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心跳慢了半拍,差点就晕了过去,别说这件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就算是真的,能当着下人的面喊出来么!

&ep;&ep;这要是被府内惯于捧高踩低的奴才们听了去,还不得闹翻了天!

&ep;&ep;一直跟在林老太君身边的得力丫环留香,见主子脸色不好,赶紧上前扶了一把,“老太君,您没事吧?若是觉得不舒服,就让二奶奶给您诊诊脉?”

&ep;&ep;眼见林老太君气的脸色发白,珍姨娘也不敢再放肆,赶紧将手松了开来,唐郁香上前几步,将林老太君扶着坐在了椅子上,诊了诊脉,小声道:“老太君没事,只是有些生气,这才头脑发晕,气短胸门,但毕竟老太君已经上了年龄,依婢妾看来,这件事最好还是过两天再说吧。”

&ep;&ep;“放屁,你个小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珍姨娘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狠狠的唐郁香挤到了一边。

&ep;&ep;眼见唐郁香挨骂,被人欺负,林敬之顿时怒火填胸,虽然自醒来后他就感觉出唐郁香似是不喜欢自己,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女子也是自己的正妻,“大胆,好个不知规矩的贱婢,我堂堂一家之主的正妻,在你眼里竟然只是个小贱人,来人,将这不懂规矩的贱婢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ep;&ep;此语一出,小屋内立马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当真是落针可闻,任谁也没想到林敬之竟然为了唐郁香,要打珍姨娘的板子,而且还是五十大板,这不是要把人活活打死么?

&ep;&ep;几个仆人没有动手,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又赶紧将头低了下去,在她们心中,悄悄升起了疑问,‘难道二爷当真容不得珍姨娘母子了么?’

&ep;&ep;唐郁香没想到林敬之竟然因为自己挨了一句骂,就发这么大火,虽然她对这个相公没什么好感,但也多少有些感动,这几天她在林府中又是挨骂,又是被人戳脊梁骨,可谓是受尽了委屈,这时突然跑出来个给她撑腰的,一时倒让她反应不过来了。

&ep;&ep;柔姨娘见林敬之发这么大火,不由的心中焦急,赶紧上前抚着他的后背,开口劝道:“二爷,您大病未愈,不宜动怒呀。”

&ep;&ep;柔姨娘一开口,顿时将珍姨娘给惊醒了过来,她是谁?她是林敬之父亲的姨娘,说起来还比林敬之长上一辈,而且除以之处,她以前还是老太君身边的贴身丫环,林敬之怎么敢,他怎么敢让下人打她的板子!

&ep;&ep;这板子若真的打下来,可就不只是打她自己了,这还打了林敬之逝去父亲的脸,还打了林老太君的脸!

&ep;&ep;‘哇!’的一声,珍姨娘就又跪在了地上,“老太君,您听听,二爷要打婢妾板子,五十大板呀,这是要婢妾的命呀,还有婢妾那可怜的儿子,……老太君,珍儿活不下去了,不能再伺候您了,就让二爷打死婢妾吧……”

&ep;&ep;第十二章一时冲动?

&ep;&ep;饶是林老太君心疼林敬之,此时也是气的说不出话来,的确,按身份来讲,珍姨娘的地位的确是不及唐郁香,但怎么说珍姨娘也长了一辈,是林敬之父亲的女人,大乾王朝重礼重孝,儿子辈的人,怎么能打已逝父亲的女人呢?

&ep;&ep;还五十大板?

&ep;&ep;这要是传出去,单不说府内奴才们会怎么想,单是林家的脸面,就得给丢尽了!

&ep;&ep;林敬之虽然是怒极下发的话,但心中却是早就有了计较,此时见林老太君气的浑身发颤,也不劝阻,反而看向了屋内的众人道:“你们都下去,我有事要和老太君商量,还有这个贱婢,给我拖下去关进柴房!”

&ep;&ep;林敬之说罢,用手一指珍姨娘。

&ep;&ep;下人们听后皆是浑身一哆嗦,谁也不敢上前动手,林敬之怕珍姨娘再次耍疯撒泼,厉声喝道:“还不动手,连我这当家主子的话都敢不听了?”

&ep;&ep;林敬之当了三年的家主,身上自有一股威势,此时再将声音放大,直吓的那些仆人们不敢违命,立马上来两个粗使婆子拉住了珍姨娘的肩膀,就要往后拖,珍姨娘性子泼辣,自然不肯就范,林敬之怒极之下扫了剩下的几个婆子一眼,那些婆子便不敢再袖手旁观,连忙上去一起动手,三两下,就将哭闹不休的珍姨娘给拖了出去。

&ep;&ep;因为林敬之是为了给自己出头的原因,唐郁香脸上一阵复杂,微微犹豫了一下,她才抬腿走出了屋门,柔姨娘怕林敬之气坏了身子,劝了几句,也跟着走了出去,几人中只有林周氏没有出门,刚站起来不久的她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哀求道:“二爷,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您别听翠丫头瞎说,三爷没有调戏过婢妾,这伤也是婢妾自己碰的。”

&ep;&ep;林周氏到底年龄大一些,思想成熟,她老早就猜到老太君知道林礼之调戏自己的事情,但老太君不管,她能有什么办法,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外姓的媳妇,哪里能跟林家的主子比?

&ep;&ep;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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