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如果不是我老糊涂,那就是报纸在说谎。邓恩·埃里克,那个搅乱市场的杂种不是已经死了列车上了吗?”
“啊,对,伊西多,他是死了,但我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不太可能单干。”
“J,J,你是查我?”
约翰立刻摆摆手,一脸诚恳地说:“是什么让你有了这种想法,伊西多,我们合作多少次了,你还信不过我吗?”
“我从来都没信过你,他们叫你大狗,可不是因为你的忠诚。不过……”老人故意卖起了关子。
“不过什么,老伙计。你这样可不厚道。”
“我这的确有个活,J,但现在不是时候,你也看见了,滚油帮的那群畜生最近精神的很,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应该低调点。”
约翰看了邢泽一眼,后者很识趣地走到了边上,试图想在那堆纷乱繁杂的货物中再挑出几样感兴趣的玩意。
“那是你的新跟班吗?约翰,让我想想,上一个跟班被你埋进了郊区的森林,上上一个被你沉到了泰晤士河……”
约翰脸上没有丝毫动容,“愿他们在阿瓦隆幸福,这次不一样,他是我侄子。”
“我没瞎,J,你是个地地道道的白人,他可不是。”
“我表哥几十年前就去了东方。”
“啊,你现在又有一个表哥了。”
“见鬼,老家伙,是要我把家里人都给你数一遍吗?”
“他靠谱吗?”
“他靠谱吗?”约翰轻笑一声,扭头看了看邢泽,“你说呢?他可是来自东方,他们可是骑着剑飞,开刃的那种,他们吹口气就能带来狂风,跺跺脚就能引起地震,还能口吐烈焰……”
“你说的是《封神榜》吗,J?”
“封什么?见鬼,伊西多,他是我见过最靠谱的人,那小子就像条猎犬。”
“看来你们还真是亲戚。”伊西多讥讽道,“可现在时机不对,J,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时机,伊西多,从来没有。”约翰低声道,“你以为那些见鬼的事情是怎么办好的,是我,知道吗?而不是时机。”
老人摘下老花镜拭擦起来,动作很慢也很仔细,仿佛是在轻抚一件贵重的古董。
“我还是那句话,约翰……”
“时不我与。”邢泽把一个布娃娃放在了前台上,“今天天气很差,先生,明天或许会有太阳,但也有可能更差。”
“时不我与,这话出自《论语》对吗?”伊西多重新戴上眼镜,“为什么你们那么执着于一个死人?”
伊西多的博学勾起了邢泽的好奇心,“你懂得真多,先生。那家伙欠我一些东西。”
“我是个古玩商人,孩子。”伊西多笑着回道,“我有大把的时间研究感兴趣的东西。如果你们执意要找回自己的东西,好吧好吧,我确实知道埃里克在翻倒巷有个合伙人。”
邢泽没想过伊西多会免费提供那人的信息,“那么代价是什么?”
“你还真上道,孩子。我有一位雇主想要红色糖果的配方,如果你们能搞得到,我就告诉你们那位合伙人。”
听到这话,约翰脸色一变,骂道:“草你的,老家伙,你把我们当傻子耍吗?谁都知道那配方在疯医手上,但想去指染之人的尸体都快能堆成一座纪念碑了。而且还是这种节骨眼上?”
“所以,我告诉你了,时机不对。”
邢泽想了想,再次问道:“就没有什么折中的办法吗?”
“有倒是有,但同样不简单。”老人回道,“有人托我寻找一个女孩。”
尽管约翰在心里把老头的家人都咒了一遍,但听见还有另外的选择,便耐着性子问道:“什么女孩?”
“一个甜蜜之家的名媛,叫娜娅,她在前几天失踪了,有兴趣吗?”
“你说那女孩叫什么?”约翰确保自己没有听错。
“娜娅。”
约翰和邢泽对视了一眼,他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喜悦,轻快地说道:“有没有人说你戴眼镜很帅,伊西多。”
“你让我感到恶心了,J,你们到底接不接?”
“接,还有这个我也要了。”邢泽说,伸手指了指那个布娃娃。
他们得到了那个女孩的照片,还有雇主提供的一些信息。
这个叫娜娅的女孩有一头浓密的黑棕色卷发,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在左眼的下方还有一颗泪痣。她在九月二日参加完埃弗里家族的舞会之后便失踪。
“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古玩商人。”邢泽把照片递给约翰。
“除了做古玩生意外,他还走私各种东西。”约翰接过照片瞧了瞧,“我刚到翻倒巷的时候需要一个切入口,他是个不错的选择,消息灵通,还有人脉,翻倒巷很多人都找他帮忙。”
“就像悬赏发布人。”
“差不多。”约翰把照片还给了邢泽,“漂亮的女孩,你想从什么地方查起?”
“雇主不是给了我们一个地址嘛,何不去看看,反正比起在这瞎转要好,是什么地方?”
约翰打开了一个信封,拿出了里头的信件看了看,“诺丁汉城的一个地下斗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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