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国朝法。王乱宫闱,染指掖庭宫女,应当废爵削封,久留本地。至于宫女,她受强迫,无奈而从,可遣送回家,令不得入省。”

&ep;&ep;虎圈有大笑。

&ep;&ep;是燕王。

&ep;&ep;后梁帝也笑眯眯的,搂住郿弋公主:“法典背得很熟。就依你言,处置燕王。不过,我要在这里改一条令,请你听好:今天开始,掖庭与诸侯王乱者,无论男女,受迫与否,皆去头,身骨做醢,以警示众人。此令为天家好女郿弋而改,今天是她生日呀。”

&ep;&ep;燕王笑累了,喝水顺气,脚边爬过尖叫的宫女。斧士绕台,向她而去。新法即刻执行。

&ep;&ep;众弟子成石塑。贺子朝坐在地上。

&ep;&ep;目眩当中,他看着那名宫女无路可走,终于跳下虎圈:她放弃求生了,与其做肉酱,不如做活物的口粮。

&ep;&ep;狮豹受惊,将她撕碎。

&ep;&ep;不过,真如贺子朝所说,它们吃饱了,对宫女的尸体没有兴趣,绕着血肉走几圈,舔几口,就散了。

&ep;&ep;尸体发臭。下一批学生到达,恰逢野鹫在啄白骨。

&ep;&ep;十人自葵苑归来。九人坐车,一人步行。

&ep;&ep;舒寻音领众博士,在府外接人。接到走了近十万步的爱徒,发现其身多秽物。

&ep;&ep;他不忍。

&ep;&ep;“大人,你在未冠的年纪,也经历过这些事吧。”贺子朝开始重病,混沌时,仍抓着舒寻音的衣袖。舒寻音便安抚他:“是啊,子朝,你要适应。想想你入省为了什么?”

&ep;&ep;看贺子朝嘴唇翕动,舒寻音附耳,听到青年说:“我不能失意。”多少天后,贺子朝能行走,立刻去找息再。

&ep;&ep;让他称病,让他告假,总之不能毁了他,不能让他见识那种事,他出身低,能入太学,已经很不容易……贺子朝在太学寻人,正遇上第二批弟子归来哭诉:“虎圈不啻地狱,我不想再去,更不想再学了,学得好,那里是述职地,学不好,那里是葬身地,我今天便走,从西堰渠游走。”

&ep;&ep;贺子朝憔悴,轻声问过路人:“见到息再了吗?”

&ep;&ep;路人疾步:“他去虎圈了,我不去!你别问我,问别人!”

&ep;&ep;贺子朝才知道自己来迟。他追去直道,仅仅追上车辙。车狂奔,带着最后一批学生——九名忐忑的弟子和心潮涌动的息再——来到大阙之前。

&ep;&ep;百里葵苑,有何物在呼吸。

&ep;&ep;一名弟子害怕,掉下眼泪:“听了那么多残酷事,叫我怎么进得去?你们进去吧,我就在这里。我父是平丞。”

&ep;&ep;“我父是守丞。”另有一名弟子接话。

&ep;&ep;“我父是长史。”

&ep;&ep;“我父立功,受爵执圭,外派为王国大官,赴任途中下世。我家世代享持琥珀印。”躲在最后的弟子,此时最高声。

&ep;&ep;轮到息再。息再说:“我无父。”

&ep;&ep;他走进葵苑,远远地看父亲。

&ep;&ep;后梁帝正与连少使淫乐。坐帐前后晃。

&ep;&ep;崩无忌贴在帐上说:“太学生来了。”后梁帝停顿,掀帐去看:“哪?”

&ep;&ep;息再登上砠台,留一个背影。

&ep;&ep;“只有他自愿进来。其余弟子搬出本家的秩级,希望陛下开恩。”

&ep;&ep;“通通捕杀,”后梁帝捏着连少使的乳首,“他的家庭可赏。”

&ep;&ep;“他无家,无父母,是个孤儿。”

&ep;&ep;淫欲未消的皇帝,引颈去看:“嗯?”

&ep;&ep;连少使搂他的脖子,后梁帝便将砠台的孤儿丢在一边。两人疯闹,到帐上结满成团的精液,才停下休息。连少使掀开帐子:“这位弟子,你等一等,陛下体力不支,片刻以后再来考你。”

&ep;&ep;后梁帝踢她腿股:“获(妇奴)。”

&ep;&ep;踢一下,连少使嬉笑,踢两三下,则无反应。

&ep;&ep;她愣愣地看外面,汗渍进嘴。

&ep;&ep;后梁帝好奇,攀她的肩背,将她压垮,露出帐外的风景。

&ep;&ep;砠台入天,台边坐人,不入流的打扮,散发飘扬。樛木与荆棘衬托他的颜色,让少使惊叹:“璠兮玙兮,金兮瑱兮。”被后梁帝捏了屁股,她才舔嘴唇:“好一位大男。”

&ep;&ep;“喜欢?”后梁帝问。

&ep;&ep;“喜欢。”连少使答。

&ep;&ep;“赏给你。”

&ep;&ep;“赏给我?陛下,请将他丢进虎圈,让野兽撕碎他的衣服,再将他赏给我!”连少使活跃了,骑在后梁帝身上,却被他一掌打落。

&ep;&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