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呼啸不止,云舟闭着眼睛,却感受身上一暖,耳边的风却变得有些迟缓,他睁开眼睛,却见一位白衣男子犹如画中仙人一般出托着他缓缓下落,犹如绸缎一般漆黑的长发别着一直玉簪披散在身后。
见云舟看他,他便朝云舟笑了笑,耳边风止,两人稳稳的落在半山腰上,他松开云舟后,打量了云舟一眼:“你受伤了。”
他的声音很温和,像是一阵暖风,他活了这么些年,见过不少人,却从未见过像他处处透着温柔的男人,像是照进黑暗中的一道光,像是干涸沙漠中的一汪清泉。
云舟垂下头并没说话。
对于云舟的冷漠,他也不恼,只是语气轻和缓缓说道:“人活着也不过数十年,有何苦难走不过去,这一遭结束,若是入了轮回,怕不一定还能转世为人。”
“我不过活累了罢了,若是有来世,也不愿在做人了。”云舟后退了几步,顺着山壁缓缓坐在地上,身上毫无年轻人的朝气,倒像是饱经风霜的老人。
“我听过许多这种话,大多都是眼前横着一道坎,一时为难。”白衣男子说道。
云舟不说话,失神的望着前方云雾飘渺,恍惚间总觉得自己不像是在人间。
“你的磨难,许是你身后的那位姑娘吧。”
“姑娘?”云舟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了看白衣男子有看了看身后,却发现空无一物,转瞬间,眼中的惊讶,变成了落寞,再变成死寂。
白衣男子见状广袖一甩,只见筱悠缓缓浮现:“你再回头看一眼。”
云舟将信将疑的转过头去,只见筱悠正浮在他的身后,只是他太开心了,根本没发现筱悠的一场,心中大喜,忙起身要去抱她,却不想抱了个空,而万筱悠依旧神色如常,不喜不悲。
“怎么回事?”云舟有些不解,但是很快他明了,他只是不想接受这一事实,而不是他不知道现在的筱悠已经不是人了。
“执念有时候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能叫活人弃生死,能叫死人枉阴阳。”
话落只听一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生死阴阳对于凡人来说,是无法逾越的鸿沟,但对于元清仙君来说,不过只一念之间。”
随后只见一黑衣男子落在白衣男子身侧,一黑一白,一正一邪,极其不协调的两个气质,却意外的特别自然的站在一起。
云舟一听精神一怔,见黑衣男子品控出现从天而来,便猜测定不是普通凡人,他连忙跪下虔诚的低下头:“二位神仙,我在此祈求,让我和筱悠与世无争的生活下去。”
“一人一鬼……”黑衣男子转过头看向元清仙君,嘴角带着一丝坏笑,像是在看好戏的模样。
见无人回应,云舟侧头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身侧飘着的万筱悠,她似乎完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元清仙君神色泰然,幽幽开口道:“你们所经何事,我尽数知晓,可人鬼殊途,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原先黑衣男子还想看元清仙君抓耳捞腮的想办法帮助他们,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说,正好戳了他的痛处,于是黑衣男子很不开心的说道:“谁说不能在一起,人和鬼和妖只要心中有羁绊就能在一起,我才不信什么人鬼殊途,不过是一点阳气的事情。”
元清仙君不以为然,站在一旁不予表态。
黑衣男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盒递给云舟:“这是犀角香,只要点燃,妖魔鬼怪在你面前都能显出原形,只要香在,你就能看见她。”
元清仙君看到犀角香后,眉头挑了挑,有些诧异。
云舟根本不值犀角香有多贵重,只是大喜接过犀角香。
“在人间鬼无法生存,在阴间人无法生存,即便有了犀角香,也不过是白白浪费。”元清仙君倒是挺心疼他一下子送那么多犀角香的。
黑衣男子不以为然,手一挥,空中多了一道屏障,屏障之后又是另一番天地:“人间住不得就住这里。”然后看向元清仙君仰起头十分得意的说道,“我界欢迎。”
说罢又看向云舟:“你看如何?”
云舟自然是乐意的。
“虽说人鬼殊途,但是鬼生前毕竟也是人,自然也有七情六欲,男女共存,难免互生情愫,届时有了鬼婴,怕又是一场血事。”
黑衣男子自然是知道元清仙君在说什么,冥界现在当家的,便是人鬼结交的产物,亏得其外公是冥王,才能得以存活,可即便如此,双生也只活下来了一个,虽然两届冥王他都不喜欢,但是却也能感同身受的理解,孤立无援的弃儿在这世上存活下来,究竟有多艰难。
黑衣男子眸子里闪过一丝情绪,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他看向元清仙君道:“南风玉你也就仗着我由着你,这要是换做别人,你今日定是讨不到一顿好果子吃。”
南风玉摊了摊手眼睛弯弯,浅浅一笑道:“这也怪不得我,所有的事都是你自愿的。”
“今日的事我也记下,改日再向你讨回来。”说罢只见南风玉脸色一变,悔恨万千,却又不想被他发现,只能强装镇定。
黑衣男子抬起手,一股黑气进入万筱悠的额间:“她会忘掉生前的事情,你对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她不会老,而你会,所以你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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