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了这条蛇,则形势大不相同,凭我一人,或许也足够将他杀掉。”

&ep;&ep;他眼里已没有季休。

&ep;&ep;见蓝谨要带蛇离开,青来急了,憋出几声咳嗽,想吸引季休注意。

&ep;&ep;青来曾告诉文鸢,灵飞宫里有真壮士,但到如今,青来自己也没遇到过可称“真壮士”的对手,蓝谨或许算是第一个。

&ep;&ep;虽不知道他从哪里来,此前一直藏在哪里,又要将蛇带去何方,蓝谨此人是绝不能再活了。季休精明,应该能够想到的……青来手脚不能动弹,只好朝着季休继续大咳。

&ep;&ep;季休躺在地上,没有反应,倒是蓝谨注意到他,眼睛像无底洞窟:“拿你试试蛇吧。”他驱动蛇做练习,先杀青来。

&ep;&ep;青来的缚绳都湿了。

&ep;&ep;这样的关头,蛇却有些不受控制。蓝谨生怕它无用,俯下身将调子吹得更清晰。

&ep;&ep;蛇立起三寸,向青来吐信,忽然扭身去咬蓝谨。人快没有蛇快,蓝谨已翻了一个跟头,再翻不动第二个。他的鼻子被蛇咬穿,血流如注。

&ep;&ep;原来是他脸上半湿的体液吸引了蛇。

&ep;&ep;藏在怒人阙外的众男子怀着嫉妒与愤怒,一拥而上,吓跑了蛇。他们按住蓝谨想要让他窒息。蓝谨上身无力,便屈折大腿,从背后夹住行凶者的头,作出高难度的燕濯。

&ep;&ep;青来吊在柱上,眼看他夹断了两人的颈项,让其余人生出退意,心里突突跳着。

&ep;&ep;季休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他们互相残杀,你吊在这里,倒是逃过一劫。”这位闻名后梁的妖女神情愉悦,胸有成竹的样子。

&ep;&ep;“你去杀蓝谨,”青来蠕动嘴唇,“快,拿我身上的瓦当,砸碎他的头。”

&ep;&ep;季休“啊”地疑问,取出青来束在腰上的“与云相宜”端详,突然举手,朝青来砸去。

&ep;&ep;青来认命一般,腿却大力蹬动。季休的这一下没砸到他的头,只擦破他的颧颊。

&ep;&ep;季休再砸时,手腕被身后人捉住,利落地折断了。

&ep;&ep;季休疼得眼睛翻白,跌入春草丛一般的男子怀抱中。

&ep;&ep;她不知灵飞宫中还有这样好的男子,回头看到他的容貌,起了淫心,凭着还未干涸的下身,踮起来想要舔他的下巴,被他拨到一旁,便嗤嗤地笑:“哪里来的中都官囚犯,好文质,如灵飞令息大人一般。”

&ep;&ep;贺子朝最不愿听到息再的名字。

&ep;&ep;他击晕了季休,随即双手捧瓦当,静静地看青来。

&ep;&ep;“他厌恶我。”青来察出贺子朝的心情。正想道歉,久束的双手却得到轻松,青来也跌入青草丛一般的怀抱。

&ep;&ep;文鸢抱着他,弱声呼唤“青来”,让青来哭笑不得。他靠在文鸢纤薄的身体上,似乎回到辰风骤起之前的生活,眼底有些湿润。

&ep;&ep;文鸢近了,听到他无力地说:“渴。”

&ep;&ep;季休吊着青来折磨,没有杀他。青来得到自由以后,也没有杀季休。贺子朝很意外。他以为如青来这样的人,肯定会拿瓦当砸烂季休的头。

&ep;&ep;三人趁乱离开怒人阙。阙中众人还在围攻蓝谨。文鸢回头,怯怯地看。

&ep;&ep;她想起之前灵飞宫中的每一场争斗,无一不是各人为了各人的存活,由群起攻一人,转为反目和内讧。

&ep;&ep;但这次很不一样,众人连贺子朝和文鸢都放下,一心想要蓝谨死绝。蓝谨已经没有呼吸了,他们仍然抓住他的臂弯和膝弯,三四人负责一侧,五六人负责另一侧,将他的四肢卸掉。

&ep;&ep;后来季休说,蓝谨原来是从宫城北方败走,逃到怒人阙的。他强大,骇到了多数求生者,让众人寤寐难安。且因宫城北部还有比蓝谨更厉害的人在悠然自处,过着以逸待劳的生活,终于刺激了大家的心——蓝谨埋入垣墙三日,还有人去翻土,用石头砸他半腐的脸。

&ep;&ep;朝蓝谨泄完愤,男子们重新瓜分季休。

&ep;&ep;季休很温顺,谁来都敞开怀抱和腿,引发了新的争执。在男子的嘶吼声中,她合起衣服,坐在怒人阙外,学蓝谨吹调子。

&ep;&ep;季休原本是倡优,学得快,音准比蓝谨更好。调子引来蛇,在石阙外吐信。

&ep;&ep;又过了几个白天,息再领羽林处理灵飞行宫的死者,发现其中有一批毒发身亡的人。

&ep;&ep;他来到怒人阙:“季休,把蛇唤出来。”

&ep;&ep;“大人真是无事不晓,”季休衣衫不整,正在吃梨,“希望大人再宽限一天,明天这个时候,我将蛇送到前殿去。”

&ep;&ep;虽这么说,夜里季休却吹着调子摸到前殿,想趁息再休息时放蛇咬他。她攀着温热粗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