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盗的是你的金库,那么对不起,我如数归还,我还可以黑吃黑,将雇主的金库盗给你,先生,我们好商好量,行吗?”

惟冰望着他解纽扣的动作,心凉了大截。

他一笑,朗月入怀,“不,我有的是钱,我只要你。”

惟冰解开了左手的绳子,与此同时,床向下一陷,他高大的身躯覆了上来。

灯光下,她冷漠的容颜更显绝色,尤其那双眼睛,极近冰点,毫不掩饰对他的杀意。

慕野钦轻笑,盯着她的眼睛,指腹碾压她的红唇,慵懒道:“金库你拿去,若不够,再送你一座如何?”

她声寒彻骨:“不用了,谢谢。”

慕野钦大笑,这是什么小可爱?

忍不住捏捏她鼻子,满眼宠溺。

“我们没有过节吧,为什么缠着我不放?”慕野钦正要俯身吻她时,她开口。

他唇角微挑,“那晚你忘了?你欠我一个夜晚。”

惟冰面无表情,心中划过上万个艹你祖宗!

这一定又是璃沫搞的鬼,只有她才会惹来这些该死的烂桃花,现在却要她来偿还!

妈的!

璃沫,老子今晚要失了身,爷弄死唔唔……

慕野钦动作很温柔,一丝一点汲取她的气息,很快,她的脸就涨成了通红。

不知为什么,一股酸涩从心底化开,她的眼睛随着脸一起红了,然后泪水夺眶而出。

慕野钦的吻辗转到脸颊,唇瓣碰上一股冰凉,他一顿,微微直起身,与她拉开一点距离。

灯光下,那两道清泪何其刺眼,刺痛了慕野钦的眼睛,他眼底的欲火肉眼可见地褪去。

无名怒火窜上心头,慕野钦捏住她下颌,接近歇斯底里地嘶吼:“你凭什么哭!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

她盯着水晶灯眼神空洞,没有灵魂地说:“做完是不是就会放过我了?那快点。”

慕野钦很不服气,明明挑事的是她,最后反而要他来受罪?

生气的同时还感到委屈,他钳着她下颌,逼迫她直视自己,发疯般吻上她的唇。

这样只换来她更多的眼泪,当看到那大片大片的泪水涌落时,慕野钦再也无法做到漠视,狠狠将她一甩,烦躁地起了身。

惟冰的脸被甩到一边,刚好正对落地窗前他的背影,他点了根烟,烟雾缭绕,缓缓迷蒙了他妖异的眼睛。

过了很久,他喑哑地说:“你走吧。”将一截烟灰掸到缸里。

惟冰快速解开绳子,却没有马上离去,而是抱膝坐在床沿,看着他背影喊了一声:“你过来。”

慕野钦掸烟的动作一顿,这是何意?但听她叫自己,不由得心中欢喜,是回心转意了?还是要感谢自己?

不管哪种,慕野钦都乐意见得。

他捻灭香烟,回身,见她正眼睛红红地盯着自己,双颊挂着苍白的泪,他心头发软,加快脚步来到她身边。

她下了地,注目着他,慕野钦看着她犯迷糊,小丫头,你要说什么?

或者,对我做点什么?

她忽而粲然一笑,猛不防晃了下他的眼,没注意到她抬起来的脚,狠狠踢向自己腿间。

“砰”的一声,慕野钦毛发蹭立,瞪直了眼,

一秒、两秒后:“靠!”

震天的暴喝,小女人早已逃之夭夭。

慕野钦手捂着,弓着身,脖子粗红,一股一股的剧痛贯穿身,他面容扭曲,满头大汗,赶紧拨出一个电话。

对面接通,电话里传来慕野钦粗哑沉重的声音:“绝尘,快,快救我……”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

淄海市人民医院,慕野钦又躺到了熟悉的床位。

“慕少,这下你两个月不能乱来了,兜着点哈。”记录病例的绝尘边说。

半晌没听到回应,绝尘扭头看去,见慕野钦平静地躺在床上,不再暴躁不再咆哮,仿佛失去了所有脾气,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呆板,连在他面前摆手,都无动于衷。

绝尘摸摸鼻子,这比自己当初出家时还要生无可恋。

手探到门把时,绝尘听到后面男人轻飘飘地、一字一字来了句:“下次见面,老子要再饶过她,老子就是狗……日的。”

绝尘耸耸肩,出了门。

一回到办公室,傅时运就迎上来:“怎么了怎么了?野钦到底怎么了?”

“唉!”绝尘叹口气,“慕少最近遇到对手了。”

“怎么说?”傅时运凑近,不解地眨巴眨巴眼。

绝尘坏坏地笑,“慕少被暴击了两次,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

“暴击?击哪儿了?”

绝尘揉揉他小脑瓜,“乖,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傅时运歪着头,像只迷糊的小可爱。

三个月后,水滨高档别墅区——

健身房内,一个角落传出微微的喘息。今天早上格外烦闷,惟冰没有心情看书,就来到了健身房。

三千个俯卧撑后,她仰躺在垫上,不知想什么,胸口一起一伏。

因为昨夜做了一整晚的怪梦,她梦到三个月前的那臭男人,一样的房间,一样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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