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文雪之点头,心里却犹豫着该不该把话都一股脑倒出来。
“原来是七殿下在护着你,怪不得你能安然进了城门!”她忽然兴奋道:“之之,你怎么认识他的,快告诉我!听说他仪表堂堂,风姿远胜于其他王公贵子,是不是真的?!他人怎么样?是温柔还是霸道?更像太子一些还是像八殿下一些?”
文雪之瞧着周恬这么来劲,也算是意料之中。可是一时半会她真是拿不准要不要告诉她,这位传闻中的七皇子,就是以前日日跟在自己身侧的云崖。说了,怕外泄了云崖尚在人世的事实,周恬也必定大失所望。
想想以前,周恬虽然夸赞过云崖的相貌,但毕竟身份有别,她可未曾正经把云崖放在眼里。如今这般一来,也是叫人感叹世事无常,滑稽非常。
与周恬相认实属意外,有些事文雪之还要与云崖询问清楚,免得坏了事。
于是她借口哄说了周恬一番,与她再约时日相见,不再逗留在此,以免多生危险。
只是如此这般,也不便再翻入家中,此行也只能折返。
苏雎觉察到身边的姑娘叹了口气。
“姑娘为何叹气?”
他又禁不住问了,苏雎很难想到自己是因为话儿密,才被七皇子选中陪文雪之出行的。
“没什么。盛京太大了,走得腿肚子疼。”
“这事儿呀!若是因为这个,下回出门吩咐车马就行。我看姑娘第一次来,以为姑娘是要沿街看看,就没有多劝阻。七殿下对姑娘应是不错的,说什么也当给姑娘配个鎏金的四抬轿……”
“小哥。”她静等苏雎说完,开口道:“七殿下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这……姑娘竟不知道吗。宫中传闻,七殿下是陛下当年醉酒宠幸的医女霏所诞,当年……皇后还在,若不是大太监张悦悉心送出宫外藏匿着,恐怕七殿下早就……”
后宫的逸事,前朝总是会有耳闻,更何况李皇后令人发指的做派,早已是闻名于酒肆街巷。
当年,李皇后善妒,但凡有宣庚帝瞧上眼的女子,皆落不得一个好死。宣庚帝虽心不忍,但念着李皇后曾与自己患难与共、不离不弃,对她的残忍行径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与医女霏一夜过后,宣庚帝想起那些仿佛被天罚而夭折的皇子皇女们,不禁心生恻隐,当即叫来张悦,想方设法把事情掩盖,并将医女霏藏匿保护。
“没想到,七皇子倒真在皇后眼皮子底下长到了七八岁。”
恐怕,也是为了七皇子的培养和安危,张悦尽早将他送出了宫。
苏雎感叹道:“真是天有好生之德。现在李皇后已躺地里去了,七殿下回来了,太子和八皇子要坐不安稳咯!”
且不说这宫中传闻有几分可信,云崖以七皇子的身份回到宫中,定会对同为皇后所出的太子与八皇子造成威胁。
李皇后去世多年,却也不知为何这时候才寻回云崖。莫不是……当年送出宫的时候,云崖与保护他的人,走丢了?
听爹娘回忆当时收养云崖的过程,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姑娘、姑娘?”
苏雎打断了文雪之的回忆,笑道:“这故事是不是太有意思了,你都听入神了?”
“啊……嗯嗯,是呢。”文雪之有些慌神,赔笑道。
“不过,真相到底如何,也只有张悦知道。七殿下都未必知道呢。”
“可不是,当时七殿下还小……”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已回到了平阳王府。
只见一身着鹅黄色锦缎长袍的男子在府门前背手立着,腰间绦着黄穗的白玉龙纹佩,贵气盘身。见她来了,眼眸子弯起来。
“回来了?”云崖温柔地笑道。
“嗯,”文雪之在此地见到他,些许有点吃惊:“你怎么……”
“等不及,盼你回来。”
文雪之心里一咯噔,苏雎和门前几个护卫婢女相视掩笑起来。
在他们眼里,落难在外的皇子与民间女子相遇相恋的奇缘,可谓得上是佳话吧。
“嗯……嗯,我……我饿了。”
她眼神躲闪起来,侧过身要往府中去。
“苏雎,问厨房饭菜备好了没。”云崖看向一旁待命的苏雎。
“是,殿下。”
清晨时,天仍笼在一层阴翳的浓夜中,府中便来了人,听说是宫中来的。急急催了云崖梳洗,他连早点都没得吃,就往皇城里去了。
“在宫中吃了午饭吗?”她想起来问一句。
“陛下邀我用了御膳,不过……”云崖夹起一块喷香的肉片:“吃不惯,也没吃上几口。”
“也是,陪皇帝陛下用膳,礼数太多,叫人不自在。”
“倒也不是……主要是府里的饭菜更下饭些。”
“是吗?难道皇宫里的菜寡淡了,还未曾听说过……”
文雪之真挚地琢磨着,却忽然察觉到的滚烫视线,登时不自在地把声音消隐下去。
侍卫婢从都被他屏到了屋外,诺大的厅堂里,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因为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文雪之连忙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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