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最好,哼,都一并打死了干净。

&ep;&ep;只不过,口中虽如此说,心底仍是升起一阵凄然。该死的,应是这世事,这欲望本身,而不是他们,也不是我。

&ep;&ep;转眼护城桥已在面前。戴维的办事能力确实一流,也不知和守卫如何报备,远远见到我车来,桥头堡里的守卫们便已开始按动电钮,放下吊桥。

&ep;&ep;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着,我面上虽微笑得平和,心中却很是不安,胸口复又隐隐作痛,几欲咳血,急又服了粒蓝色药丸,才好过许多。

&ep;&ep;笨重的木桥总算完全降下,我的车顿如箭般射出,直驶向对岸,车轮才一接触对岸地面,身后隆隆声不绝于耳,却是吊桥再度拉上。

&ep;&ep;我车速减慢,半转头,沿着护城河河岸来回逡巡了几圈,终于确定。

&ep;&ep;将车开到我需要的地方,停住。正对着将逝残阳,点点映在微漾的水上,泛出道道金光.

&ep;&ep;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ep;&ep;我缓步走下车,远处桥头堡的守卫似乎也发现了不对,探头探脑地向这边看过来。

&ep;&ep;我对他们微笑,声音不大,却相信他们都听得到:“将你们的老大喊来。快些,不然我又要走了。”

&ep;&ep;立刻见到高高的窗户内一道道身影纷纭乱转,不知是打电话还是拔内部警讯器,枪口是一根根伸了出来,对准了我,泛起一片乌黑森冷的光.最后还有一道身影飞奔而下,往内而去,去得匆忙,连踪迹都忘了掩藏。

&ep;&ep;阳光在河水里黯淡下去。我负手,等待着最后的晚宴。

&ep;&ep;一个人太过理智究竟是好还是坏?商战时曾有敌人痛斥过我手段狠辣,无所不用其极,我今天的沦落,倒真象是应了他们的诅咒,报应一场。

&ep;&ep;然而反观我自已,财势被夺,身无长物,此刻更加上重伤处处,除了永远清醒的判断外,我实在不知我还能倚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