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枣枣不喜欢这种感觉。

九月三十日,今天因为一块糖和他吵架了,他说枣枣不吃糖会死吗?

才不是这样的呢,枣枣爱吃糖是因为是他给的。

十二月二十四日,今天是平安夜,枣枣在教室外面看见有好多人给他送苹果和巧克力呀,什么时候他才能是只属于枣枣一个人的呢?

一月一日,又是新的一年啦,枣枣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好烦,这种暗恋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一月二日,枣枣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虞辞忧的日记写了很多,都是这种简单样式的,祁景儒心里发涩,他不知道这本日记里的“他”是谁,只知道自己心里快要嫉妒的发疯了。

原来,他的小公主也会和他一样,为了一个人,神魂又颠倒。

祁景儒合上日记本丢在了桌子上,他面色发冷的走上卧室,然后躺在虞辞忧身旁,虞辞忧自然而然的拥住他,像是八抓鱼似的,把双腿都搭在男人身上。

祁景儒心里生气,她放一次,他就拿掉一次,如此这样反复了有三四次,虞辞忧翻了个身不继续了。

祁景儒又将她转过来,强迫她把自己的双腿放在自己身上,做完这一切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真他妈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于是当晚,祁大少爷吃着自己的醋,还在睡前安慰自己,枣枣现在和未来都是属于他的,别人都抢不走。

窗外阳光明媚,又是崭新而美好的一天。

虞辞忧起身升了个懒腰,她看了眼旁边还在睡的祁景儒,决定做一顿非常非常丰盛的早餐犒劳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当她披了件外套下楼,看到桌子上那本孤零零敞开着的花日记本时,心里大惊失色。

“啊!”

祁景儒其实在她睁开眼的时间就清醒了,他向来浅眠,刚刚没醒是因为赌气,如今小公主在下面那么大声的叫着,心里恐慌,穿上拖鞋急急忙忙的下楼了。

虞辞忧不可置信的翻着日记本,她瞪了一眼楼梯上的男人,“你为什么不经他人允许私自乱动别人的东西呢!”

祁景儒心里也恼火,但是他不敢大声出去,毕竟是他先翻的日记本,这事是错在他的身上。

虞辞忧缓缓说道:“你是怎么猜到密码是你的生日的。”

“我就掰了一下,它自己打开来的。”

祁景儒下意识的解释道,当他仔细回想了一遍小公主的话,有些讶异,声音里带着三分试探:“你刚刚说,密码是我的生日?”

虞辞忧:这他妈日记本的掰一下就开,是什么鬼操作,是日记本先动的手吗?

祁景儒喃喃自语,再也没有往日里的漫不经心的语气,十分认真又有几丝听到否认后的惶恐:“所以说,枣枣你日记本里写的那个他就是我?”

虞辞忧红着脸,她哪里好意思说,直接将日记本砸在了男人身上。

于是,祁景儒就抱着日记本在那傻笑了十来分钟。

他都已经想好了他们的孩子的名字了。

虞辞忧热了两杯牛奶,从厨房里走出来时还是看到祁景儒那一副傻笑的模样,摸了摸脑壳,郁闷的问道:“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啊?”

“嗯,进了爱你的水。”

虞辞忧刚喝下一口热牛奶就被呛道了,她理了理思绪,觉得有些话还是敞开了说比较好才对,反正现在祁景儒都知道她藏了十几年的小心思了,没什么大不来了的了。

“反正就如你所见,我喜欢你很多年了,要不要我的这份感情随便你自己,你也不用因为和我订了婚就觉得苦恼啊尴尬什么的,毕竟凡事都有个变数的。”

“不会的。”

祁景儒勾起嘴角,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我爱你这件事,没有变数。”

虞辞忧的脸红透了,男人骚起来果然厉害啊。

她爱他这件事,也没有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