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一户农户人家,我用一点碎银向那对年轻夫妇换了普通的麻布衣,因为担心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我把那身华丽的公主服和破烂的侍卫装通通烧了,取下耳上那对明月?的耳坠和头上的那根血玉凤钗,就算是拿去换钱,我也不敢在水国本土上,那就先小心收着,等到了蓝国再出手。
其实,之前我并没想好以后去哪,我也是在听到水烟碧说水国与蓝国世代仇恨时,才有了去蓝国潇洒的决定。
即使我们的脚程已经很快了,但我还是小瞧了皇宫那群混账和变态。我们连夜赶路于第二天清晨到皇城城门口,却见一群官兵拿着一张画像排查来往的女子,只要脸上有疤痕的女子均被扣押在一旁。
远远地躲在一旁,我有些心虚地低头以掩饰我用头发遮住的右脸。昨天换衣服之后,我便将右边的部分长发剪短,形成一个长长的斜刘海拨到右脸,厚厚地遮盖在我的右脸上,我还特地把长及膝盖的黑发剪至肩后,惹来那对年轻夫妇和昆仑一脸的不可思议。随意用一根白丝带绑起来,我就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突兀,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吗?
“你在这等等。”思虑被打断,我还来不及回应,身后的昆仑就悄无声息地一闪不见。
约莫半个时辰后,昆仑就如同他走一般,悄无声息地回来,手上多了一张薄如纸片的片状物体,看着那和身体颜色相近的肉色,我心里一动,不禁脱口而出:“人皮面具?”
昆仑抱着剑的身子一愣,继而点点头,递给我。
见我没接,他挑眉,我不好意思地说:“我不会用啊。”
他再次一诧,伸手,却犹豫着停在半空中,神色有些许不自然。
这种时候,我才顾不得他那些个封建礼教,我说:“我早就不是公主了,我说过,我是韩晓晓。我一个女子都不怕,你堂堂男子汉,只要扪心自问无愧,又何必拘礼于小节?”
他的脸上变了变,看不出在想什么,但只一会儿,他的手继续向前伸,冰冷的指尖扫过我的脸,很快离去,有种异物贴上的感觉,我摸摸脸,问:“好了吗?”
“恩。”还是轻轻的,淡淡的。
“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将来有机会,我会还你这份情。”我说。
他嘴唇动了一下,似是想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我们向城门走去。
凭借这张人皮面具,我们很快就顺利出了一个又一个城门,大约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我们终于踏出水国的领土,来到了蓝国。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昆仑不仅对水国了若指掌,对蓝国也颇知一二。
我说我想找一个地方开饭馆,他说,那就去阳城吧,那四季分明,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我问,那繁华吗?他摇摇头,不解地看着我。我又问,除了帝都,蓝国最繁华的地方是哪?他低头思虑了两秒,说,燕城。我笑笑,说,那我们就去燕城吧。
他眼里的不解更加明显,却也没有再多问,驱车驾着马儿朝前奔去。
我说过,我不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我去燕城开饭馆的确是为了要把它做好做大,让它声明远播,但我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名,我心里一直放不下的只有我的姐姐韩知知和弟弟韩明。其实,穿越之后的那段日子我想了很多,那晚的月光很离奇,气氛也诡异,女人的第六感似乎告诉我,那晚莫名其妙的穿越也许并不止我一个人,知知和阿明也许也未能避免。
我很确定那晚躺在被子下面的我是活的,我并没有把自己憋死,把自己憋死的是水烟月这个傻女人。
似乎是思维一瞬间的转移,我的思想和灵魂就那么突然转嫁到水烟月身体里,那么很可能是外界的因素导致的,那离自己房间那么近的知知和阿明很可能和自己一样来到这个世界。
虽然只是猜测,但只要有一点可能,我就不能放弃,所以我要竖起一盏导航灯指引他们,如果他们也在这个世界,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因为已经逃离了水国,我便将那片人皮面具还给了昆仑,有时拨弄头发的时候,右脸的伤疤就会肆无忌惮地显露出来。因为中途带人皮面具的原因,伤口曾再次发炎,我只用药酒消过毒,并未再涂抹宫中那些御医给的药膏,所以当炎症消下去的时候,那三道口子就显得格外狰狞,黑黑紫紫地隐匿在新长的皮肤之下,与周围红嫩的肤色形成鲜明反差,现在这种模样,怕是想做祸水都难。
不过,我的心情却莫名的舒坦,我和昆仑驾着车,一路游山玩水般地慢慢驶向燕城。
来到燕城,已经又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透过车窗,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不落俗套的建筑和各色的小摊,我心里有种满意的感觉,果然够繁华。
昆仑将马车停在一家叫过往匆匆的客栈,老板是位姿色突出的女子,也就二十岁的样子,见我们进门,她的眼里立马闪现精光,我疑惑地低头看看身上的打扮,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衣,昆仑也是一身寒酸的灰色布衣,这样看起来也像有钱人?
直到后来认识以后,某此我无意提起这件事,这个女人狡黠一笑,说:“这是老娘多年经验所得,越是有钱的,看起来越像穷鬼!况且,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初来乍到的小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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