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

&ep;&ep;江氏认识的字有限,还都是蔓姐儿的生母教的,她一直都知道蔓姐儿学问不比京城里的二小姐差,只是性子差,便没有人在意她的功课。如今见到那熟悉的字迹,在昌平过得舒心,似乎连字迹都比以前透着一丝洒脱的意味了。

&ep;&ep;杜秋蔓牵着江氏的袖子摇啊摇:“姨娘你不用担心啦,我有分寸的,出门骑马会带上帷帽的。而且大部分就是在自家庄子上骑着玩。而且养一匹马也不费事,以后昭哥儿下学了,他肯定也是要学骑马的。”

&ep;&ep;江氏还是觉得危险,范氏那几人这几月看着老实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她决定将杜秋蔓在府里多栓几天,别真的皮上天了。仔细想了想米氏教导二小姐的那些功课,她知道,教导二小姐的老妈妈都是米氏花了大价钱特地从世家里请来的。她去主院送绣活时听了零星一些,除了女红刺绣识字念书,女孩儿还需要掌握基本的厨艺,最好要有一两道拿手菜,听说世家里有些不传的菜谱,来彰显家族底蕴。毕竟在这个时代,穷苦人家连饭都吃不起,能想方设法换新花样,还能买到各种高价调味品的,也只有有钱又有闲的阶层了。

&ep;&ep;“夏天来了,整天出门也不怕晒黑了。如今书坊我看孙掌柜经营的不错,从明儿起,你跟在我身边学做几样汤点可好?”江氏想到杜秋蔓正是当姐姐有瘾的阶段,拿出杨明昭当幌子,“等昭哥儿回来了,你也可以做一道让他尝尝,昭哥儿肯定很高兴。”

&ep;&ep;“好呀。”丝毫没有察觉到江氏的小心思,杜秋蔓毫不犹豫的应下。

&ep;&ep;江氏缓口气,总算是能江蔓姐儿拘几天了。谁料下了厨房后,明明也没进过几次厨房的蔓姐儿,只看了一遍便学会了枣花糕儿。

&ep;&ep;“姨娘尝尝,我调的是三分糖,不会太甜,这个天儿吃起来应该正好,免得太腻了。”杜秋蔓捧着枣花糕儿到江氏面前。

&ep;&ep;江氏心里五味杂陈,一面感叹蔓姐儿学东西真的是太快了,一面又想着如果不是京里那几个坏丫头引,以蔓姐儿的资质何至于落得那样的名声啊。

&ep;&ep;杜秋蔓一边揉面,似聊家常一般对江氏道:“我方才去书坊,书坊那边正在招伙计。”

&ep;&ep;“这是好事呀。”江氏笑道。

&ep;&ep;“嗯。”杜秋蔓道,“开春时节有许多流民到昌平来,当时周大人为了维护县中治安,特地将那些流民圈到了官田去修水渠,如今水渠快修完了,一些流民表现的不错,被官府留下来租田给他们种,还有些人原先在家乡的时候就不怎么会种田,便出去找活计了。周大人的意思时,县里的一些商户若是能主动收留最好,毕竟让那些人在外面晃久了,也容易出岔子。正好书坊这段时间生意不错,孙掌柜就打算从那些人里招。”

&ep;&ep;江氏对外面的事情也知道些:“既然是县令大人都已经筛查一遍的人,用起来也算放心。”

&ep;&ep;“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有那种心思深沉的呢?”说话功夫,杜秋蔓便又做好了一个模子,“所以我就建议周大人借着这次机会,正好可以统计一下县里的人口。没有户籍的又无法回乡的,查清楚是好人后可以给他们立个户,这样来年还能多给县里收一点人头税呢。若是有那种来历不明的,正好一网打尽!”

&ep;&ep;江氏:“你呀,以后少往县衙跑。那岂是我们能随便去的地方,可不要仗着周大人脾气好,就皮的无法无天了。”

&ep;&ep;“放心,我有分寸。”杜秋蔓说着,又是一个枣花糕儿做好,这一个却是亲手放在了一直在旁边当壁花的范妈妈手中,“您说是不是呀。”

&ep;&ep;范氏完全没有想到杜秋蔓还会这么好心给她糕点,下意识反应这玩意儿没毒吧!

&ep;&ep;“范妈妈吃呀,我刚做的,你又不是没看见。”

&ep;&ep;被点破了心思,范氏讪讪笑道:“老奴只是太感动了,这是主子亲手做的,哪里是我这种人能用的。”

&ep;&ep;“范妈妈太客气了。”杜秋蔓擦了擦手,从灶台旁走开,又与江氏继续刚才的话题,“其实就算我不提,县里也有意要清查一下人口的。听说前段时间其他州府遭遇流民偷拐孩子,咱们县的流民里有不少就是小孩子,说不定能问出什么线索呢?若是破了这个案子,那可是天大的政绩,对周大人是有好处的。”

&ep;&ep;范妈妈一不留神,将手中的糕点捏碎了。

&ep;&ep;杜秋蔓一个眼风扫了过来:“范妈妈这是怎么了?嫌弃我做的不好吃吗?”

&ep;&ep;“不不不……”范氏心神大乱,“只是听到方才蔓姐儿讲的事太吓人了,这、这……老奴这是吓着了。”

&ep;&ep;“范妈妈是个善心人,听不得这些。”杜秋蔓笑了笑,“罢了,不说了,反正也与我们没甚关系。所以这段时日县里因清查人口外面会管的严些,咱们府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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