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穆行、我我承认知道你小时候的事,我很心疼,做不到对你冷漠。可是这感情中夹着许多别的因素,我不想敷衍你,更不想敷衍自己。

&ep;&ep;嗯。穆行垂下了眼,撑在床上的手抓紧了床单,然后再抬起眼对上江卓寒的视线。

&ep;&ep;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要把这当成负担,不用回应我。就当我追你,好不好?

&ep;&ep;江卓寒一动不动地愣了许久,穆行也跟着他不动,最后他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好。

&ep;&ep;这一个字就像一根羽毛扫在了穆行心上,却又如千斤的大石压下来,他忽地站起来,我出去一下。

&ep;&ep;他知道江卓寒太心软了,不忍心拒绝他,可他不是想用那些事来让江卓寒心疼,不想用那些恶心的过去换江卓寒的心软,如果可以他希望江卓寒永远也不会知道。

&ep;&ep;可是,他又真的窃喜了,窃喜江卓寒此刻的这声好。

&ep;&ep;江卓寒看着穆行出了房间,继续在床上愣了片刻,忽然闻到房间里的香味肚子叫了一声。他看到桌上冒着热气的汤,挪到桌边喝了一大口,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烫热了。

&ep;&ep;他呼了口气说:果然这才是人生最满足的事。

&ep;&ep;穆行在江卓寒吃饱喝足时回了房间,自然走过去收起盘子和碗,我拿去还,你先休息吧。

&ep;&ep;江卓寒眉头一抖,问道:你准备去睡哪儿?

&ep;&ep;这里和影视城的山上不一样,昼夜温差大,而且现在入秋本来就降温了,没有开房车来,更不可能在外面过夜,以穆行的交际圈恐怕也找不到一个能留他一晚的人。

&ep;&ep;穆行不会说谎,回答不出来,僵在那里。

&ep;&ep;江卓寒说:床上有两床被子,别生病没法拍戏,有点责任心行不行?

&ep;&ep;穆行半晌才嗯了一声,然后拿着盘子和碗出去了,江卓寒也跟着去洗漱。

&ep;&ep;好在这里不缺水,江卓寒洗完澡回来穆行也回来了,两人在门口撞个正着。

&ep;&ep;穆行盯着江卓寒半干的头发滴下的水珠,顺着脖子滑进了衣领里,他推着江卓寒进去说:师弟,我给你吹头发。

&ep;&ep;江卓寒不拒绝有人愿意给他服务,非常不客气地坐下就不动了,穆行从箱子里找出了吹风机和毛巾,先给他擦了一遍再吹。

&ep;&ep;听着耳边的风声,他不由得犯困,等穆行吹完他快要睡着了。

&ep;&ep;穆行放下吹风机说:睡吧。晚安,师弟。

&ep;&ep;江卓寒没多想,打着哈欠爬到了床的里面,钻进被子里躺下。

&ep;&ep;穆行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去洗澡,回来时江卓寒已经睡着了,他怕吹头发吵到江卓寒,拿着吹风机去了外面,吹完才回来。

&ep;&ep;然后,他锁门,上床,躺进床上的另一床被子,可是毫无睡意。

&ep;&ep;他侧过身,隔着被子贴近江卓寒,头凑到江卓寒那边的枕头上,他维持了这个动作许久,最后沉声低语。

&ep;&ep;江卓寒,我爱你。

&ep;&ep;穆行说完轻轻在江卓寒露出的脖子用唇贴了一下,然后起身关灯,睡回自己的枕头。

&ep;&ep;灯灭掉时,江卓寒在黑暗缓缓睁开了眼。

&ep;&ep;第二天,他们要去附近一个场地拍戏,到地方江卓寒才发现这是个风口,完全不用鼓风机,衣服就能飞上天。

&ep;&ep;今天一天还几乎都是打戏,要吊威亚,吊到半空就像晒的腊肉一样,随风晃来晃去。

&ep;&ep;好不容易拍了半天结束,所有人都被吹得够呛。

&ep;&ep;江卓寒戏一完就钻进了化妆棚,终于没风吹了,但脸疼得厉害。

&ep;&ep;袁航看到他连忙上前问:江哥,你怎么了?

&ep;&ep;脸疼。江卓寒这话一语双关,他之前说不需要面膜,不需要护肤,可现在他感觉脸就像干旱的土地,要龟裂了。

&ep;&ep;穆行也进来,看到江卓寒要摸脸又不敢摸的样子,连忙上前,师弟,很疼吗?

&ep;&ep;江卓寒回答:还好,只是再吹几天可能就好不了了。

&ep;&ep;穆行拉着他到椅子坐下,这会儿化妆师都不在,他说:我帮你卸妆。

&ep;&ep;江卓寒的妆很浅,穆行拿着卸妆棉不像是卸妆,像是在做什么精密手术。

&ep;&ep;卸就卸吧,还要动不动就吹一吹,问一句疼不疼。

&ep;&ep;袁航发觉他此刻像个太阳,亮得没法看,于是悄悄地溜了。

&ep;&ep;穆行终于卸完妆,先用湿巾给江卓完擦了一遍脸,然后拿出他备的面膜,觉得自己特别有先见之明地对着江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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