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于冯瑜来说,她拒绝得了逛街,却永远拒绝不了小吃街。

&ep;&ep;“我的天呐……”

&ep;&ep;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街市,冯瑜狠狠咽了咽口水,总算知道拓跋鞅为什么严防死守,坚决不让她出府了。

&ep;&ep;冰糖葫芦、糖蒸酥酪、粉羹、糖画、栗子酥、吉祥果、煎白肠、皂儿糕、桂花糕、如意糕、灯芯糕、菱粉糕、饺子、汤圆、丁香馄饨、馓子、春卷、蒸饼、炊饼、酥油饼、炒鳝面、叁鲜面、笋泼肉面、银丝冷陶、义粥、豆子粥……

&ep;&ep;这这这,这谁能扛得住?谁能?

&ep;&ep;拓跋鞅好似听不见她的哀嚎,反倒好心问道:“你想吃什么?”

&ep;&ep;闻言,冯瑜嘴角抽搐了一下。随便一个摊子都算得上非遗美食,她却只能看不能吃……

&ep;&ep;“打扰了,能立刻带我走吗?”

&ep;&ep;一路飘香四溢,她属实遭不住了。

&ep;&ep;“不是你自己说要来的么,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就要回去?”

&ep;&ep;拓跋鞅挑眉道。说着,他还胆大包天地掏出些碎银,在路边买了两包香炒瓜子。

&ep;&ep;“……你不是没钱吗?怎么好意思这么奢侈??居然还买瓜子!!!”

&ep;&ep;隔壁玉扣都被馋哭了,冯瑜眼睁睁看着他磕完一包,愤慨道:“好哇,原来你之前都是在装穷,枉我还处处替你着想!我不管,我也要吃!”

&ep;&ep;“你又吃不了,不行,别闹腾了。”

&ep;&ep;拓跋鞅的态度十分坚决,他现在只想让这小妖精赶快闭嘴。

&ep;&ep;冯瑜冷笑了一声,威胁道:“行,这可是你说的。看来咱们的友谊也不过如此,明天开始我要是再来找你我就是狗!”

&ep;&ep;“……”

&ep;&ep;拓跋鞅闭了闭眸子,不耐地皱眉道:“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在大街上。”

&ep;&ep;“你扔啊!有本事现在就扔,说不定遇上个有钱人,本仙女的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省得跟着你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呵。”

&ep;&ep;“你放心,我要是被哪个大官捡走了,肯定最先记着你。到时候给你买两百斤瓜子,限你一天磕完……哼,咱们走着瞧!”

&ep;&ep;拓跋鞅真是快被她气笑了,连这种狠话都说得出口,这小妖精怎么也不像修炼了成百上千年的。就为了点吃食闹脾气,他可没闲功夫哄她。

&ep;&ep;少年想了想,解下腰间的玉扣,二话不说直接把冯瑜丢进了剩下的那包香炒瓜子里。

&ep;&ep;“‘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你就好好呆在里面吧。”

&ep;&ep;*

&ep;&ep;丰乐楼,武川郡最出名的酒楼。平日,这里往来的宾客络绎不绝,此刻更是人声鼎沸。十数名身着轻甲的少年郎将店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人人脸上皆是不平之色。

&ep;&ep;“我等并非言而无信之人,只是恰巧身上现银不够,想记一次帐罢了。阁下不是不识得我们,羽林军就驻扎在城西大营,一时片刻也跑不了,又何必处处刁难?”

&ep;&ep;严澈双拳紧握,勉强压制住心中的怒气,沉声道。

&ep;&ep;今日校场比武结束后,他与兄弟们相约在丰乐楼一聚。谁料,因为走得匆忙,银子并未带足,这才在结账时出了这样的尴尬事。

&ep;&ep;“严公子,咱们做的是小本生意,可经不起叁天两头的赊账。”

&ep;&ep;酒楼里的店小二显然也是见过大阵仗的,说起话来并不发怵,他一边拨着算盘,一边嗤笑道:“诸位英雄为难小的又有何用?小的只负责收账,别的事情一概不论。”

&ep;&ep;“赊账?我们有说要赊账吗?!”

&ep;&ep;闻言,有位身材魁梧些的少年大步上前,怒斥道:“都说了现下回去取钱,你也不让,你他娘的到底想……”

&ep;&ep;“沉五!”

&ep;&ep;严澈皱着眉喝了一句,一把拉住他,旋即转头望向店小二,竭力平声静气道:“今日之事确实是意料之外。但我们并非凑不够银子,只是在下已经说了要做东,便不好再让兄弟们出钱。还请店家多担待些,若实在不能记账,容我片刻功夫取来,如何?”

&ep;&ep;按常理来说,除了平头百姓,略有身份之人在酒楼花销都是可以记账的。到了年中或年尾,再一次结清,这样既方便又体面。他们这群人多半出身世家,在军中都有职务,只不过是庶子而已,竟受到这样的冷遇,实在可恶,

&ep;&ep;闻言,小二并未顺势应下,反而得寸进尺道:“严公子,您在武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里可不是京城,钱不够那就别充大爷啊。若是严世子在这倒罢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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