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敬敬看了一眼锁屏上不断滚动的消息提醒,疲惫地倒在旁边的沙发上,闷闷的声音从沙发里边传出来:“我有点累了,咱们是几点的飞机啊?”
小夏拿出自己的手机,查了查说:“明天上午十点四十五。”
“你还有想带的吗?”
“没了。”小夏收起手机,直接走过去把迟敬敬从沙发上捞起来,说:“去卧室睡去。”我连忙过去帮忙搀着。迟敬敬任由我和小夏把她拖到床上,脑袋垂得低低的。小夏无声地叹了口气,说:“我在这看着吧。”
我想了想昨天十长老讲的牧灵人的事情还没跟百虫他们讨论过,还是先去书店看看吧,就点了点头离开了卧室。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迟老爷子拎着鸟笼教训一直猫:“这是没抓着,要是抓着了我可饶不了你,看给我宝贝吓的。喂你两口吃的你就蹬鼻子上脸了?你个恩将仇报的玩意儿。”我正想去安慰一下迟老爷子,大门旁边突然有个黑乎乎的人影一闪而过,我仔细去看得时候又没了,可能是最近睡眠不足看花眼了,也就没在意。
“迟爷爷,这是怎么了?干嘛跟一只猫置气啊。”我扶着迟老爷子的胳膊,腾出一只手去哄那只黑斑白底猫。
“哼!都是恩将仇报的玩意儿。”迟老爷子举起他的宝贝鸟儿,对着鸟笼嘬起嘴吹了两声口哨,可惜这鸟儿被吓傻了,一动也不动。迟老爷子痛心疾首地把外边的枣红布帘子拉下来,心疼地直摇头。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小夏跟敬敬姐很熟吗?”她们俩的关系看起来非常亲密。
“小夏的妈妈和敬敬的妈妈是好朋友,用你们的话说就是闺蜜。小夏的爸爸是一位外交官,在他没做外交官的时候娶了小夏的妈妈,后来呢,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就和小夏的妈妈离婚了,小夏的抚养权给了她爸爸,那个时候小夏也就四五岁吧,她妈妈怕小夏养成孤僻的性格,就把小夏接到了家里住,和敬敬一道玩。过了三四年,小夏的爸爸因为工作的原因,搬去了法国,小夏也跟着爸爸出国了。但是她跟敬敬倒是一直私下里联系着,都学了舞蹈。最近做交换生才回国。怎么啦?”
“哦,没事没事,我觉得小夏姐人挺好的。”我扶着迟老爷子遛了一会儿弯,就说有事得先走了,去了书店。
书店里正是忙碌的时候,百虫没在他常在的位置上,我随便找了个位置拿了本书,可怎么也看不进去,就问了问柜台忙着收银的实习生百虫去哪了。实习生一边念着电脑上的数字,一边收银,抽空才回了一句今天一直都没见他。
书店本不大,但是被高高的书架隔成很多个空间,遮挡着视线,我一个书架一个书架找过去,也没看见百虫的影子。我拿起手机拨打百虫的电话,无人应答。书店的那条街上人熙熙攘攘的,他们里没有百虫。百虫能去哪呢?他绝对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我沿着街道一直走一直走,突然看见十长老的花店,说不定她知道百虫去了哪里,我精神一振,正准备过去问问,突然被人扯了一把,一个年轻人骑着摩托车擦着我的衣角飞快地驶过。
“莱莱你在这里干嘛?”我定了定神,是杜让,樊妮娜在不远处举着两个冰淇淋,我连忙推开杜让道:“没什么,逛街。”
樊妮娜跑到杜让身边,递给杜让一个冰淇淋,笑容灿烂地跟我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徐莱。”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作答复。
“你一个人逛街啊,你男朋友呢?”樊妮娜咬了一口冰淇淋,中午的阳光罩在樊妮娜脸上,她像个瓷娃娃一样,皮肤白皙,蜷曲的头发软软地趴在她脸颊上,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是我总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不安。
“百虫有点事。我这会去找他呢,你们先逛着啊。”
“她怎么回事啊,感觉怪怪的。”听见的是无辜的声音,我脑海里却浮现出的是一副阴沉的笑脸。
算了,还是赶紧找百虫吧,那条街我是不想再回去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是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百虫你在哪儿呢?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想到之前悲欢离合化成一束光钻进砚池吊坠里的情景,我的吊坠里会不会也藏着什么秘密?我拿出吊坠,试着喊:百虫?砚池?小家伙们?喊了大概十分钟,什么动静都没有。
百虫的电话一直也没消息,每次拨过去都是无人接听。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看见杨西鸣提着保温桶,急匆匆地上了一辆出租车,肯定要去看冯清,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在了杨西鸣身后。果然出租车停在了医院楼下。
我正想跟着杨西鸣进医院,余光看到了正在医院旁边小花园边上的长椅上蹲着的百虫。他蹲在长椅的一侧,两只手揪着耳垂,像是做错事被罚的小孩。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好笑道:“你干嘛呢?”
百虫一动不动,两只眼睛呆滞地看着前方,好像没看到我一样。
“百虫你搞什么鬼啊?”我有点着急了,难道百虫已经被影响了吗?我使劲儿晃百虫,希望他能醒过来,“百虫,百虫你看看我。”
百虫被我晃了两下,眼神里开始有了光,慢慢地眨了眨眼睛说:“你别晃了,我带你去游乐园玩不倒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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