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南衡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但还是紧紧抓着南蔚的手:“蔚弟弟,我真的舍不得你。”

&ep;&ep;南蔚挑眉斜睨他一眼:“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你说的香气?”

&ep;&ep;南衡道:“都舍不得!”

&ep;&ep;南蔚指出:“但你不可能留下。”

&ep;&ep;南衡眼中有什么闪动了一下,他闷闷不乐地道:“我知道。”他咬了咬嘴巴,“为了今日,嬷嬷为我付出了许多,我也知道嬷嬷是为了我好。若是我继续留在南府,今后就只能像是丧家之犬一般,有家不能回,而且也辜负了爹娘对我的期望。只有进了太一仙宗,我才能有希望回家,再见到我爹我娘。可是……可是……”

&ep;&ep;他又一次抱住了南蔚,声音闷闷的,“我就是舍不得你。”

&ep;&ep;南衡似乎真的哭了出来,眼泪汪汪地将脸贴在南蔚肩头,“就是舍不得你。”

&ep;&ep;明明挺好看的一张脸,笑起来尤其明媚动人,涕泪横流时着实难看,南蔚嫌弃地想到,这小子真不适合跟丹桂走同一个路线。

&ep;&ep;“别哭了。”他不耐烦地道。

&ep;&ep;想想万年后在天命魔宗里,谁敢在他面前哭?

&ep;&ep;又不是不要命了!

&ep;&ep;可这个孩子,南蔚还真拿他没办法。

&ep;&ep;打也打不赢,杀也没法杀……毁了这张脸?他也舍不得。

&ep;&ep;哼,本尊可不是舍不得南衡,本尊舍不得的是南衡每日按时送来的饭食和糕点!

&ep;&ep;唉,由奢入俭难,等南衡离开了南府,本尊的日子只怕又要难过了……

&ep;&ep;南衡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眼圈红红地看着南蔚:“蔚弟弟,我明日就要走啦,我被太一宗的使者看中,他说我乃是难得一见的火系单灵根,而且似乎还是变异灵根,说会将我推荐到太一宗的内门去。我会努力修炼,你要等我,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要什么宝器我都给你弄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蔚弟弟……”

&ep;&ep;南蔚还是第一次见到南衡说这么多话,絮絮叨叨简直没完,到最后他压根就没再听,只想到:元婴期修士都不敢叫本尊等,你这小子多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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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少爷,我才去领了新的料子,有你最喜欢的素绡锦呢。你先看看,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做什么样的——我现在去领晚饭。”

&ep;&ep;少女还未现身,婉转的音调已从门外传了进来,然后才是那张娇美的面孔。

&ep;&ep;跟初次见到时相比,丹桂从豆蔻枝头的小丫头长成如今这般袅袅娜娜的大美人,一点也没长歪,南蔚十分满意。

&ep;&ep;转眼间,他在南府已经生活了五年有余。

&ep;&ep;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发生许多事情,但对修士而言,五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ep;&ep;正所谓修真无岁月,一旦开始修炼,哪怕只是修行基础功法,南蔚也能轻而易举地消磨掉数日光阴。

&ep;&ep;于是整个南府又传言这位嫡脉嫡子病情复发,绵延病榻,怎么也不见好。因为南蔚和言嬷嬷一致认为,出于安全起见,不能将他已有灵根及正在修炼的事情暴露出去。

&ep;&ep;吴氏倒是乐得不理会南蔚,只在三年多前,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南将——南华仙宗早已将其预定下来,此次更有金丹修士前来收徒,走时此人喜不自胜,称自己“得一佳徒老怀大畅”,声彻云霄,整个丰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p;&ep;就是南斐,都在那位金丹修士面前卖了一番乖,混了个脸熟。

&ep;&ep;以至于那几日南斐成天在南蔚的小院外头指桑骂槐,句句话不离南蔚身无灵根无法修炼的痛处。

&ep;&ep;南蔚和言嬷嬷不动声色,但丹桂却为少爷抱起不平来:“斐少爷太过分了,少爷分明是三灵根,哪里就如他所说不能修炼了呢!”

&ep;&ep;她作为南蔚的大丫鬟,可是将南蔚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自然也知道在南衡走后不久,唐嬷嬷前来替南蔚检查了一番,确定了他身怀三灵根一事。

&ep;&ep;说起南衡,他离开南府也有四年多的光景了。

&ep;&ep;开始时南蔚的确有些不习惯,但很快他就将此事丢了开去,一心一意地沉浸在修炼《一气培元诀》中。

&ep;&ep;曾经的还真境真人,哪里会在乎寂寞和枯燥,他在乎的不过是没了好饭好菜……

&ep;&ep;每日面对府中大厨房分发来的饭食,南蔚觉得实在难以下咽。

&ep;&ep;因此听到丹桂的话,南蔚勉为其难地掀了掀眼皮,瞅了眼她,又瞅了眼她怀里的布料,嗯了一声。

&ep;&ep;言嬷嬷慈爱地道:“大哥儿,虽说修士对口腹之欲要克制些,但也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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