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启程赶路,至晌午时停下休

绿荷抱着热乎乎的汤婆子过来,食盒里盛着走时新制的糕

沈瑜卿将汤婆子揣入怀,咬了口软糯糖糕,甫一张嘴就吃了满口黄

愈往北走,风沙愈

顿时没了心情,沈瑜卿兴致缺缺地将手中糕点交到绿荷手

“小姐,您多少再吃一点”绿荷心疼,自从上京起行,一路走来,小姐照以前不知消瘦多

“不”沈瑜卿淡淡

“后午行程紧,不吃点撑不”魏砚下了马,两步过来,北风吹得衣袍蓬起,猎猎随

他下马走来时沈瑜卿就看到了他,故意转身背对他,自语,“要你”

魏砚对她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心想她八成是在记仇,“为你好,别到时候饿得没力气骂”

绿荷垂首,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

“骂你也是应该”沈瑜卿

一肚子坏水,浑话连篇,还不能让人骂了?

魏砚不禁

沈瑜卿上马车又吃了一块糕便再没动,车帘撩起,她一眼看到立在骆驼草旁的

男人漫不经心地站着,左手摸着腰间的长刀,刀柄摸在手里和玩儿一样,锋利喋血的刀在他手中变得无比乖

好像他就是那个主导

沈瑜卿又看了两眼,忽弯腰下了马

几步走过去,魏砚转头看她,她也没避,当着他的面踮起脚,淡然地抬手轻拍他胡衣竖起的

脸对着他,有垂落的发丝随风而舞,擦着他的唇,又轻又

“有沙”沈瑜卿

魏砚眼下,素白的手从容地收回

仿佛极其平常的动

她做完,一句话都没说,转身走

裙摆迤逦翩跹,卷起一道弧

知她是故意的,魏砚指腹扣在上面,停留稍许,又垂下了手,倏忽抬手摸摸嘴巴,玩味地笑

愈往北走,风沙愈大,气势悚然,呼啸狂舞的风倏而极过,燥烈,骇

沈瑜卿被这气氛带动,面色不禁凝重起

“王爷,变天了,恐路不好”

魏砚打马停下,望了眼

还有一个时辰才到上

漠北的风沙邪,不能再走下

“就近去沙”魏砚下令改

后午沈瑜卿没骑马,她眼睛向前张望,最后定在马背上黑衣猎猎的高大人影

马上指挥改道的男人手勒缰绳,正调马而去,忽地像是意识到什么,目光朝她而

两人视线撞个正

“等风停了再”他解

沈瑜卿没说什么,坐回车

沙城由名而来,黄沙漫天,处处可见黄小城破落,连驿站都没魏砚找了民居落

沈瑜卿刚下马车,就被吹了满面的黄沙,眼都睁不开,黑乎乎的一

她眯起眼,泪汪汪的,叫了声“醒”

醒柳会意,忙过去扶她,为她遮住外氅兜

魏砚看了眼,又叫来民居的主人吩咐几

进屋后醒柳为她拭眼,刚将沙子除得干净,门外一阵敲门响动,醒柳过去开门,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帷

“哪来的?”沈瑜卿问

醒柳垂头答,“是民户送来”

沈瑜卿想到在门前隐约看到魏砚和主户交代几句,不知是不是说的这

转而她又摇摇头,定是想多了,他怎会那么好

本以为只留个把时辰就能走,想不到后午风沙刮得越来越起劲,黄沙密蚁般席卷,飞沙走石的架势看着骇

沈瑜卿坐在屋里一阵心惊肉跳,好在没继续赶路,不然岂不是该被黄沙埋起来

风沙一直吹到入夜才

天色昏暗,屋里待得躁闷,沈瑜卿推开窗透气,单手托腮看了会

民户的宅院小,她掀起眸一眼就看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男

黄沙铺了满身,连眉眼都是沙子,平素的冷峻中莫名沾染滑

沈瑜卿想笑,便也笑

魏砚后脑像是长了眼睛,精准地朝她看

沈瑜卿没躲,招招

魏砚薄唇抿了下,朝她走过

“有事?”他看着她

她一双眼进了沙,眼尾还有点红,好似画了眉黛,平添妩媚,往下是她丰润的唇,唇角翘

晨昏日落,最是诱

那抹妩媚往他眼里钻,魏砚喉咙滚了下,微微偏过眼,很快转过来看

沈瑜卿眼珠动动,抽出一条帕子,幽香若有若无喷在他脸上,柔若无骨的手点在他眉心,鼻梁,一直向下,到他冷硬的下巴停

漠北日头大,她的手却依旧白嫩,没生一点

魏砚明白了,“还有沙子?”

他指的是白

“这次没骗”她

魏砚看着她,那只手又滑了下去,触到他的喉

他一顿,革靴后退了半

她向前,单手扶着窗楞探出身,薄纱襦裙勾勒出姣好的身

腰塌着,又细又

魏砚扫了

“你别乱”

“这也有?”他问,声音变得

“”

那细软的指尖顺着他喉结滚动的方向,在上面一下一下地蹭,不徐不缓,却又格外磨

魏砚一笑,忽地攥住她的手,“还想擦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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