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于是乎,墨隐陷入两难境地,追上去,怕世子妃恼,不追上去,又该如何向爷交代。

&ep;&ep;随在他身后的两名护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轻声询问,“头儿,可还追?”

&ep;&ep;墨隐转过身,望着二人,凝重地问,“你们觉得得罪爷与得罪世子妃,哪一个更要命?”

&ep;&ep;两名护卫垂首不知该如何作答,在他们看来,得罪爷会要命,得罪世子妃,爷亦要他们的命……

&ep;&ep;见他们如此,墨隐视死如归深吸一口气,道,“你二人速速跟上去,小心些,莫要被世子妃察觉,我去向爷禀报。”

&ep;&ep;二人得令,徒步追了出去。

&ep;&ep;慕挽歌带着绿意来到聚宝楼前,两人下马,门前候着的小厮瞧见是她们,招呼了另外两名门房上前牵马。

&ep;&ep;“姑娘,您可好些日子没来了。”小厮毕恭毕敬地对着慕挽歌拱手作揖。

&ep;&ep;慕挽歌淡笑,“你们公子可在?”

&ep;&ep;小厮恭敬回,“近日公子皆在楼内,姑娘上楼便是。”

&ep;&ep;慕挽歌点了点头,带着绿意进了聚宝楼,轻车熟路上了二楼,走向右廊最里边的那间房。

&ep;&ep;来到房外,绿意轻叩三下门,屋内传来男子慵懒的声音。

&ep;&ep;“进。”

&ep;&ep;绿意退到一边,慕挽歌上前,伸手将门推开,一股清雅的香味儿扑鼻而来,慕挽歌拧了拧眉,抬步踏入屋中,并未关上房门,绿意便守在门外。

&ep;&ep;慕挽歌进屋往里走,绕过屏风,清香来自小案上的香炉,一袭雪衣的男子清新俊逸,面前摆放着棋盘,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独自对弈。

&ep;&ep;许是听到她的脚步声,男子抬眼,面上漾起温润的笑。

&ep;&ep;“来了。”

&ep;&ep;慕挽歌来到他面前,也学他的样子,盘坐于蒲团上,隔着小案与他相对。

&ep;&ep;“师兄好雅兴。”

&ep;&ep;雪衣男子正是聚宝楼楼主楚香寒,与慕挽歌师出同门。

&ep;&ep;“许久不曾对弈,择日不如撞日,来一局如何?”楚香寒将手中白子递给她。

&ep;&ep;慕挽歌含笑接过,淡淡扫了眼棋盘,手中白子落下,已成定局。

&ep;&ep;“师兄输了。”

&ep;&ep;楚香寒哑然,扔了手中黑子,扶额失笑,“当局者迷果真不假,你这丫头每回皆不给我留面子。”

&ep;&ep;慕挽歌摊手,“师兄棋艺本就欠佳,何苦非要为难自个儿呢,自小到大,每回对弈,你皆输得极惨。”

&ep;&ep;与她对弈,楚香寒从未赢过,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对于大师兄的这股子执着,慕挽歌甚是不解。

&ep;&ep;起初她只当楚香寒过于看重输赢才会如此,可渐渐她又发觉并非如此,看似淡薄绝尘的楚香寒骨子里的偏执非寻常人能瞧出来的。

&ep;&ep;因棋艺从未赢过她,楚香寒闲来无事便钻研棋谱,左右手博弈,其实并非是在意赢的这个结果,而是偏执于要做到最好。

&ep;&ep;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楚香寒偏执地力求完美无缺。

&ep;&ep;再一次被挫败,楚香寒并不觉得沮丧,将棋子归扫至一边,就着棋盘当茶桌,为慕挽歌斟了杯清茶。

&ep;&ep;“尝尝。”

&ep;&ep;慕挽歌接过,轻抿一口后便放下,斟酌措辞之后,悠悠开口,“听闻师兄手上有一株勾魂。”

&ep;&ep;闻言,楚香寒品茶的动作微顿,而后如同饮酒一般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ep;&ep;慕挽歌未再出声,静待他的回复。

&ep;&ep;“师父常说师妹于医术上造诣已超过他,这世间奇珍药草其功效更是烂熟于胸,可这勾魂……”他慢条斯理再斟一杯,却只把玩并未饮下,顿了顿,他笑道,“勾魂在本朝少见,在南郡却遍地皆是,师妹怎会想起来我这里拿。”

&ep;&ep;慕挽歌亦笑,“师兄误会了,此次我并非白拿。”

&ep;&ep;“哦?”楚香寒饶有兴致,“我要价千两,师妹可给?”

&ep;&ep;慕挽歌不以为意,“师兄定的价,自是合理的。”

&ep;&ep;不足百两购置的一株勾魂,转手提价至千两,而她明知他狮子大开口,却浑然不在意,以她视财如命的性子,换作以往,早跳脚指着他鼻子怒骂奸商了。

&ep;&ep;想来,她是真的急需这株勾魂。

&ep;&ep;楚香寒不禁笑问,“师妹今日慷慨,只为一株勾魂,为兄甚是好奇,师妹为何人所求?”

&ep;&ep;“师兄只管收银子便是。”慕挽歌不欲多言,俏皮对他眨眼笑,“师兄且先将勾魂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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