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泽看着对方滚了树林中,正要追击,但感觉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象发生了变化,他反应过来,对方用了遮掩咒。
只可惜,凭借蓝喙,他还是能确定那人的位置——就在一棵长满苔藓的大松树后面,如果那是一棵松树的话。
他挥动魔杖,调取周围的魔力,魔法能量塑造而成的紫色长枪破空而去,沿途的枝杈和灌木被尽数割断,长枪轻而易举的穿透了树干,随后是一声夹杂愤怒的惨叫。
“啊——小子,我一定要宰了你。”
打中了。邢泽在心中叫道,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松树走去。
安格斯几乎快要疼得昏厥过去,长枪贯穿了他的左肩,魔法能量还在不断分解他伤口附近的血肉。
他靠着绝望和不甘清醒着,纳闷对方为什么能够知道自己的位置,疼痛让他大脑变得格外清醒。
这个天杀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一步步引诱自己走进了布好的陷阱,其手段就像一位老练的猎人,可明明他才是被追杀的那个。
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他就计划好了一切吗?初期急不可待的攻击,中间故意露出的破绽,还有最后那疲于招架的示弱。
该死!安格斯,该死!动起来,他就要过来了!
邢泽走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对方试图捡起自己的魔杖,他快步走前,一脚将那根魔杖踢到了一旁。
“另外两个人呢?”
“去死吧,杂种!”安格斯咬牙骂道。
“恩——送葬人。”邢泽侧过脑袋,看见了对方脖子上那标志性的符号,“外界说你们嘴很硬。”
安格斯喘了一口气,他看起来并不打算做无畏的挣扎了,“你阻止不了的,小子,地下之王万岁!”他高喊一句,突然就抽搐了起来。
“草了!”看着口吐白沫,脸色发青,不断抽搐的安格斯,邢泽很是无奈。
这群家伙竟然在嘴里藏毒,真是亡命之徒。十来秒后,安格斯停止了抽搐,邢泽蹲身检查了下他的脉搏。
十来秒后,他收回了手,叹道:““看来今天不是我的幸运日。”然后开始搜查起对方的东西来。
地下之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该死的混蛋,你就不能把话说明白些吗?
直到确认再也找不出任何东西后,邢泽把尸体留给了蓝喙。“他是你的了,蓝喙,吃得快些,我们没多少时间。”
……
那只焦油怪物被困在了一个魔法阵中,年长的巫师手中拿着一本魔典,口中念念有词。另一名巫师则将自己的魔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进魔法阵。
看起来毫无防备,看来他们对自己的同伴很有信心。只是可惜,那家伙现在连渣都没留下。
躲在密林中的邢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挥挥魔杖,撤销了自己的鹰眼术,从戒指中取出了一瓶煎药喝了下去。
一股澎湃的魔力在他体内腾起,他脸上,脖子上,手上的筋脉逐一凸显,变成了如同天空一样的蓝色。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甚至还停止了一会,最后青筋消散,一切回归了正常。
帕拉瑟魔力煎药,正如它的发明者帕拉塞尔苏斯一样,疯狂而高效。煎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大量的魔力,但副作用也同样明显。
在起效初期,它会给你的身体带来很大的负担,如果挺不过去,你或许会脱力,运气差的话,还可能晕过去。
邢泽在林中静等时机,在那名年长巫师高举手中魔典时,他动了。就像在在脑中推演过无数次一样,他用幻影显形直接出现在了那两名巫师中间。
第一个法术是无声无息咒,这是他能施展的最快念咒法术,魔法打在了那名年长者上,他立刻变成了一个哑巴,只能气急败坏地伸手去拿自己的魔杖。
与此同时,邢泽的拳头已经打在了另一名巫师的脸上,巫师的长袍蕴含魔力,能够有效的抵抗物理攻击,所以打脸是最有效的。
这一拳几乎用上了力,那名巫师被打掉了一对门牙,甚至还在原地转了一圈,才踉跄地栽在地上。
失去束缚的怪物发出了兴奋的嘶嘶声,而那名年长者才刚刚拿出魔杖,可惜,邢泽已到了跟前。
他拿魔杖的手被反拗了过去,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自己的魔杖插入心口时,他才感觉到从手上传来的疼痛。
他甚至发不出任何惨叫,瞪大着双眼往后倒去。邢泽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矮身躲过那怪物的光滑触手,口中继续念咒
蓝喙!他在心中叫道,渡鸦从天而降,在他身前化作了一快鳞片状的盾牌,挡下了那怪物猛烈的攻击。
乌克兰铁腹龙的鳞片,那鳞片花了他五十加隆,但现在看来都是值了。邢泽在心中庆幸,完成了咒语火焰熊熊。
灼热的火焰被尽数倾斜在了那怪物身上,以蓝喙为盾,邢泽缓步推进。
火焰熊熊相当消耗魔力,但他好不担心,帕拉瑟魔力煎药的药效还在,如果不够,再来一瓶就是。
那怪物被火焰烧得乱窜,可始终逃不出魔法阵的范围,尖锐的嘶叫声响彻天空。几分钟后,它的行动慢了下来。
邢泽不敢掉以轻心,又耐心等了会,直到蓝喙消耗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