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地方塞不下你,非得往这边凑,咋滴,这边的空气香点儿啊?”

&ep;&ep;“嘿嘿,有你在这边,能不香么。”

&ep;&ep;沉庆阳被她骂惯了,大步绕到她面前,继续没皮没脸道:“你不是说你闺蜜今天要来么,哎,人呢?”

&ep;&ep;“你还有脸问?你不是还说你哥也要来么,人呢?!”姚窈简直快被气死了。

&ep;&ep;“哎呀,你管他干嘛,他要来这,方圆百米绝对寸草不生。冻都冻死了,有什么好看的,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孩子。”

&ep;&ep;沉庆阳十分委屈地抱怨道。明明他也很帅好不好,不说前扑后拥,起码在女人身上还没失手过,怎么这丫头从来不正眼看他呢?

&ep;&ep;姚窈闻言,斜了他一眼,警告道:“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我告诉你,离冯瑜远点,勾搭别的女人我不管,你要是敢动她,我叫你下半辈子都立不起来。”

&ep;&ep;“我靠,这可冤死我了!举头叁尺有神明,我要是对你姐妹有半点不该有的心思,出门就被……”

&ep;&ep;“闭嘴!”

&ep;&ep;冯瑜一叉子送到他嘴里,狠狠骂道:“一天到晚咒这咒那,也不怕哪天真给自己咒死了!”

&ep;&ep;口中浓浓的抹茶味化开,是沁人的清甜。沉庆阳咧嘴一笑,拉着她,难得认真道:“我是真的单纯想见见你朋友,以后咱们抽空一起请她吃个饭什么的。”

&ep;&ep;“吃吃吃,你又不是我男朋友请吃什么饭?她才不想认识……”

&ep;&ep;冯瑜猛地停住,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有些无措地抬头,却刚好对上面前少年炙热赤忱的眼神。

&ep;&ep;周围的人影绰绰和喧闹嘈杂一瞬间全都消失了,似乎只剩两人间彼此清晰可闻的呼吸声。

&ep;&ep;“姚窈,咳,那个……你知道的,我已经拖了一年了,明年无论如何也要出国读书。家里的事情将来都会交到我哥手里,以我家老爷子的个性,不上完大学,他是不可能让我回来的,我……”

&ep;&ep;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有些难以言说的话现下全都脱口而出。

&ep;&ep;沉庆阳耳根通红,从没这样紧张过,他的手掌松开复又紧握,手心汗津津的。

&ep;&ep;姚窈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吃软不吃硬,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何时才能和她平心静气地表白。

&ep;&ep;他们认识叁年了,他亲眼见着眼前娇娇小小的姑娘,从十叁岁到十六岁,从初一到高一,就这样一点点长成他幻想过无数次的模样,像木槿花一般,娇娆明艳却又不失坚韧。

&ep;&ep;如果没有姚窈,沉庆阳觉得自己可能还在街头游荡,自甘堕落,牺牲自己的前途来反抗家族。可是因为遇见她,他变得有勇气面对现实,他不声不响地陪着她经历了少女含苞待放的美好年月,以朋友的名义,从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ep;&ep;可他真的受够这样患得患失的痛苦了,他要一个答案,一个能否拥有她、陪伴她一生的答案。

&ep;&ep;沉庆阳舔了舔唇,正要鼓足勇气坦诚相告,却看见姚窈秀眉微蹙,转头避开了他的灼灼目光。

&ep;&ep;姚窈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ep;&ep;她走在前面,出了宴会大厅朝后院走去。天色渐晚,大厅里面的舞会已然开场,后院宾客十分稀少,冯瑜径直穿过宽阔的草坪和花园,上了别墅后门旁的一栋叁层小楼。

&ep;&ep;沉庆阳默默跟在她身后,心中忐忑不安,他总觉得姚窈的表情不太对劲,却又不敢直接问出口。小楼内空空荡荡、静谧至极,二楼走廊边有几间空房间,姚窈随意走进靠前的一间,看着沉庆阳迈步进来,顺便带上了门。

&ep;&ep;“何必来这么远,你这是……怎么了?”

&ep;&ep;沉庆阳看她面色发白,忍不住担忧道。

&ep;&ep;姚窈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咱们平日玩闹胡扯惯了,从来没有当面平心静气地好好说过话,今天就算第一次吧。”

&ep;&ep;“沉庆阳,在你眼里,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ep;&ep;没想到她突然这样问,沉庆阳张了张嘴,又沉默下来,他思索了片刻,终于坚定道:“我觉得,你真实、鲜活。”

&ep;&ep;他觉得她就像一团火,用最热烈的方式照亮了他的生命。

&ep;&ep;“你错了,我是个最虚伪最无趣的人。”

&ep;&ep;少女的声音缥缈无力,仿佛风一吹就散了:“你只记得我们认识的那天,我去桥边,然后碰上了你,你骑摩托把我撞倒了,结果被我臭骂一顿。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天晚上,半夜十二点,一个小姑娘为什么会孤身出现在高架桥上吗?”

&ep;&ep;“我那天,是打算跳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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