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杀人啦!杀人啦!”

&ep;&ep;尖声惊呼在人群里响起。大部分看热闹的闲人,都忙不迭向后退开。纷纷缩进街道两旁的店铺里。只有小部分江湖客退到街道的稍远处。但无论远近,所有眼睛都睁开到最大,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程立。每个人都显得又紧张又兴奋,迫不及待要看接下来的好戏。

&ep;&ep;下个瞬间,七、八名最彪悍,动作也最快的刀客率先冲上。人人都高举大刀,要把程立连同这辆马车,还有那拉车的两匹马,一起乱刀砍成粉碎!

&ep;&ep;程立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这些人。握着麦林左轮的右手放下,竟然收进了斗篷里。

&ep;&ep;但下一刹那,这只手又再度提起,同时也亮出了一根约莫两尺半长的铁管。黑黝黝的管口放下来,对准了冲过来的那七、八名刀客。

&ep;&ep;“轰隆~”

&ep;&ep;火光一闪,惊雷爆破。那七、八口精钢打造的大刀,同时轰然粉碎!握刀的人更一下子向后飞撞出去,在惨叫中纷纷坠落。

&ep;&ep;每个惨叫的人,都忽然变成了马蜂窝。脸上身上,到处也是密密麻麻的小孔。鲜血如箭,从这些小孔里激烈喷射出来。不过眨眼工夫,已经把惨叫的人变成了血人。

&ep;&ep;一枪轰过,程立单手提枪,用力向下一顿。“喀嚓~”轻声响过,弹壳跳出枪膛,下一发子弹随即自动顶上,蓄势待发。

&ep;&ep;全过程不足半秒的换弹动作,犹如行云流水,甚至还很有几分赏心悦目。但这种优雅的美,那些刀客却一点也领略不到。他们唯一能够体会到的,就只有恐怖!

&ep;&ep;连留给刀客们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余裕都没有,第二次轰击,接踵而至。

&ep;&ep;火光再闪,雷鸣剧震,又是七、八名刀客惨叫着被狠狠轰飞出去,活像被捞上岸的鱼一样,在街心处痛苦挣扎、抽搐、并且走向不可挽回的死亡。

&ep;&ep;雷鸣登***!在城市街道的近距离作战里,就是当之无愧的王者。雷鸣五响,连环五轰!那几十名快刀堂的刀客,已经横七竖八,躺满了一条街。痛苦**此起彼伏,鲜血喷涌汇聚成河。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仿佛突然就变成了地狱!

&ep;&ep;恐惧!亲眼目睹过这样震撼的杀戮场景之后,在场所有人,不管他是普通小生意人,抑或身怀绝技的江湖豪客,这一刻,都同样被恐惧所彻底支配。

&ep;&ep;腿脚不自觉地抖动,牙齿也无法自制地相互敲击。淋漓冷汗浸透重衣。刹那间,在他们眼里的程立,虽然俊美程度依旧丝毫不减,却已经从一头任由宰割的漂亮小羔羊,变成了地狱中的恐怖阿修罗!

&ep;&ep;“喀嚓~”

&ep;&ep;又一下轻声响过。又一颗黄澄澄的弹壳从枪膛里退出。弹壳落地的同时,程立也从马车上跳下来,踏足街道。他提着***,面无表情地向杜松一步步走过去。

&ep;&ep;杜松面色苍白,整个人活像忽然患上羊癫疯一样,不停地打着哆嗦。

&ep;&ep;不过像他这种关外爷们,最重视的就是面子。所谓输人不输阵,宁死也不肯散了架子。更何况,杜松自觉还很有底气,根本不信程立敢杀自己。

&ep;&ep;把心一横,杜松扯开嗓子,冲着程立破口大骂。

&ep;&ep;“艹你马的小白脸!装模作样干什么?以为老子会怕你么?呸!就是你杀了老子,老子也不怕你!不过老子背后可不是没有人的。长白剑派就是老子的靠山。还有绵州城的兵马指挥使,也是老子的妹夫!”

&ep;&ep;程立脚步一顿,就此站定,没有再前进。理所当然地,他这种反应,被杜松认为是“胆怯”了。

&ep;&ep;在道上混,讲究的就是个气势。此消彼长,你退一步,我立刻就能逼进十步。霎时间,杜松胆气大壮,狞笑道:“怎么样,臭小白脸怕了吧?老子警告你!你敢动老子一根手指头,就死定了!不光你自己,你所有亲朋戚友,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统统要满门抄斩,听到没有?”

&ep;&ep;“听到了。而且听得很清楚。”

&ep;&ep;程立冷冷问道:“不过我倒觉得很奇怪。动你一根手指头,就要满门抄斩。那么打断你一只手,又会怎么样呢?”

&ep;&ep;杜松一窒,这才醒悟过来。什么一根手指两根手指?自己整整一只手都已经没了。再说这种话,岂非等于放屁?

&ep;&ep;动自己一根手指,自己就要他全家的命。那么动了自己一只手,自己会怎么对待他?为了不让自己这样对待他,他又会怎么对待自己?

&ep;&ep;杜松身体猛然一震,连嘴唇都变成乌青。他失声嘶叫道:“不,小兄弟你误会了!其实刚才我是开玩笑的。只是开……唔唔~唔唔唔~~”

&ep;&ep;解释的说话,突然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杜松这张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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