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

那薛家子曾受重伤,却不曾精心医治,便是没有后面那些,拖到眼下,依旧是药石难医。

这哪是千里迢迢送他去赴任啊,明明是要盯着人往黄泉路走!

然而不待老大夫开口言明,先有人夺过话头。

“自然是……不至于。”

车厢内传出的嗓音低沉沙哑,犹如从沙漠中走过般,带着多日未醒的一丝迷茫。

可在顿挫后却又不见迟疑。

“此事与旁人无关,无须再议,我跟你们走。”

场鸦雀无声。

妇人陡然攥紧帕子,手背上爆出青筋。

蔚达看向老大夫。

老大夫已然拔腿跑向马车。

这可真是出人意料啊。

便是连沈春行都疑惑歪了歪头,再次怀疑起自己的运气。

作为前地府公务员,每每遇到那本该命绝之人,却总能发现对方死里逃生,这种感觉……实在很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