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啊,小姑娘。”岁老仙将刚煮好的一杯茶,推到了秦镜语面前。

秦镜语伸手扶住茶杯,刚要开口道谢,却不小心瞥到了里面油绿油绿的茶汤。

其色泽之诡异,形状之可怖,惊得她整个人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到嘴的谢字也顺带着拐了个弯:“谢谢您啊,老爷爷,但是我不太渴。”

对不起了,老人家。

她不是不太渴,而是不敢喝。

那茶汤一看,就像是用隔夜的刷锅水煮出来的,她害怕喝了,会小命不保。

“哎呀,叫什么老爷爷,喊我‘岁老仙’就行了。”岁老仙一听秦镜语喊他老爷爷,连忙摆了摆手,纠正了她的叫法,“不用客气,快喝吧!”

“没有客气,老…岁老仙…我真不渴。”秦镜语说着,便将手中的茶杯往石桌中央推了推。

“不管渴不渴,都喝一点吧…”岁老仙坚持道。

“真不用了…”秦镜语又将茶杯推了回去。

“里面没有毒,放心喝吧!”就在秦镜语第三次拒绝之后,一直默不作声的乾宴终于看不下去,开口了。

那双淡金色的眸子轻轻落在秦镜语的双眼之中,明明什么表情也没有,却让她从这一眼中,察觉到了一丝不悦与嘲讽。

“不是…”她下意识地便想要否定,但接下来乾宴的话,却让她不得不饮尽眼前这杯茶水。

“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是中了黑腹鼠的毒。

此毒的毒性,虽然不是所有毒药里面最厉害的,却是最痛苦的。

如果再不着手解决,恐怕你的五脏六腑都会变得跟你的脊背一样僵硬,最后彻底石化。”他的语气不急不慢的,说出的话却如同惊雷般响亮,“这杯茶,便可解黑腹鼠的毒。”

秦镜语感觉自己耳边轰隆隆的,整个脑子好像都无法思考了。

但她的后背以及上臂,却果如对方所说的那样,有些僵硬了。

难怪她在伤口形成的初期疼过一阵后,便不再感觉到疼痛了。

原来是中毒了。

都变成石头了,那当然不会疼了。

岁老仙看到秦镜语一下子变得煞白的小脸,觉得很不忍心,便传音乾宴,责怪他道:“乾宴,你方才说的太直白了,都吓到人家小姑娘了。”

乾宴:“直白?事关生命大事,自是要直接点破其中关键。难不成还要跟你似的,在那儿跟她戏耍茶杯?最后推着推着,她没了,我们的计划也不用着手实施了。”

岁老仙急了:“我哪里是跟她推茶杯玩了?我那是劝说她喝茶!谁知道这姑娘就是一根筋,怎么都不肯喝。”

乾宴冷笑道:“就你这泡茶的手艺,要味道没味道,要品相没品相,她愿意喝才不正常呢。”

岁老仙:“……”快闭嘴吧,我走,行了吧。

秦镜语刚把茶汤送到嘴边,一旁的岁老仙便豁地一下站了起来,连句话都没说,便走了。

秦镜语看着渐渐隐入白雾中的岁老仙,惊讶地看向了乾宴,想要知道这位老人家突然离开的原因。

哪里想到,人家乾宴直接无视了她,更不用说为她答疑解惑了。

自讨没趣的秦镜语,静静望着乾宴那张毫无瑕疵的眉眼,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帅哥高冷是正常的,不要放在心上”后,才将满肚子疑惑压回心里,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几乎在茶汤入喉的那一刻,秦镜语便感觉体内好像起了一种莫名的化学反应,霎时便攫住了她部神思,让她再无多余心思去想些乱七八糟的。

甚至那后背上的伤痕,都有了愈合的感觉。

更不用说那些萦绕在她身上的深深疲乏与劳累,几乎也是在一瞬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如此奇妙而又真实的感觉,直让秦镜语感叹不已:这难道就是神仙之物的厉害之处?!哇塞,搞得她都好想当神仙了呢。

秦镜语心里这么想着,嘴里也很诚实地将这个想法表达了出来。

听到她这么说,乾宴嘴角微微一翘,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想要做神仙,可以,但是需要经过考核。只有考核过关了,我才会教你如何成为一名人人仰慕的神。”

秦镜语一听,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

人人仰慕的神?

这个“神”,是她印象中的那种吗?

如果是,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写进华夏上下一万年的书里,被后人代代传承?

若果真如此,那她们老秦家的祖坟就不是冒青烟那么简单了。

得是熊熊大火、剧烈爆炸才能彰显她的非凡啊。

嘿嘿嘿…

乾宴一直在多角度观察着秦镜语,是以她内心想法反应到脸上时,他都有些不忍直视。

这女人一看就是没经历过太多世事,过分单纯了。

她也不想想,成神能是那么简单吗?

他随口一说而已,她竟然就信了。

搞得他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接下来的计划了。

秦镜语不知道乾宴的纠结,自行脑补完秦家老老老老祖宗见到她都要鞠躬的场景后,便精神很是亢奋地主动询问起考核的第一关是什么来了。

乾宴看着眼前这张稚嫩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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