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粘液和少量血液,确实是程铁琻的。”

&ep;&ep;审讯室里,孟真已经辩无可辩。

&ep;&ep;程诚:“说说吧。”

&ep;&ep;孟真低下头:“我和周智认识很多年了,他对我一直很好。回江城之后,我们偶尔联系,他还给了我他父亲房子的钥匙。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怂,把复读当成习惯,总觉得只要念着高三,他父亲就一直在,兜兜转转复读了这么多年,早已经跳不出去了。我那天去找他,就是想劝他,也是在补课班,见到了李欣,知道了她和我一样的过往。”

&ep;&ep;往事来由在一瞬间,似乎回来了。

&ep;&ep;程诚问:“怎么杀的李欣?”

&ep;&ep;“我把她骗去了周智父亲的房子,勒死之后想去灯笼山埋掉,半路上碰见了我妹,就随便扔到巷子了。”

&ep;&ep;沈嘉听到这声“我妹”,颤了一下。

&ep;&ep;“程铁琻呢?”

&ep;&ep;孟真眼角抬了抬,似是有些不愿提起:“我们认识,她对我没什么防范,那天晚上我回家拿东西,顺路碰上了,原本没想杀她,也是怪她命不好,非要拉着我说起自己的感情,我听得难受,就把她打晕了,拖去周智父亲的房子才勒死的。”

&ep;&ep;程诚看了一眼右侧玻璃,无声叹了口气。

&ep;&ep;“周智参与了吗?”

&ep;&ep;孟真摇头,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ep;&ep;“不知道会给你顶罪?”

&ep;&ep;孟真摇头:“可能猜到了一些,所以在我跟踪江英的时候,他也跟在后面。只是我没想到,后来还有人跟了过来,当时江英已经死了,我藏了起来,那个人就以为人是他杀的,居然要给他顶罪。”

&ep;&ep;看来那个时候,周智就已经做好承担的准备。

&ep;&ep;孟真:“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江英是自杀的。”

&ep;&ep;程诚:“什么?”

&ep;&ep;“我还没来得及,她就抱着石头跳下去了。她在我咖啡店来过几次,好像有抑郁症,给人感觉很悲观的样子。”孟真说。

&ep;&ep;沈嘉面无表情,看见审讯室里孟真微微抬起头。

&ep;&ep;孟真微微侧哞,说:“当年我被抛弃的时候,就知道了,人都是自私的,当时的话说的再好听,过后该对你绝情还是绝情。所以我想,那天下午在奶茶店看见她和人吵架,我就知道她和我处境一样,都很可怜。”

&ep;&ep;程诚双眉紧锁。

&ep;&ep;孟真慢慢摇了摇头,眼泪忽然决堤而下:“我只是不想让她们太痛苦,爱一个人太痛苦了,每一分钟都很煎熬,整宿都睡不着觉,我太累了。”

&ep;&ep;沈嘉别过了眼。

&ep;&ep;她忽然觉得可笑,想起昨晚陆严给她讲的故事,如果让她讲,那么自己的这五年就是个笑话,她这短暂过往是个笑话,有关她的故事也是个笑话。

&ep;&ep;外面的天气是真好,阳光明媚,不比脚下,阴霾漫天。她站在窗前,站了很久,久到麻木,也不能喘过气来。原本的好日子现在破碎一地,满地都是吃人的骷髅,她不敢弯腰,只能撑着向前看。

&ep;&ep;沈嘉当天递了辞呈,不知所踪。

&ep;&ep;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一点消息都找不到,电话已经关机,不久之后再打,就变成了空号。渐渐的过去了很久,似乎大家都忘记了。当初的案子后来也依照程序宣判,江城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每条街还是老样子,一到晚上格外的热闹。

&ep;&ep;江河酒吧门前,陈江倒了杯送别酒。

&ep;&ep;“真要走?”陈江问。

&ep;&ep;陆严笑笑。

&ep;&ep;“去哪儿?”

&ep;&ep;陆严:“走着看吧。”

&ep;&ep;这大半年来,他没有一点沈嘉的消息,也去过一些地方,依然扑了个空。现在陆奶奶已经安顿好,他也没什么牵挂,想出去走走了。

&ep;&ep;至于去哪儿,他不知道。

&ep;&ep;那天晚上十点半,陆严坐上了去南方的火车。他买的硬座,靠窗,看着外面的夜晚,听着火车轰隆的声音,想起五年前他打赢游戏比赛的时候,挣得那笔小巨款。当时的想法是等到国庆假期,买两张票,带沈嘉出来玩一玩。只是造化弄人,他们都没有以后了。

&ep;&ep;旁边的女人抱着小孩在哄,哭声响在整个车厢。

&ep;&ep;陆严起身,去车门那边抽烟。

&ep;&ep;四月的冷风从外面渗进来,不由得让人打了个寒颤。他微微侧了侧头,猛吸了一口烟,抬眼的一瞬,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惊得烟烫在手上,甩了甩手,再抬头,刚才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像是幻觉。

&ep;&ep;他在车门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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