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泡了杯牛奶,送了点心过来就去忙她的了。
&ep;&ep;他一定很忙,开会一直没有回过办公室,十二点的时候女助理给我从他们食堂打了份饭菜过来,梅子鸭,尖椒炒牛肉,汤是竹荪鸡汤,做得倒是和一般食堂菜不同,看得出是现炒的,色香味俱全,可惜我心里有事,没什么胃口,挑了几根青菜慢慢吃着。
&ep;&ep;十二点多萧恪才快步回了办公室,看到我在吃饭松了口气:“事情多了些,我本来想带你出去吃,结果没掌握好时间,没饿到你吧?”
&ep;&ep;我摇了摇头,他走过来看了看,皱了眉头,过去打了个电话,点了个清炒莴笋,木耳翠芹还有一盅鱼片粥过来。然后叫了助理进来:“把这些菜撤了,一会儿竹里馆那边送餐过来,你记住那边电话,以后小芜如果在,就在那边点餐,餐要清淡的。”
&ep;&ep;那女助理满脸通红,结结巴巴道:“对不住萧总,这几样菜平时是您爱吃的,您平时也都和大家一起在食堂吃,我以为……”
&ep;&ep;萧恪摆了摆手:“没事,下去吧。”又和我说:“一会儿我还有事,实在抽不出时间带你出去吃,你先凑合着吃,晚上我给你做。”
&ep;&ep;竹里馆是以前我爱去吃的餐馆,我心下微微酸涩,萧老爷子是湖北人,口味重,萧恪受家里影响口味也颇重,且无肉不欢。刚和我住一起的时候,吃饭要在旁边放个味碟,炒菜全都是就着我清淡口味,当时还觉得理所当然,毕竟菜淡了加个味碟可以,菜如果咸了,那我是一口都吃不下的,我当时就喜欢扯着他说高盐高油食品的各种危害,逼着他和我一样吃清淡些,连味碟都不许他摆。
&ep;&ep;当是只道是寻常。
&ep;&ep;如今一回忆起来简直是万针攒心。
&ep;&ep;没多久菜送过来,口味还是那样,清淡鲜甜,萧恪也陪着我吃了一碗粥便也放了碗,看起来竟是不打算吃了,大概清淡的菜还是不合他的胃口,早知道刚才就不撤掉那些菜了,我皱了眉头,他一个成年人吃这么点,顶什么用?便站了起来装了一碗给他,他愣了愣,我轻声道:“爸爸说大人要比小孩多吃一些的。”
&ep;&ep;萧恪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果真三口两口吃完了,然后他放了碗,和我说:“里头有间休息室,她们也不知道带你进去,你一天都在外头,闷坏了吧,我带你进去午休。”
&ep;&ep;休息室收拾得很干净,想必有人定期换洗床单被套,我躺在散发着清香好闻柔软的床上,几分钟不到就已觉得眼皮重得抬不起来,身子一暖,萧恪解了领带脱了外套,穿着衬衣睡了下来,侧身自然而然的将我拥入他的怀中,也闭了眼睛小憩……他以前是不午休的,是个工作狂,拼得很,现在想必是为了陪我,我迷迷糊糊地想着,还是陷入了黑甜乡。
&ep;&ep;这一觉太香甜,兴许是得了萧恪肯定的承诺,兴许是未来的日子有了些许保障,我不再去面临陌生的收养者,不需要迎接过于未知的未来,这对我已是安慰。这些日子的动荡奔波,感情上的惊讶木然哀伤刺痛酸楚,一下子都似乎在萧恪熟悉的怀抱中变淡,我放松下来,酣然入眠,于是一觉睡到了晚霞满天。
&ep;&ep;明亮的玻璃窗外夕阳的位置告诉我这一个午觉睡得有多久,屋里通红一片,我们入睡的时候遮光窗帘是拉着的,显然是萧恪不想忽然叫醒熟睡的我,期待我自然醒来,于是拉开了窗帘,让自然光照入,从前就是如此,我如果睡觉是受到非自然的打扰醒来,就会低气压很久,于是萧恪如果怕我睡过,一般都会拉开窗帘让阳光来叫醒我的身体。
&ep;&ep;没想到我会睡这么久,萧恪该下班了吧,我坐了起来,发现休息室的门没关,留着一道缝隙,外头有声音传进来。
&ep;&ep;“这还真不像你,你说你婚也结了,人也分手了,如今连人也不在了,虽然说人死为大,但是现在你离婚简直有百害而无一利,不但要重新面对单身无后的压力,还要付给廖容华一大笔钱和股份,那你说你之前做的那些不是都白瞎了吗?你做生意那精明劲到哪儿去了?”
&ep;&ep;“我也不是劝你什么,更不是为廖容华说什么好话,只是觉得为你不值,你当初形婚瞒着观生,可以理解,你不想委屈他做地下情人,你想让他找到更合适他的人,但是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把日子过好,把孩子好好养大也算对得起过去的情分了,说到底这不是你当初的选择么?我从来没看到你为什么事情后悔过。”
&ep;&ep;这一副利字当头的口气,是关临风,他是萧恪大学的死党,感情上受过挫折,从此一副看破红尘现实势利的姿态,又养出一副毒舌,一起和萧恪创业的,现在也是他们公司里的经理了,对我们的事一直很清楚,其实我一直不懂为什么萧恪和他居然会成为好友,他们的个性简直是南辕北辙,萧恪是个念旧情的人,为人处世却不太热络,刚创业的时候大多是关临风跑公关业务,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放弃,所以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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