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带着他了“冬”子间,点上灯后,眼帘中是一片片雪白色,地上是白色的绒毯,屋子里的桌椅都包上了纯白色的雪缎,杯子器具什么的也是纯白色,唯独靠东边一块十平方米左右的区域有一棵很大的盆栽松树,树上挂了很多亮晶晶的五角星,还有一些用绳子吊着的各种精美木盒和铁盒。树的上空,有很多白色的羽毛时不时在飘,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说起来,这多亏了这个房间处于风口的地理位置。我在东边的墙上刻了很多镂空图案,风时不时透过那些空钻进来,就把上空中那个银色弧状容器中装的羽毛垂落,给人一种雪花飞舞的感觉。
唐黎指指那棵松树,问:“这是什么?”
“圣诞树。”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大概意思就是为了庆祝冬天来到的一种象征,树上挂得都是些礼物,客人每次来了可以带走一个,不过规矩是,请出酒楼以后再取出来看。”
要解释圣诞节和圣诞老人实在是太麻烦,况且显得多怪异,就随便跟他扯扯好了,反正他也没见过真的圣诞树。
“有意思。”唐黎挑挑眉,顺手就从树上取下一个椭圆状雕花木盒,说道:“这不会是你说得要给本公子的礼物吧?”
“当然不是,那个才是。”我指指一直门口中年男子手中的酒坛,说道。
唐黎走近那个男子,将酒坛上打开,轻轻嗅了下,说道:“有点‘三杯不过岗’的味道,但却又不是,这是什么?”
我笑,说:“真正的‘三杯不过岗’。”
之前的‘三杯不过岗’是六种酒混合制成的,我就让小赵混合了二十四种酒重新做了这个‘三杯不过岗’,加大了四倍的分量,我就不信你三杯下肚后还能清醒!
“是吗?”唐黎慵懒地笑笑,合上酒盖,不再说话,向“棋”字间走去。
我连忙挡住他,笑得一脸妩媚,我说:“唐公子,按规矩,你其实只能选一间雅间,并无权利参观其他雅间的。但是,基于我们朋友的身份,我才破例让你参观了四间雅间,所以......”
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明显了吧,既强调了我们之间基于利益的“朋友”关系,又摆明了不能让他继续看其他四间雅间,依唐黎的处事风格,他差不多可以顺着我给的台阶下了吧。
“居然让晓晓破例,那还真是本公子的荣幸。”唐黎笑得一脸暧昧,将扇子折起,说道:“那如果本公子......”给了跟随的那个中年大叔一个眼神,“一定要进呢?”
看中年大叔一副要硬闯的样子,我背抵在门边,做出一副誓死守护的姿态,笑着与唐黎对视,带着撒娇般的娇媚说道:“唐公子,你就莫要拆晓晓的台了,等装修完毕,晓晓一定让您尽兴!”
唐黎凑近我,双手搭在我头两侧的门上,我偏过头躲过他的靠近,但他温热的气息还是喷在我的颈部,“一定让我尽兴吗?”
这个色狼,我心里暗骂,不过,我还真是失策,怎么能让自己被男人以这种暧昧的姿态围困呢?
半晌,唐黎才似自言自语般幽幽说道:“本公子还没吃晚饭呢!”
我一愣,这个唐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明明早就看出端倪了,却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难道就是为了蹭一顿饭?
当他慵懒的眼睛再次瞟向我的时候,我忙笑着说:“唐公子若不嫌弃,不如就在本店将就一下?”
原本我是想让梁师傅单独给唐黎做一桌,但唐黎执意要与我坐一桌,于是,气氛就真得有些诡异了。
桌上这些菜,基本都是菜单上的。平时不见唐黎碰一下,今儿却吃得津津有味,还颇不客气地不时让我尽地主之谊――给他布菜。
相比之下,昆仑和许青就太奇怪了,几乎没动过筷子。许青还会在瞟过唐黎几眼后偶尔喝口水,昆仑整个过程都纹丝不动地坐在那,如果不是我时不时给他使个眼色,我觉得他那目光已经能在唐黎身上烧出个洞来了。
媚娘也不敢像平时那么放肆了,许红那丫头瞧着我们之间的气氛不对,也吃得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好不容易熬过这场备受煎熬的饭局,店里的伙计纷纷与我道别离开,我想着,这唐黎也该识趣走人了吧。
可他就那么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扶起茶杯怡然自得地喝起饭后茶。
我心中连连叫苦,面上却还是笑着说:“唐公子,明日还盼着您的继续捧场!”
唐黎放下茶杯,面带不解地瞧了我一眼,“晓晓,是要睡了吗?”
我一愣,继续笑,“那倒没有!不过......”我指指桌上的杯盘狼藉,说道:“我要去洗碗,恐怕没时间陪唐公子。”
唐黎挑眉,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有一抹意欲不明的笑意,他用黑扇轻轻挑起我的手掌,似叹息地说:“由着这么娇嫩的手去碰那些污秽之物,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呢!”
我有一瞬间的闪神,倒不是因为他轻佻的动作,二十手中冰凉的触感,一直以为唐黎手中这把精致的黑扇是什么稀有绢纸做的,没想到,居然是金属材质。
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无所谓他相不相信,本姑娘不奉陪了,他要是无聊了自会走。
假意对唐黎抱歉一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