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亲生父亲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就更别提从小和他不对眼的虞辞忧了,可到最后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的人居然是她,也只有她。

在漫长的等待中,虞辞忧其实不只一次想过,如果她和蒋煜邢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奇怪关系,蒋煜邢一定会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哥哥,他没有错,谁的出生都是没有选择的。

他是蒋煜邢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下来的,即使蒋煜邢的出现是当时压垮虞母的最后一个根稻草,蒋煜邢也没有错。

毕竟当时的蒋煜邢也不满十周岁生啊,虞辞忧会觉得自己委屈难过,那么蒋煜邢又何尝不是呢?

其实虞辞忧能够感受得到,每次蒋煜邢和她在一起,她都能感受到那份浓烈却又小心翼翼的讨好,他是在为自己的出生而赎罪,为一份他根本没做错的事情赎罪那么多年。

蒋文宗和蒋煜邢的鉴定报告在三个半小时后就送到了虞辞忧手里,那三个字“非亲生”有些刺眼,这件事情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虞辞忧的心里涌出了无力感。

蒋文宗,到底在预谋着什么,他似乎下了一盘十几年的大棋,就连蒋煜邢都是他的棋子之一。

再过了不久,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了,虞辞忧着急的上去询问情况,差点脚下一个踉跄摔倒了,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了一丝笑容,“病人已经进入安期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虞辞忧松了一口长长的气,一颗悬吊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蒋煜邢被安排进了私人病房,祁景儒出去买晚饭了,只有虞辞忧一个人坐在病房里。

她已经拜托汪茵河深挖一下蒋文宗在背地里的动静了,她手里还握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眼神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蒋煜邢身体素质非常好,麻醉药的劲头一过,他就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虞辞忧急着起身喊医生,又不小心被椅子给绊倒了一下,膝盖估计都青了,她疼出了泪花。

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也不小心被甩到了蒋煜邢的身上,蒋煜邢揉了揉眼睛,还在挂着点滴的手翻开了那份报告,虞辞忧爬起来后紧张的不行,她双手的两个食指在不停的打圈。

“那……那个,”虞辞忧话都说不完整,可是蒋煜邢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将那份报告还给了虞辞忧,然后还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怎能紧张成这样?

你个样子我还以为你要说你是我亲生妹妹了。”

虞辞忧看着他这幅处变不惊的模样,一下子连去叫医生来检查都给忘记了,她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怎么一点也不讶异的啊。”

蒋煜邢的眸光里没有一点光亮,他似乎在苦笑,“因为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知道了?”

虞辞忧傻了眼,她的脑袋里现在乱的不行,似乎很多真相都在慢慢的浮出水面。

蒋煜邢点点头,“我几年前就找机构检查过,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些年一直在暗地里寻找我亲生母亲的原因,或许只有她能告诉我所谓的真相了吧。”

“那你的母亲呢?

你一直都没有找到她吗?”

“嗯。”

蒋煜邢看向了窗外,夜色以及笼罩了整座城市,秋天的萧瑟感在这一刻尽数展开。

虞辞忧有点心疼这个人,她自己也没有母亲,很能明白蒋煜邢的感受,她唉声叹气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蒋煜邢,又说道:“你这次不出意外的话是要把票投给蒋文宗的吧?

即使你都知道你们不是亲生的,也要投给他?”

蒋煜邢在公司里其实和虞辞忧是不相上下的地位,甚至因为他的待在公司的时间更长,这次也有很大的几率能被选上的。

蒋煜邢听到这些话后却是非常震惊的模样,他说道:“父亲说过了;他这次会把他的票投给我了。”

照蒋煜邢这个意思,蒋文宗是要推他上去做法人代表了,虞辞忧前几天听蒋文宗话里话外,都是让自己支持他当选啊。

原来这蒋文宗可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祁景儒拎着晚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公主都坐在椅子上给人端着果盘了,上面有切好的水果,蒋煜邢就拿着叉子叉着吃,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

蒋煜邢见到祁景儒后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祁景儒端过小公主手里的盘子,声音温柔:“去吃晚餐吧,我帮你端着。”

“嗯。”

虞辞忧也确实饿了,松手之前还嘱托道,“你小心一点端着盘子,不要手滑砸到了哥哥身上。”

祁景儒眼皮子掀了掀,这短短一会的时间,这两人关系变得可真是太好了,虞辞忧还开口叫蒋煜邢“哥哥”了。

而蒋煜邢满脸的笑容,他等虞辞忧这句“哥哥”等了很久很久了。

即使关系并非亲生的,但是蒋煜邢是从心底里想对虞辞忧好。

对虞辞忧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