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很多的东西么?”

&ep;&ep;我将头低下,轻轻抵住他的额头:“没有很多,该记得的你都记得,慢慢来,你会想起来的,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来创造新的记忆。”

&ep;&ep;他看我,有些困扰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的记忆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ep;&ep;我伸手替他梳理头发:“你会好的,我保证,很晚了,先睡吧?”

&ep;&ep;他握着我的手不放:“和我一起睡。”

&ep;&ep;我笑了下:“好。”脱了鞋子和毛衣,我上了床贴着他睡,他伸过手来,和很久以前一样,将我搂入他的怀中。

&ep;&ep;他之前一直非常惊觉,睡觉的时候屋里不能有别人,屋里要安静,然而绝对的安静又会让他重回小黑屋的幻觉中,所以我们在屋里放了海浪、雨声等等白噪音,让他安静。

&ep;&ep;我依偎着他闭上眼睛,听着海浪的声音,心里觉得很安静,其实今天我的心情是很差的,白天被萧恪的母亲辱骂,晚上又去和政客们周旋,但是看到萧恪开始一天天的转好,我忽然又觉得所有这一切都得到了救赎,只要萧恪好好的就好。他已经能分辨出幻觉,这是好事。

&ep;&ep;他抱着我很快就睡着了,鼻息均匀,我本来来回奔波也挺疲倦的,很快就睡着了。

&ep;&ep;天亮的时候我在鸟叫声中醒来,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的萧恪睁着眼睛看往窗外,神情有些奇怪,我呆了呆,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怎么了?”

&ep;&ep;他低头看我:“没什么,你醒了?”

&ep;&ep;我动了动,忽然身体僵住了,萧恪的腿紧贴着我的腿,而很显然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已经恢复了男人正常的生理机能,我抬头看他,他仍然是那副有些隐忍的表情,我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其实是喜悦的,这说明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之前他们有给他用抗抑郁的药,这药会降低*,令他嗜睡,前些天他开始有好转的迹象,药量有逐步减轻,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上前亲了亲他的唇,然后整个人下滑,钻进了被子里。

&ep;&ep;他显然有些不习惯,也许在他的记忆里我没有这样给他做过,他双腿肌肉绷得很紧,我妥帖地照应着他,他并没有坚持很久,只是伸了手握紧我有些汗湿的后脑勺,我起了身去了浴室漱口,顺便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神色还有些迷茫地躺在床上,我拿了热毛巾过来替他擦拭,他看向我,过了一会儿喃喃说了句:“玻璃罐。”

&ep;&ep;我的手顿了顿,抬眼看他,对他微笑,他伸手揉自己的太阳穴,大概混乱的记忆和思维仍在困扰他,药量减少,会让他的抑郁程度又有所加重,但是用那个药,他又会变得冷漠,我坐在他身侧,搂紧他,将他的头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他。

&ep;&ep;许久以后他才平静下来,他一向克制沉稳,即使病着,他也在极力控制自己的举止,特别是如今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见到听到的是幻觉,自己生病了的时候,这大概让他更痛苦,我抱着他,抚摸着他,他从我怀里起来,不再理我,我知道他是在生自己的气,便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替他擦了擦脸和身子,给他换了套衣服,让人把早餐送进来,便轻声和他说:“我今天还要去公司谈些事情,很快就回来,你如果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好么?”

&ep;&ep;他转过脸去没有理我,我笑了下,低头轻轻吻了下他,看他眼睫毛微微颤抖,我便出了房门,到厨房吃了早餐,又打了电话给萧恪的主治医生,说了下萧恪目前的情况,医生听了笑道:“这是他神智恢复过程必经的阶段,你也说过他是个意志坚定,十分理性的人,他意识到自己生病的时候,就是最痛苦的时候,但是他自己肯定会努力克服,但可能也会出现自厌、抑郁的情绪,这也需要家属不厌其烦的在他身边陪伴他,鼓励他,加长陪伴他的时间,药量没必要增加,再观察一段时间好了,如果情况稳定了,可以让他再接触一些对他没有恶意的从前熟悉的人,让他逐渐恢复信心。”

&ep;&ep;我松了口气,感谢了他,挂了电话后我想了想,打了电话给凌修,早晨的会议改成视频会议,我在别墅书房里头开就行了,而刘源那边的事情我也交代给他,让他好好与对方对接。电话才挂,就有个电话又打了进来,我看了下,是章令元,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ep;&ep;章令元低沉的声音传来:“我以为你会把我的名字拉进黑名单。”

&ep;&ep;我沉默了一会儿:“怎么会……不过也许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会让你恨我吧。”

&ep;&ep;章令元默然了一会儿淡淡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母亲确实不知道,她看到萧恪的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外公外婆做的决定,她不好说什么。”

&ep;&ep;我尖锐地回答:“与己无关的冷漠和袖手旁观就已经能害死一个人的一生了!你知道那个晚上如果我没有赶到,如果警察没有站在我这边,萧恪面对的将会是什么么?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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