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敬之先前只是愣愣的望着林老太君,一脸的不可思议,直到被林周氏摇了几下,才终于回过神来。

&ep;&ep;第十一章乱套了

&ep;&ep;被林周氏摇清醒后,林敬之一脸的惊诧莫名,眼前的老太君,真是那个爬在自己胸前痛哭流泪的慈祥老妇人么?

&ep;&ep;昨天神智迷糊中,林老太君的那一声轻唤!

&ep;&ep;第一次睁开眼睛,那喜极而泣的面容,仍是眼前耳边不时的转换,但这个老妇人,怎么能因为丫环的几句话,就要将其活活打死!

&ep;&ep;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ep;&ep;“住手!”林敬之一声暴喝,然后猛的站了起来,他的身体本来就弱,此时又猛然发力,眼前一黑,仰身便倒。

&ep;&ep;立在一旁的唐郁香与柔姨娘吓了一跳,赶紧一左一右的将他掺着坐下,林老太君顾不得催促婆子行刑,也急慌慌的跑了过来,她心疼的想要抚摸林敬之的脸庞,却正好对上了林敬之重新睁开眼睛,望过来的眼神。

&ep;&ep;那眼神冷淡,透着一丝莫名的距离,林老太君心头一跳,以为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果然见林敬之的目光变回了以前的模样。

&ep;&ep;“我的乖孙子,你没事吧?”不知为何,林老太君只觉心肝一阵生疼,好似什么东西从心尖尖上分离了出去,再也无法回来。

&ep;&ep;轻轻摇了摇头,林敬之强自挤出一丝笑容,“奶奶,孙儿没事,只是刚刚起的猛了,这才使的头脑发晕,您不必担心。”

&ep;&ep;林敬之的话音落后,屋内便沉静了下来,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不过沉默了半晌后,屋外却是传来一声尖利的哀嚎,随即就见一个身衫不整,披头散发的中年女子冲了进来,这个女子进屋后也不管屋内有多少人,直接扑到了老太君的身上,抱着她的大腿便是大声的哭嚎,

&ep;&ep;“老太君,您可一定要给婢妾的孩儿做主呀,婢妾与礼之没法活了……”。

&ep;&ep;林老太君虽然气恼,但还是弯下腰想要将中年女子扶起来,斥道:“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是这般不知规矩,不知道这里是在外院么,丢不丢人!”

&ep;&ep;“老太君,婢妾与礼之连命都快没了,哪还管丢不丢人呀!”中年女子死死抱着林老太君的双腿,就是不肯站起来。

&ep;&ep;“乱说八道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站起来说话!”林老太君气中年女子不顾忌身份,丢人现眼,狠狠的在其肩膀上扭了一把。

&ep;&ep;中年女子一声惨呼,“唉哟,老太君,连您也要取走婢妾母子的性命么!”

&ep;&ep;扭一把肉就能取走你的小命?

&ep;&ep;林老太君闻言直气的脸色发白,索性也就不再劝她起来,冷声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ep;&ep;中年女子正是林礼之的母亲珍姨娘,此人嘴巴讨巧,常常能哄的林老太君喜笑颜开,所以虽然她的性子比较泼辣,却颇受林老太君的垂青,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珍姨娘曾是林老太君的贴身丫环!

&ep;&ep;当然珍姨娘就是林老太君强指给儿子做妾的。

&ep;&ep;珍姨娘也知道不敢撒泼撒过了头,她先是恨恨的瞪了林敬之一眼,才哭丧道:“老太君,您可要给礼之做主呀,他只是好心来给二爷请安,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要跪祠堂,礼之也是您的孙子,您可不能偏心偏过了头。”

&ep;&ep;林老太君抚了抚额头,一阵头疼,先前她就打算给林礼之求情,免了这一罚,其中的原因之一,也是不想看到这个珍姨娘前来撒泼,只是林敬之是一家之主,这话已出口,又过了好半天,岂能再收回来?

&ep;&ep;现在林府处于非常时期,林敬之是一家之主,但却重病缠身,而林礼之是第一候补,这要怎么处理,当真是难上加难,收回惩罚,林敬之的威信定然一落千丈,被仆人伙计们知道后,就会认为林敬之有可能是重病不治,或者要被卸掉家主之职。

&ep;&ep;可若是不收回惩罚,林礼之母子便会暗怪她太过偏心,关系出现隔阂,林敬之无事还好,但若真的出现什么不测,她以后的日子定然会很难过。

&ep;&ep;“你先起来,坐下说话。”林老太君一时拿不定主意,打算拖上一拖。

&ep;&ep;“不行,老太君,您这回可一定要给婢妾母子俩做主呀,二爷的心可真狠,不管自怎么说他们也是亲兄弟,他怎么有一见面就罚自家的兄弟呢?还一罚就跪一夜,这是要礼之的命啊!”

&ep;&ep;珍姨娘将最后一句话的声音陡然拔高,刺耳之极,一下便使的小屋内安静了下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屋内的众人都能听明白,这不就是说林敬之感受到了威胁,要将对手除之而后快么!

&ep;&ep;林老太君万万没想到珍姨娘竟然会吼上这么一句,她只觉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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