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坐,我给你倒杯水呀。”

金维邑甚至有那么一刻都觉得自己不配坐在这么奢华的沙发上,她怕自己裤子上的灰尘弄脏了这张精致的沙发。

“维邑姐姐你饿吗?

要不我们先吃?”

虞辞忧提议道。

金维邑很懂礼貌,“还算再等等吧,等那位恩人回来了一起吃。”

没过多久,大门就又被打开了,蒋煜邢低着脸走进了家里,虞辞忧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哥哥这样,她打趣道:“蒋煜邢,你能不能抬起头啊!”

“蒋煜邢?”

金维邑情不自禁的喊出来了这个名字,说来也是巧,蒋煜邢在以前的小村庄里的名字就是叫做蒋煜邢。

金维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慌乱的起身走到蒋煜邢的面前,有些颤抖羞涩的伸出自己的双手,“蒋先生您好,我是金维邑,真的很感谢您每一次对我和我父亲的帮助。”

蒋煜邢缓缓抬起了头,金维邑有一瞬间的错愕,他只与小时候的模样有几分相像,再加上都十几年过去了,金维邑脑海里的那个蒋煜邢的模样早就模糊不清了。

直到蒋煜邢喊出:“唯一。”

这两个字的时候,金维邑才确认就是她记忆里的那个少年。

唯一是蒋煜邢给她取的小名,只要蒋煜邢一个人这么喊,这是一个独属于蒋煜邢的名字。

金维邑此时心里的情绪高涨不平,她很高兴能够再一次见到蒋煜邢,可是又想到了虞辞忧,虞辞忧连他的家都可以随意出入,一定是关系很好的男女朋友吧,说不定都已经结婚了。

这时虞辞忧接了个电话,有些欣喜若狂,“老公,你出差回来啦!”

祁景儒回来了,虞辞忧火急火燎的要回家,金维邑一下子就对着这人物关系乱了,她懵懂的表情很是可爱,“你们……你们难道不是夫妻吗?”

“噗嗤。”

虞辞忧笑了出来,她将卷发撩到一边的肩膀上,而后笑着说道:“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虞辞忧,是蒋煜邢法律意义上的妹妹哦。”

金维邑呆若木鸡,虞辞忧临走前还说道:“嫂子您放心好了,我可是连女儿都有了呢!”

虞辞忧喊的一声“嫂子”让金维邑的整张脸通红通红。

蒋煜邢拉开了一张椅子,声音温和:“先吃饭吧,累了一天了吧?”

金维邑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两个人都已经时隔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金维邑除了说一些感恩的话也并不知道还能够再多说些什么,而蒋煜邢呢,除了只能询问金父的病情并给予金维邑适当的安慰,其他的话也无从说起。

要是问蒋煜邢还喜欢吗,他是喜欢着的。

总有些感情,就算被时间冲淡三十年、五十年、八十年,对方还是会活在自己的心中的。

“蒋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但是我和我父亲在这里这段一段时间的花销,我希望我能还给您一部分,哪怕只是一点也好。”

金维邑低着头,她都不敢抬头去看蒋煜邢了。

明明他们以前是那么的要好。

蒋煜邢也没说什么拒绝的话,这个时候要是拒绝金维邑,一定会让她的心里萌生出自卑感的,蒋煜邢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会开口说道:“这样吧,我工作非常忙,经常没有时间顾家里面的事情,这段时间你就帮我打理一下这个公寓,顺便每天做一顿早餐和午餐,以此抵消了如何?”

金维邑点点头,“好的。”

鱼儿已经上钩了一半了。

第二日,金维邑果然一到早就起来做早餐,因为昨天没有去超市里的缘故,她只能家里仅剩下的一丁点儿的食材做一顿早餐,两个荷包蛋一点点白粥。

蒋煜邢不爱吃早餐,这些年来也因为这个习惯受了很多胃病的苦,今早上确实喝了足足三大碗白粥,两个人吃完早餐,蒋煜邢开车送金维邑去了医院,他也没有急着先去公司里,一同到了金父的单人病房。

三个护工都在忙碌着照顾金父,金父还在熟睡之中,很快医生就过来了,蒋煜邢和金维邑一同跟着医生去办公室里谈话。

医生摘下脸上的口罩,缓缓说道:“病人的这个病情已经很严重了,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换肺,但是呢这就又有了一个问题,我们医院里患尘肺病的病人都要排满医院走廊了,可是这肺源却是少之又少。”

金维邑听到都快哭了,本来都该是自己的父亲安享晚年,等待她这个做女儿的孝顺他的时候了,可是偏偏还有受这样子的折磨。

蒋煜邢递给了她一张纸巾,然后目光望向医生,语气诚恳,“务必请医生尽力救治病人,钱的方面不是问题,我们能负担。”

只要你有钱,活下来的几率是很大的。

“好了,别哭了,待会金叔叔看了你这样会多想的。”

蒋煜邢温柔的安慰着她,然后又同她一起去病房里看金父。

金父已经醒过来了,他有些吃力的看着蒋煜邢,金维邑介绍道,“爸爸,这个就是一直资助我们家的先生,他叫……蒋煜邢,您还记得他吗?”

金父点点头,他记得,可是他现在吃力地说不出话来。

蒋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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