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面对扑面而来的药液和砸到额头上的玉碗,赵公珩躲也不敢躲,被击中的额角流了血,药液夹杂了鲜血在他脸上蜿蜒而下,糊住了他的眼睛。
&ep;&ep;皇帝看见狼狈的赵公珩,心里的气没有消去半分,他一边咳嗽着,一边对赵公珩下了死命令:“你给朕滚!没有朕的召见,你敢靠近宫门一步,朕保证砍了你的头!”
&ep;&ep;这一回,皇帝真的没给赵公珩留脸面,直接让御林军拖着他,把他扔到宫外。
&ep;&ep;赵公珩被抛摔在泥地上,染了满身的尘土,比刚刚更加狼狈了。他翻身坐起,回头看着宫门在他眼前缓缓合上,不留一丝缝隙,脸色惨白。
&ep;&ep;“赵大人,请回吧,您继续留在这里,小的不好做啊。”守门的御林军小声道。皇帝可是说了,赵大人要在宫门磨蹭,就把他扔大牢里,让他吃吃苦头。
&ep;&ep;“……臣请皇上平安,臣,告退。”赵公珩有模有样的对着宫门行礼,像一个一心向帝王的直臣。然后拍几下身上的尘土,转身背对宫门,大步离开。在别人都看不到的时候,他从眼神中透露出阴霾。
&ep;&ep;他回府邸沐浴更衣,整理好仪表之后秘密去见了镇西王世子,“既然皇帝只想着太子,那我们就杀死太子。”
&ep;&ep;杀死太子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太子身在宫中,又住在重重保护的皇帝寝殿的偏殿。纵然镇西王世子手里有当年镇西王埋在宫中的人脉,突破重重阻碍已经不容易,偏偏太子警惕心很强,总能躲过他们的暗算。
&ep;&ep;不过太子也不总是待在宫里。皇帝被赵公珩气了一通,病得更加起不来床,仿佛要向赵公珩一派支持镇西王世子的人证明似的,他责令太子监国,把许多事情交给太子去做。
&ep;&ep;出了宫的太子要好对付得多,镇西王世子安排了暗杀、美人计,还设计了各种意外。
&ep;&ep;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放出专门培养的死士幼童,令其乔装成落难的小公子引起太子的注意。在太子放下身段与幼童交谈以示平易近人时,幼童出其不意掏出匕首刺向太子心口。匕首已经没入太子胸口一寸,眼看就要成功杀死太子,幼童却被反应过来的陈泽昇踢飞了。
&ep;&ep;这件事情传回赵公珩耳朵里,直接让他折了手里上好的狼毫笔,“又是陈泽昇!又是他!怪不得我三番四次登门请他,他都无动于衷。见鬼的只听皇上的!他分明就是太子的人!”
&ep;&ep;“先生莫气。”镇西王世子比赵公珩更有魄力,他说:“陈督主碍事,那就除掉陈督主。”
&ep;&ep;“世子有所不知,”赵公珩隐隐露出恐惧的的神情,“要杀陈督主,恐怕还是要太子的命容易些。”
&ep;&ep;“……先生说的什么话,难道他陈督主还是妖魔鬼怪,能把本世子的死士吃了不成?”镇西王世子坚持要对陈泽昇出手,他露出一个怪异又兴奋的表情,“先生要是害怕,就等着本世子的好消息吧。”
&ep;&ep;“……”赵公珩对上镇西王世子坚定的眼神,重重叹气。
&ep;&ep;陈泽昇当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他也不吃人肉。他只是把所有镇西王世子派来刺杀他的死士抓住押到地牢里审问而已。
&ep;&ep;要是有死士受不住重刑又不愿意出卖主子,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杀,这人便成了杀鸡儆猴里的鸡。陈泽昇让人在其他死士面前,将尸体一刀一刀片成薄薄的肉片,喂给地牢里养着的鹰吃。
&ep;&ep;“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你有种杀人,有种别鞭尸啊!”绑在刑架上的死士怒吼,扯得粗重的铁链铛铛作响,被鞭尸的正好是他的血亲兄弟。半晌,发现陈泽昇无动于衷,这人气急嗤笑,恶意满满地瞪着陈泽昇下/半身看,“我忘了,你是没种。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样,真正尝过女人的滋味吗?那可不是用器具和手指能感受到的美好。”
&ep;&ep;陈泽昇古井无波的眼神微微动了动,神色阴冷,“把肉喂给动物确实不太尊重死者。”他挥挥手,让行刑的太监下去。
&ep;&ep;牢房里只剩下重重铁链捆着的十数个死士、木板上双腿变成白骨的尸体,以及陈泽昇。不等死士们变换表情,又有四五个厨师装扮的太监走进来。
&ep;&ep;他们一言不发,剥净尸体身上剩余的衣物,认真地用清水洗净尸体,然后拿出庖牛的刀具,动作熟练地将尸体的皮肉骨分离。皮垫在蒸锅底部,肉包子盛放其上,骨头内脏弃之不用。
&ep;&ep;刑架上的死士们哽着嗓子作呕,然而好几天没有进食过,只呕出一滩苦胆水。他们望向陈泽昇的眼睛里再没有了其他,只剩下恐惧,连自杀都不敢的恐惧。他们都怕在死后被陈泽昇用毫无人性的手段折磨,永世不得安宁……
&ep;&ep;“把东西给镇西王世子送去。”陈泽昇起身,把地方留给专职审问的太监。他缓步走出地牢,在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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