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过了一个半月,三月初的天气,天气开始慢慢转暖,但整体温度还是不高,我若要出去转转,还要穿着狐裘大衣才敢出门,因为太医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受凉。
肚里的小家伙儿慢慢开始稳定了,我的食欲也越来越大,有时候一顿要吃两三碗米饭。智儿有时候看到了,都显得有些目瞪口呆。每当那个时候,我总是摸摸他的头,笑着告诉他,肚子里的弟弟都吃这么多,智儿若不好好吃饭,将来个头连弟弟的一半都达不到。虽然是说笑,但好像确实把那小家伙儿吓到了,现在不需要知知亲自监督,他也会乖乖吃饭了。
水夜天经常来知知的寝殿,我们几乎天天都要打照面,知知在的时候,我还能耐着性子跟他聊几句,若知知不在,那我和他多半是无言相对,我或坐着或站着干我自己的事,任由他在一旁或落寞或忧伤地看着我,我基本是不搭理他的。
说来我离开蓝国也有两个多月了,我虽然没有刻意打听过,但从知知的暗示来看,蓝国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离开掀起了什么轩然大波,蓝唐黎也没有因为我的离开而有什么异常。但越是这样,我反而越觉得不踏实。
“娘娘,该喝药了。”
一声粗哑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大约对我还是有戒心,水夜天从来不让同一个人连续给我喝药,每次都是个眼生的。所以我并没有特别留意这个太监,只是端过碗喝完,把空碗放回托盘中。继续扭头看向窗外。
“娘娘不开心?”
一般在收了空碗后,他们就会默默退下,从来不会主动跟我搭讪。
出于好奇,我这才回头打量这个太监,他低着头,帽檐遮着脸,看不清长什么样。但是身形却比之前那几个太监要高大些。
“被困在笼中,怎么会开心得起来?”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向这个太监,他会不会是......
不等我走近,那太监突然抬起头,那双狡黠的目光对上我惊愕的目光。不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个用力横抱起来,我下意识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因为惊愕,连话都说不出口,就任由他将我抱着坐在榻上。
过了几秒,我才反应过来,双手捧起那略显憔悴的脸庞,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没错,这个人是蓝唐黎,是我日日思念的蓝唐黎。在他没来之前。我有过很多好的或不好的设想,可当他真得来了,之前那些混乱的思绪瞬间就烟消云散,除了欢喜,我现在就是担心,若水夜天发现他了。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蓝唐黎却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转手在我臀上拍了三下。他有些咬牙切齿道:“还记得朕说过什么吗?若见不到你,就把你这块肉打烂了不可!”
我笑笑,这个男人总是雷声大雨点下,只是没什么力道地拍了三下,嘴里说着恶狠狠的话,可手里却又轻柔地抚慰着。
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下,我说:“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莫名其妙地被劫,又莫名其妙地到了这,我绝对绝对不是想离开你。可是,你怎么来了?今儿是......初五......是初五!”
我突然放高了声音,却在下一秒被蓝唐黎捂住嘴,他瞪了我一眼,“你想把他们的人都招来吗?”
我摇摇头,扯下蓝唐黎的手,略带急切地小声问道:“今天是初五,还有十天就十五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万一你十五之前赶不回去,蛊毒发作了怎么办?”
“哼!”蓝唐黎冷哼一声,“你现在都已经变成别人的妃子了,朕若再不来,你恐怕就要生下他的娃了!”
我突然想起我肚里这个孩子,名义上还是水夜天的,他在半个月前就打了皇榜,现在天下的人都以为我肚子怀的是水夜天的孩子。
我连忙摇头要解释,却听蓝唐黎又冷声说道:“无所谓了,反正这孩子也生不出来。”
心里咯噔一声,我又是一惊,“你说什么?”
蓝唐黎用眼神示意了下那个空碗,说道:“你刚喝得不是什么保胎药,是堕胎的。”
“你!”
我心里又气又急,却又不敢过于大声,怕惊动了外面的人,我挣扎着跳下蓝唐黎的怀抱,就要往门外跑,却被蓝唐黎一把抓住,他问:“你干什么去?”
“你这个冤家!我肚子怀的是你的种!你居然狠下下药毒自己的孩子,我要去找太医,我要保住......这孩子......”
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就忍不住流出来,真是造化弄人,我们第一个孩子没能保住,难道这第二个孩子也保不住吗?
“晓晓,别哭......”许是见我流泪了,蓝唐黎有些惊慌失措地搂住我,无措地吻着我面上的泪水,他轻声说道:“朕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朕怎么舍得伤害我们的孩子?朕只是想逗逗你,那碗药绝对是保胎的,朕怎么会给你喂堕胎药呢?”
“你说得是真得?”听清他后面说得话,我这才停止抽噎,抬起依旧泪水涟涟的脸庞,求证地看向蓝唐黎。
蓝唐黎有些哭笑不得地伸手替我轻擦眼泪,他说:“当然是真的,朕怎么可能拿你的生命去开玩笑?若真得是堕胎药,你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在这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