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扶着胸口,她不能急,离杜秋蔓出嫁还有几年,这几年她得慢慢将那些铺子田地淘换下来,不然她的两女一子可就真没活路了。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因嫁妆不丰走了自己的老路,她精心养着的闺女,以后定是要风光大嫁才行啊。

&ep;&ep;闭府第八天

&ep;&ep;衙门来人了,说珍珠被抓住了。

&ep;&ep;杜秋蔓大喜,带着范氏一并去了衙门。范氏心里百般不情愿,也不得不跟上。衙役早就认识杜秋蔓,殷勤道:“可算是抓住了,身上还藏着银子和布料呢。她还说自己不杜府的,被我们一搜身,那衣裳上明明白白绣着杜府二字,这才没了话说。”

&ep;&ep;杜秋蔓笑道:“今夏的时候我发话给府里上下裁了衣裳,怕绣坊那边赶活乱兑付,特地让她们在衣裳内里缝上都绣上杜府二字,免得把府里的衣裳和外面的混在一起。”

&ep;&ep;“大小姐果然聪慧啊。”衙役赞叹。

&ep;&ep;范氏却仿佛掉进了冰窟窿。——这是真的为了防绣坊,还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布局了?!

&ep;&ep;珍珠被关押在牢房里,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那夜她逃出杜府,在城里偷摸呆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趁着人多,正要溜出城时,被守门的衙役们发现了。珍珠借口说自己要出城访亲,这时一个衙役前来杜府报有丫鬟携带银钱逃脱。

&ep;&ep;珍珠说不是她。

&ep;&ep;那衙役却要检查她的行礼,还说杜府的一个老妈妈说了,今天夏天大家得了些好料子,料子内侧的缝隙上绣了杜府的字样,只要一查就能知道。

&ep;&ep;那字样很小,平时根本不会注意。但此刻却将珍珠钉死了,她百口莫辩。

&ep;&ep;是范氏!

&ep;&ep;是范氏故意说出来的,她想让她死在衙门里!

&ep;&ep;珍珠瞬间就想到了这一点,只要她死了,范氏可以把所有事都推在她身上,而一个死人,还能说什么呢。她在牢房里挨了十板子后,便喊道要见主家,她有重要的事要与主家说。

&ep;&ep;珍珠披头散发,精神也有些恍惚。听到了衙役的声音赶紧跑到铁拦来,抓着铁栏喊道:“官爷,我没有偷主家的东西,那都是我主家赏赐给我的!我是冤枉的啊。”

&ep;&ep;“小声点!”衙役毫不客气的拿着木棍朝她打去,珍珠吃了一痛,再抬起头时看见了杜秋蔓,而杜秋蔓身后的那个人——范氏!!

&ep;&ep;是她!

&ep;&ep;她果然出卖了自己!!

&ep;&ep;这一瞬间,珍珠全明白了。如果只是简单的偷窃主家银钱,根本用不着大小姐亲自来。而大小姐一向只让大妞贴身伺候,今天却是换了范妈妈,范妈妈还过得好好地,一定是范妈妈把所有事都推在了她身上!

&ep;&ep;在牢房里待了一天一夜,珍珠已经崩溃了,如今见到范氏竟然还好好地,顿时挣扎了起来,身上也不觉得痛了。

&ep;&ep;范氏被珍珠的眼神吓得退了一半步。杜秋蔓平静的走过去:“珍珠,你可知错了?”

&ep;&ep;“我……我是受到范妈妈指示的!”珍珠不管不顾的吼道,“是范妈妈让我做的!!”

&ep;&ep;“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偷窃了!”范氏还要再嚷,一旁的衙役一把将范氏的嘴堵住,将她带了出去。

&ep;&ep;杜秋蔓坐在椅子上,此时牢房除了周达的心腹师爷外,再没有其他人,她缓缓道:“范妈妈让你做了什么?”

&ep;&ep;“范妈妈让奴婢在您的吃食里下了迷药,那牙婆是范妈妈联系的,她和范妈妈有亲。范妈妈答应我,只要我做了这件事,回到京城后,就将我提到夫人身边贴身伺候,成为一等大丫鬟。”

&ep;&ep;“你说的都是真的?”

&ep;&ep;“千真万确!”珍珠连忙道,“奴婢都是受到范妈妈蛊惑的,奴婢一时糊涂,求大小姐开恩!”说罢,砰砰砰跪在地上便磕起头来。

&ep;&ep;一直到她额前磕出了一片血迹,杜秋蔓这才叫了停。

&ep;&ep;她拿出一张纸:“你若是愿意指认范氏,我可以保你不死,但你要先画个押,这纸上写的都是你刚才的话,师爷方才已记下来了。”

&ep;&ep;珍珠有些犹豫,她不识字,不知道那张纸上写的什么。

&ep;&ep;“你刚才说的话,衙门的师爷都听到了,就算不画押也没什么,有衙门作证,范氏也跑不了。我只是见你诚心恕罪的份上,想留你一条生路。你怕还不知道你逃走之后,范妈妈对我说了什么吧。”

&ep;&ep;“她说什么?”

&ep;&ep;“范妈妈说,你卷走的银钱快五十两,偷窃主家五十两银子在大梁已经可以判流行了,让我不要过来,免得见着你生气,外面又乱着,她来便可以了,保准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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