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托镖之人,还请武公子行个方便,在下要验一验这批货。”

&ep;&ep;武少陵闻言犹豫道:“这恐怕不妥……”

&ep;&ep;陆元青深施一礼道:“沈大人现在不在衙中,衙门的搜捕令事后一定补给武公子。此事事后如有半丝差错,都由陆某一力承担,还望武公子帮忙。”

&ep;&ep;那哑女所托的箱子很大,共有二十口。一一打开来一看,镖局中的人也都有些傻眼。那不甚起眼的哑女所托之物竟然如此值钱:茶叶、丝绸、瓷器、玉器、古玩字画,还有许多前朝奇物。

&ep;&ep;至此武少陵也觉得此事有古怪,“陆公子,这……”

&ep;&ep;陆元青却是摇了摇头,无意间看到后面还有一口棺木,突然目光一凝,“武公子,这是什么?”

&ep;&ep;武少陵赶忙道:“这也是那女子托的镖,是运往苏州的。”

&ep;&ep;陆元青看了那棺木半晌才道:“烦劳武公子请人来帮忙,我要开棺。”

&ep;&ep;古人多忌讳棺木,尤其是棺木最忌讳关了又开,所以那些帮忙起板钉的镖师在陆元青没有开棺之前,一溜烟都躲了出去。

&ep;&ep;见状,陆元青便对武少陵道:“请武公子也暂时出去一下。”

&ep;&ep;武少陵出去之后,陆元青将门反锁上,才走到了棺材面前。黑漆漆的棺材盖有些厚重,可是陆元青推起来却似乎并不费力。

&ep;&ep;随着棺木的开启,一张安详的面容出现在了陆元青的面前。那是个男人,很年轻。他虽然已经死了,可是却没有任何腐朽的气息。他的双臂交叉于胸前,压住了胸口处的一摞手稿,往下看他的腿却呈现一种萎缩无力的状态。

&ep;&ep;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看此情形,陆元青也能猜到,这就是《风波鉴》真正的笔者——落魄书生陈言了,他果然已经死了。

&ep;&ep;不知源姬在他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总之他的尸身还没有开始腐化的迹象。

&ep;&ep;陆元青在棺材的各个位置摸了摸,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那篇《虎女》是陆元青唯一从头至尾读过的一篇,其中关于死亡的描写只有最后的那一部分:棺木中躺着的是他的妻子,她即使已经死了,面庞也是栩栩如生的,她的面容平静而安详,她的怀中抱着她生前最喜欢的……

&ep;&ep;陆元青失望的同时,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最后的一篇《虎女》应在了陈言的身上,所以沈笑应该没有在源姬要杀之人的行列里,那么她去了哪里?

&ep;&ep;他皱眉思索着,在踱步到了棺木的另一头时,他突然愣了愣,刚刚那个角度他怎么没有发现这口棺木如此厚重呢?他又往后退了几步再看,不错,这口棺木比起其他的寻常棺木要厚出许多……

&ep;&ep;陆元青再次回到棺木前仔细观察,棺木的边缘很细腻,很像是由楠木制成。他的手指拂过每一个边边角角来回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触感,在转了两圈之后,他发现了右侧比左侧要高出少许——有夹层。

&ep;&ep;这个发现让陆元青重新皱了皱眉,如果这个棺材底下有夹层的话,那躺在里面的会是谁?他突然希望那不是沈笑。如果夹层中的人是沈笑的话,她不是也同时应了《虎女》这最后一篇了吗?

&ep;&ep;陆元青双手同时按下了他觉得高出的那部分,果然棺木被弹开了。陆元青轻轻推开了上层的陈言,然后他看到了下层躺着的人,是沈笑。

&ep;&ep;她很安静,至少陆元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安静的沈笑。她总是或笑或闹,却永远鲜活灵动,不像此刻,安详宁静得已经有些不像她了。

&ep;&ep;陆元青怔怔地看了她半晌,才慢慢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

&ep;&ep;当那略带湿漉漉的温热气息拂在陆元青的手背上时,他觉得自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ep;&ep;“沈小姐。沈笑。”陆元青轻声呼唤她,见她毫无反应,突然并指在她身上点了数下。

&ep;&ep;咳咳……沈笑终于有了动静,她微微地睁开眼却看到了陆元青的脸,便惊喜道,“小陆,是你吗?我没有在做梦吧?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ep;&ep;陆元青一脸正色道:“还没有,祸害遗千年嘛。”

&ep;&ep;闻言沈笑的嘴角撅了撅,陆元青赶忙摇头道:“在下说错了,沈小姐是吉人自有天相。”

&ep;&ep;沈笑突然搂住陆元青的脖子大哭起来,“我好害怕,小陆……我讨厌棺材,我讨厌死人……呜呜……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我就知道……”

&ep;&ep;陆元青感到她的眼泪流到了自己的脖颈,很温暖。他无奈地笑笑,微微环住了沈笑的肩头,轻轻拍了拍,“没事了……别哭了……我的衣服都被你哭湿了。”

&ep;&ep;沈笑能够安全回来,沈白才终于舒了一口气。如果沈笑出了事,他不知该如何向父亲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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