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财暗自得意:赵武贪财,给足好处,什么都敢干。

先给他六十两拿下这败家子,等回头再找他算账!

王渊一瞥赵武:“心动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赵武难道是见利忘义之人!”

赵武板着脸,大手一挥:“刘有财勾结盗贼,押往县衙!”

“啊,赵武,你、你……”

刘有财一时语噎,不知赵武怎么突然转性子了。

赵武冷笑不语。

他是爱钱,但知道什么钱能拿,什么钱不能拿。

刘有财小肚鸡肠,今天拿他六十两,早晚会被报复。

王渊大方大度,连偷他的贼都给银子,拿他钱没任何问题。

况且今儿一天便赚三十两,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细水长流吗!

刘有财无奈看向王渊祈求:“王少,我错了,只要你放了我,我再也不给你作对了!”

王渊摇头:“我信不过你,还是去县衙吧!”

两个壮丁压着刘有财便走!

求饶无用,刘有财怒道:“你们真以为吃定我了么,告诉你们我县城有人,你们奈何不了我的。找人,快去找人!”

王渊瞅着刘有财帮闲,但没见有人有反应。

当即押着刘有财、刘六、刘七、郭良前往县城。

不多久,二虎、四海、两个壮丁压着另外两个帮闲、一名贼人碰头,五十两银子也找到了。

镇上雇了两辆骡车,王渊写了张状子,一行人出发。

“渊哥!”

二虎有些紧张道:“你说我们告状会不会见到县太爷!”

两车人都在紧张。

村民都没见过县太爷,其实也没人想见,见了就是打官司。

“未必!”

赵武轻哼:“县太爷虽然坐堂,但一般案子递上状子,县太爷感觉不大,直接批注一下,交给下面人办。咱们这案子牵扯里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王四海道:“那咱去了怎么递状子,要敲鼓喊冤么!”

赵武脸色大变:“可不能乱敲,县衙的那面鼓叫登闻鼓,县太爷出门回来准备坐堂,衙役才会敲鼓通知大家,要告状的便过来告状,还有县太爷召集衙役胥吏,也会敲登闻鼓召集人,只不过声数不一样;去告状小案子击鼓的,先打一顿板子再说,你们到了县衙都老实点!”

众人连连点头。

王渊叹息。

大业诉讼有流程,县、府、州一级一级诉讼。

实际上不管大案小案,越级告状都先打四十大板。

这个案子,若是没有县衙小吏参与,县太爷只会批注一下。

现在不知会不会升堂,他也不想见县太爷!

童生公堂见官还需要跪拜,秀才能免跪拜之礼!

童生虽号称小相公,实际一点特权也没有,与老百姓一样:要服徭役、不能养奴婢、入狱也会用刑。

一行人来到县城,赵武取出耆长腰牌,顺利进城。

刚过城门,骡车就被一辆华丽马车拦下,车前钉着圆形黑底鎏金‘刘’字木牌。

刘有财见之大喜。

赵武脸色大变。

县城有‘周、刘、胡’三大豪强,经营最赚钱的‘布、盐、粮’,刘家便是县城最大盐商。

以前刘有财说他与县城刘家同出一脉,本以为他为自己脸上贴金,现在看来恐怕有些关系。

车帘撩开,一头戴方巾,身穿锦袍青年下车,远远朝王渊抱拳:“明潭兄,别来无恙!”

明潭,前身的字。

王渊面无表情:“有话直说!”

刘建业,县城刘家嫡子,与他同岁考上童生,今年又中了秀才,乃富县知名青年才俊。

县城读书时,刘建业十分倨傲,看不起乡下来的前身。

前身娶了李诗涵,这三年又不进学,两人没什么交集。

不过李家、刘家世交,李诗涵与刘建业青梅竹马。

两人成亲三年,刘建业暗示几次,让前身与李诗涵合离,他会付上一笔钱财,前身一直没同意。

“明潭兄真是快人快语,那我也只好开门见山了!”

刘建业指着刘有财道:“他是刘家旁支叔伯,不知轻重冒犯了明潭兄,小弟代为赔罪,想请明潭兄赏一个薄面,看在刘家的薄面上,不要再与他计较,刘家感激不尽。”

“哼哼!”

刘有财得意看着王渊。

县城刘家,富县最大盐商豪强,县令都要给几分面子。

看你一个小小童生,敢不敢给刘家掰手腕。

赵武连忙朝王渊打眼色,希望王渊答应下来。

县城刘家,富县最大盐商,不单单有钱,势力也极大。

从郡城往富县运盐,一路上山匪数不清,许多商队都被劫。

但刘家从来没出事。

县城县令、主薄、县尉上任,每一任都要去刘家拜访。

可以说没刘家支持,县城三个老爷日子都不好过。

刘家要想动一个小吏,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都简单。

若知道刘有财与县城刘家有关系,打死他也不会参与这事。

王渊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