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外暗示其以大欺小。而常家现在虽然有些没落,可毕竟还有一个在朝的国公,耿家老三显然是听懂了,却假装不知,显然是依然忌惮常家的势力。且由此也大致可以看出,常耿两家怕算不得有多亲善和睦。

另外,除了徐钦三人之外,之前到达的十几个公子哥儿,从站位上隐隐也结成四个小圈子,这怕是也从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大家的家族立场。

不过还好,能在这个地方出现的公子们,背后的家族大致都是属于一个大集团,因此整体氛围还算和谐,更多的是一种求同存异的暗中博弈状态,就算是汤家公子受到了一定的挤兑,但暂时也还没有真正的剑拔弩张之感。

尤其是徐钦作为徐家的嫡长子,身份地位极高。乍一出现,大多数在场的纨绔们都很积极地跟他打招呼,尤其是处在风暴中心的耿家老三,为了化解自己的尴尬,也不管常二的暗中嘲讽,只是积极地拉住他说话。

“亏得我爹这段时间不在京中,但我大哥可是足足将我禁足了一个月,要不是听闻钦哥儿你没事,否则哥哥我爬狗洞也爬出来找你了。”

“倒是有劳诸位挂心了,不过今日不是来赛马的么?怎么还不开始?”徐钦也不敢多说话,更不敢随意招呼某个单独的人,生怕漏了馅儿。

“这不是专程等钦哥儿你么?也好,现在既然人都差不多来齐了。你们过去插好令旗,那就准备开始吧!”

“等等!就这样跑来回?!”

徐钦见他下令之后,一个家将马上直端端的就往空旷的大校场另一端跑过去,插了个令旗便直接往后跑,于是诧异地问身旁的一干纨绔。

“不这样,那钦哥儿觉得该怎样比?”不仅仅是耿老三,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这样直来直往,连个赛道都没有,急转调头又影响连贯性,这怎么能算是公平赌赛?观赏性也差,不妥不妥。咱们应该这样,绕着这大校场,划定几条跑道,参赛的选手必须在跑道里面疾驰,以一圈或几圈为定,这样就像是绕山绕湖一般,不是显得更为公平和流畅么?”

“咦,这个办法好!”郭三率先反应过来,应和道。

“可是这该怎么划定赛道?”

“这个好办,日后若有这种事,那就带点儿石灰,均匀撒下去就是。今天若是一时不好找石灰,那就用插杆就行,你们各自派些人出去折些小树枝来。”

“好!你们都去,折些均匀的树枝回来!”公子们一声令下,几十个家将仆役便马上飞奔到校场外去采集材料去了。

由于这大校场外本就近乎荒地,小树林之类的植被不少,几十人一起动手,只用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就弄回来了大量的各种枝丫。

众人再将其稍微挑选修整一下,再按照徐钦的指示,将其插在地上,构成了两条简单的,却也完足以提供给两匹宝马奔驰的简易赛道。虽然在徐钦看来,这简直就简陋和歪曲得连后世贫困山区的小学操场跑道都不如,可对于头一次见到这种“专业级”场地的帝国纨绔们来说,这简直算得上是一项伟大的工程。

准备停当,徐钦又简单地跟他们说了说规矩:首先,因为内外道的长度不同,所以出发点有小幅的调整,如果有争议,可以猜拳选赛道;第二就是不得跑出自己的赛道,如果是碰倒了隔离杆,那便要一次扣除一息的成绩,最后再算到最终时间差,而若是跑出了赛道,那就直接判输。

大家想了想,觉得这几条简单的规矩都比较可行,也还算是公平,加之少年心性对新奇事物的好奇,于是纷纷同意这个方案。只是两位家将骑手都表示,既然规矩这么严格,那他们请求先熟悉一下赛道。这当然没什么不可以的,徐钦自然是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徐大少这个原本是看热闹的,居然摇身一变就成了这场非法赛马大会的主办方和总裁判。

两位骑手慢跑了两圈,适应了场地之后,正式比赛拉开帷幕。

一红一黑,两骑并驾齐驱,无论是从身量还是速度上而言,几乎都是难分伯仲。

徐钦虽不太熟悉后世的所谓杂交培育的顶级赛马究竟是个什么水平,但这两匹宝马的速度确实明显超出平日里的普通马匹一大截,甚至就连跑起来的姿态都要神骏得多。

还来不及过多感慨和欣赏,两骑就几乎并驾齐驱,同时冲过了终点,差距小到甚至人眼根本没法区分的程度。好在徐钦之前定下了一个犯规扣分的规矩,最终清点出来,处于外道的一丈红刮倒了三根隔离杆,而处于内道的乌云踏雪则刮倒了四根。以此计算,那自然是一丈红获胜。

“两匹确实都是万中无一的最顶级宝马,依我看,此战其实还是不分胜负的!不过既然一丈红侥幸赢了,那也是赢了,银钱该给的还是要给。大家就当是图个乐子了,如何?”

徐钦有心卖个面子给汤公子,还不等当事人发话,拿到结果了之后便马上出来做公正。这个处理方案也是他在看到两马同时越过终点之后反复权衡了利弊之后才做出的,因为根据之前得到的消息,他们这场赌赛里面不但有巨额赌注,更带有侮辱性的条款。若是真严格执行了,倒是对徐钦没有任何妨害,可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