抱歉,她们忘了提醒她关窗户,有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爬进了窗户,等他们发现,进入房间的时候,她已经

&ep;&ep;“闭嘴!”海坤冲她低吼一声,打断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跨入电梯内。

&ep;&ep;前台站在电梯门外,不敢跟进来。

&ep;&ep;电梯门关上。

&ep;&ep;海坤盯着门楣上的数字变化,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发出脆响声。

&ep;&ep;电梯从一楼到五楼的过程中,他脑海里闪过很多的画面,从日本海滩救小男孩开始,一直到今天,在田螺姑娘小吃店重逢。

&ep;&ep;当他站在房间门口,透过开着的门,看到床上安静躺着的女人。

&ep;&ep;他无法表达,他这一刻是什么心情。

&ep;&ep;恐惧。

&ep;&ep;他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情绪。

&ep;&ep;床沿坐着一个人,背对着门口,是郑淙。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不说话。

&ep;&ep;床周围站着几名警察,在讨论案情。

&ep;&ep;“从脚印看,应该至少有四个男人,他们是从隔壁那栋楼的阳台,通过水管,爬到这个房间,窗户没关,所以都不用破窗,直接就进来了。”

&ep;&ep;“没错,所以,睡觉前一定关窗户啊。”另一个人附和道。

&ep;&ep;“但是,真的很奇怪,房间里的东西没有丢失,死者钱包里的钱还在,她身上除了手腕和脚踝住有绑架破损的痕迹,并没有性侵迹象。不劫财,不劫色,凶手到底想干什么?”

&ep;&ep;“扯完了没有?”郑淙突然抬头,看向几名穿制服的人,“他一妈的谁敢劫她的色,老子阉了他们!”

&ep;&ep;“”几名警一察只当他是死者家属,太过悲痛,没跟他计较,转身继续去侦查案发现场。

&ep;&ep;海坤杵在门口半晌,黑眸突然一亮,大步走到床边,掀开盖在季鱼身上的被子,扶着她坐起来,靠在他身上。

&ep;&ep;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迟疑了片刻,便把大拇指按在季鱼鼻子和上嘴唇的中间,用力掐她的人中穴。

&ep;&ep;“你干什么?没听到他们说,她已经断气,心脏已经停止跳动?”

&ep;&ep;郑淙在旁边低吼,起身要阻止。

&ep;&ep;海坤一脚踹开他,黑眸紧盯着靠在他身上女人的精致小巧的脸。

&ep;&ep;掐人中穴的手,微微在颤抖。

&ep;&ep;第20章

&ep;&ep;大海汹涌澎湃,一艘船在惊涛骇浪中,劈风斩浪,艰难前行。

&ep;&ep;“鱼宝别怕,我们都在这。”

&ep;&ep;“对,都在,别怕。”

&ep;&ep;“”

&ep;&ep;一男一女的声音,很熟悉,又很陌生,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实在太大,季鱼无法通过声音分辨他们是谁。

&ep;&ep;她想睁开眼睛,看看他们是谁。可又犹豫,如果睁开眼,看到的是那几个无耻下流的男人,她宁愿死。

&ep;&ep;他们会对她做什么?她不敢去想,所以也不想睁开眼。

&ep;&ep;季鱼听过海豚因为不堪忍受人类大肆捕杀而自杀的事。

&ep;&ep;她知道,鲸其实不是鱼,不用鳃呼吸,而是和人类一样,用肺呼吸,所以不能一直潜在水中,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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