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萧瑟,秋叶漫天飞舞,路上行人三三两两,个个神情木讷,整座凉州城里看不到一丝生机。

“震儿,快去城南当铺把咱家的那床被子当了,到李神医那给你爹再抓副药回来。”李震听到母亲这句话心里一阵剧痛,强忍着难受从灶间的柴堆里爬出来。

“爹今天又犯病了?”

“可不是,刚才我喂他喝水时他咳嗽的厉害,又吐了一碗子血,你快去快回。”母亲看来已经偷偷哭过了,声音有些哽咽。

李震进到光秃秃的屋里,这家里已经就剩下几床被子还能换两个子儿了,父亲长年卧病在床,家里两个妹妹都尚年幼,母亲已经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当的差不多了,他抱起棉被往城南辉记当铺跑去,好像那里有医治父亲的灵丹妙药似的。

沿路慌乱的行人,让李震觉得阵阵不安,听隔壁王赖子说起过好像有个瓦哈将军一直在攻城,那瓦哈攻城后见人就杀,不论男女老少。这城门已经关了快两个月了,瓦哈兵也快该攻城了。李震觉得现在去这些都不是他该考虑的,朝廷无论什么事一定会解决的,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说哪个人能打得过朝廷呢!眼下救爹的命比天大。

不一会儿,李震来到城南辉记。“老板,看看我这个值多少钱,我父亲又犯病了,我还要赶紧去抓药。”李震捧出自家那床棉被。

“李震,不是我说,要不是我以前和你父亲有那么点交情,你这被子白给我我都不要啊。你看看这粗布烂线,真不值钱啊。”辉记老板摇摇头,一脸嫌弃。

“大伯,你就发发慈悲吧,家父真的也没几天了。您说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人家走吧?”李震说着低下了头,眼中闪着泪花。

“哎!震儿,这有些碎钱,拿去吧。给老李再买身衣裳,这局势也不太平我就不去看他了。”辉老板扭身回里面的屋了。

李震接过钱,满脸感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掉头向李神医那跑去。

李神医是不久前来到凉州的,离李震家不远,过三个街道。李震的父亲长年卧病,听说来了个李神医便让家人去请神医来家里看病。说也奇怪自从这李神医来过以后,开了几服药,老爷子的病见天的好转,一度都能下地了。可好久不长,没过几天好时光,老爷子便一病不起,比以前越发厉害了,家里钱给李神医了,可老爷子却再也没能好起来,眼下这也快到头了。

“李神医,快救救家父吧!我李震就是做牛做马报答您老啊!”李震一把跪在那位发须斑白的老举神医面前,双手捧着辉老板给的碎钱,哭的眼泪汪汪。

“你父亲精血亏损,时日无多了,孩子拿着这钱回去准备后事吧!”李神医俯身来扶李震。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你不是神医吗?神医救不活我父亲还叫什么神医啊?”李震一把冲上去揪住李神医的领子,双目怒视着他,就要动手将这坑蒙拐骗的人渣揍翻在地。不知怎的双手一滑,那神医悄然来到自己身后,还没看清楚发生什么,就已经趴在了地上,只觉得心口阵阵疼痛。

“小子,就你那两下子还敢在这撒野,看在你年幼无知救父心切的份上,饶你一次,现在速速离开吧。”李神医拂袖而去。

李震一脸土和泪,向家里狂奔,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回去多享受会家人团圆的时光或许才是当下应该做的。

李震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家里哭哭啼啼声,急走两步进家,看见母亲和两个妹妹围在父亲身边哭泣,他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父亲走了,心里却是那么伤痛。

李震哭了一会,强忍着来劝母亲。“母亲,如今父亲去世,您要保重身体才是,咱们得给他办后事,我这里有点钱,我去给他买口好材回来。家里两个妹妹还需要照顾,去做饭吧!”

李震正准备出门,却听的外面哭喊声,吵闹声,冷兵器的碰撞声震耳欲聋。瓦哈攻城了?不论男女老少的屠戮?怎么会这么快?一连串的变故,让李震有点慌乱,可是机敏的他还是迅速恢复了冷静。

李震先去关住了街门,拿起一根粗圆木顶住门闩。让两个妹妹钻到了床底下,并嘱咐她们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出声。为了以防万一,他又拿起毛巾塞住了她们的嘴。他让母亲去灶间将脸部涂黑,躲在柴堆里,自己拿了把菜刀去门口把守。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队人马朝这边赶来,李震心突突的跳着,好像随时就要跳出嗓子来。

“你们两个,这户。其他人这边来。”一个粗犷的嗓子喊到。

哐哐两声巨响,李震看到街门上被一把锋利的大斧开了膛,自己手里的菜刀在那大斧面前就像个玩具。他吓得一哆嗦,身体不由得往后退躲进了屋里。门外大汉,一脚踹开大门冲将进来,直奔灶间去了。

那两位估计饿急了,在灶间一阵翻箱倒柜。突然灶间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不好!”李震意识到母亲被发现了,手握着菜刀冲向灶间。

灶间两个禽兽竟然对一老妇做出不雅举动,李震怒从心中烧,举起菜刀砍向其中一位后背,这一刀李震砍出了自己心中的无限愤懑,鲜血顺着刀锋淌下来。

“哎呀!好你个兔崽子。”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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