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时,就听到后座的几个男生大大咧咧的围坐在一起讨论着,“唉,我们上节生物课不是讲了两性关系吗?

你说我们班那个虞辞忧和初三那个祁景儒有没有深入交流过?”

“有吧有吧,真他妈的刺激啊!”

“卧槽,这个话题我有话语权,大家听我说……哎呀妈呀!”

“你哎呀妈呀什么呀?

哎呀妈呀!”

几个男生看到铁青色脸的虞辞忧一动不动的站在他们后面,个个如同耗子见了猫,一个一个窜回了座位了,只是可怜了那个坐在虞辞忧后面的男生,实在是太尴尬了,他整节课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和虞辞忧道个歉什么的。

毕竟,是他先引起的这个话题。

虞辞忧一下课就背上自己的书包离开了,都没有给这个男生开口的机会。

初三要比初一初二都多两节课的晚自习,不过祁景儒为了准时准的和虞辞忧一起回家,一直都没有上过晚自习,他成绩好,老师也没有管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过去了。

这次祁景儒隐在有些暗黑的楼梯间角落里,本来是准备吓吓虞辞忧的,但是虞辞忧和身边的一个女生有说有笑的走着,压根儿就没有往他这边注意一下。

祁景儒咬着后槽牙,跟在两个女孩的身后。

其中一个女孩说道,“诶,枣枣,你难道不喜欢祁景儒吗?”

“祁景儒?

我……我我为什么要喜欢他啊?”

虞辞忧放佛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极力否认不肯承认,今天下午那几个男生的话还一直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出现,她觉得心烦意乱。

那个女孩听到这个回答觉得十分奇怪,但却又有一丝暗喜,“真的吗?

你不喜欢祁景儒,那我可以喜欢他吗?”

“当然可以啦。”

虞辞忧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虽然她说完心里觉得不好受,但是到底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了。

虞辞忧坐上了校门口司机叔叔停着的车,司机叔叔疑惑的转过头问道:“祁小少爷呢?”

毕竟以前这两个孩子都是走在一起的,今天居然反常的只有虞辞忧一个人上了车,不过隔了十秒钟,车门就被再次拉开了,祁景儒不带表情的坐上车。

他一言不发,他将刚刚两个女孩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那段时间,两个人有过疏远一点点,虞辞忧以为是祁景儒要备战中考呢,也不主动去找他,怕打搅了他学习,而祁景儒记着那句“我不喜欢他”,一直延续到他的高三。

虞辞忧上的高中也和他是同一所。

他们只是疏远了一会,然后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亲密无间,因为祁景儒想通了,喜欢这种事情吧,不能强硬的来,得循序渐进才对,小公主现在不喜欢没事,他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把小公主收入囊中。

祁景儒虽然是高三,但是看起来似乎比高一的学生还要轻松,他和以前初中一样,课间会来找虞辞忧,教她写数学题,虞辞忧写出来一道题,祁景儒就给她一颗。

虞辞忧那段时间蛀牙了,一颗牙的牙神经做了根管治疗,可是她照样要吃糖,但是即使做了一百道数学题,软磨硬泡祁景儒,男人也不肯给她一颗。

有的同班女生看在眼里,她们都觉得祁景儒是在逗虞辞忧玩,于是便走到他的面前,笑着伸出手说,“祁学长,可以给我一颗糖吃吗?”

虞辞忧听到有人要抢自己的糖,她如同一只小野猫一般,尾巴竖起躬起了背,笑话,她自己都不够吃呢,怎么还会有人狠心来抢她的糖吃啊!

祁景儒不给,靠在白瓷墙上睨了虞辞忧一眼,而后懒洋洋的说道:“我的糖只给她吃。”

被拒绝了的女生觉得自己颜面尽失,灰溜溜的离开了教室,虞辞忧却是一脸的高兴,在写数学题的时候还哼起了小曲,可是写着写着数字和符号的手突然就写了另外的一行字:

他的糖只给我吃。

有没有人说过,这才是对于一个爱糖果的人来说,最动听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