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昨夜之事也不怪魏砚,他原想拎她的胳膊,哪知她却突然错身手臂一动,魏砚来不及收手就抓错了位

沈瑜卿自是明白,如果她不拿袖中的毒药,也不会出这桩尴尬的可他后来将她压着,必是有意为

而且……

沈瑜卿气闷地看

他说得散漫,好像觉得她小题大

虽然即便他不道歉沈瑜卿也奈何不了他,这毕竟是他的地

“王”柳先栗含笑走

魏砚又看她一眼,收了信,抬步站到离她远的地

沈瑜卿心里嘁一声,昨夜也不知是谁对她用那么下流手段的,现在倒是知道避

“后日小女出嫁,王爷不妨多留几日再回上”柳先栗笑呵呵地捋着胡

魏砚拍掉肩上落的灰,“军中急务,不便多柳刺史嫁女,本王自当厚礼相”

柳先栗也没在意,笑着应

沈瑜卿眼瞄向那人,这才注意到他胡服染了血,眼沉着,确有急事的模那他现在还在这,难不成是为了等她给那封信?

“听闻殷军师病症尚未痊愈,正巧下官这个侄女略通医理,不如王爷将她一同带回去,说不定还能解了王爷的心”柳先栗又

沈瑜卿惊诧了下,见他冲自己示意,不情不愿地看向魏砚,“略”

柳先栗笑赞,“王爷可不要小瞧了下官这个侄她于药草天分极高,就连当今宫中太医都比不过她的医”

魏砚挑挑眉,似是不

“行乙,王爷可知道这个医者的名号?”柳先栗又

这次魏砚才开始正色,看向沈瑜卿,“是你?”

沈瑜卿拢拢外氅,并没答他的话,甚至连眼神都没给

柳先栗离开上京时,见过这个侄女几面,从小上树爬墙,什么都敢又是他世兄的掌中宝,娇惯长大,数年不见,想不到性子还是这

他暗中看看魏砚,幽幽慨叹,真不知这二人在一起会如

好一会儿,沈瑜卿才似是勉为其难地看他,挂起笑,“是”

魏砚手摸了下刀鞘,嘴角扯了扯,有些好笑,他找了这么久的人都没结果,不成想就在眼

“跟我去一趟上”

沈瑜卿眼撇到一旁,“王爷想让我去就去?那我现在偏不想去”

说完,她转身朝柳先栗屈膝告辞,便出了院

“王爷莫怪,绾绾是被我那世兄宠坏了,性子难免娇纵但平常不是这样,这次也不知怎的”柳先栗解释

魏砚似笑非笑地摆手,“无妨,是我得罪了”

还得罪得狠

……

沈瑜卿回屋翻了会儿医书,绿荷在外叩门,膳厅已摆好饭食,请她过去用

她望了眼天,手指叩着桌案,过了会儿才起身,“去告诉柳伯伯,说连日赶路疲累,我已经歇”

绿荷垂头传完话,膳厅立刻就静

她依照小姐的话,没等人知会她,便要退出

“等”一道低沉的男声压

绿荷回退的步顿住,心惊诧,小姐竟然连这都算到了?

“她还说了什么?”魏砚倚靠坐着,贴身的胡衣裹紧他肌肉匀称的

“小姐说王爷既然有急事,不如尽早回上”绿荷硬着头皮说完这句

沈瑜卿说完后冷哼一声,还有一句,叫他张狂得意!

不过绿荷自是不敢

魏砚想她说这话的模样,压压袖口,嚯地起身,提了搁置在身侧的刀,咧嘴笑了,“脾气还不”

坐下的柳先栗和刘氏对视一眼,都没说什

魏砚带刀出了

翌日天明的时候,用完早饭刘氏笑着给沈瑜卿说了当地的民俗,正巧上午的集市热闹,劝她出去走走别总闷在屋

沈瑜卿没乘马车,备了马匹,外罩狐裘兜帽上了

漠北民俗开放,街市喧哗声不绝于

她在马上骑了一会儿,便将缰绳递给醒柳,自己下马步

随意入了一家糕点铺子,沈瑜卿摘下兜帽,在柜橱拿下一盒米糕,通体圆润如玉,做成各种形状,肖像可味道清香,闻起来甜而不腻,倒是比上京的还

“醒柳,将这几盒都收了”沈瑜卿捻了盖,听不到回应,刚要转头,一高大人影压了过来,那人仗着身量高,从她头顶取了一盒和她手中一样的糕

胡服衣角刮过她耳侧,尚有外面的寒

“你怎么来了?”沈瑜卿眼看向站在门口的醒柳,醒柳手指指魏砚,又指指自己的嘴,示意是魏砚不让她说

“巡”魏砚漫不经心地

沈瑜卿收回视线,撇撇嘴,“连巡城这种小事都要劳烦王爷,王爷可真够忙”

魏砚听出她话里的讽刺,笑了下,也没在

她真是愈发得寸进

自从知道他有事相求,好像有恃无恐似的,原形毕露,就没给过他好脸

柳先栗说得对,果然娇养惯了,真不知老东西怎么给他选了这样一个王

她将手中的糕点盒子放回原处,回身时面前男人将她堵在里面,高大挺拔的身形挡得密不透

“让”沈瑜卿

魏砚抱臂而立,刀鞘玄黑贴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地看她,“我如果没记错,这里是漠北,谁给你的胆子跟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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