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洛辰脩失去理智,狠狠啃咬、亲吻,她躲避,他变本加厉。

&ep;&ep;丝帛撕裂声在空荡的寝宫里尤为刺耳。

&ep;&ep;她身上的衣物在他手下撕裂、脱离,飘飞至地上,再无遮掩春光之物,二人裸裎相对。

&ep;&ep;他的吻越发急切,如疾风骤雨,慕挽歌不再挣扎,双臂抬起,轻轻抱住他。

&ep;&ep;“洛辰脩……”

&ep;&ep;她的低唤声令他的动作僵了一瞬,他却以为她是在求他停手,她要别的男子守身如玉。

&ep;&ep;“不许你为了他求我!”

&ep;&ep;“阿挽,你是我的妻,从前是,从今往后也是,这皇后你不当也得当,我要你永远伴我左右,共享这盛世江山。”

&ep;&ep;妒火再燃,理智尽失,他更加蛮横的掠夺,心底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她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ep;&ep;云收雨歇时,怀中人已倦极睡去,洛辰脩盯着怀中人一夜,也只有睡着的时候她才会如此温顺。

&ep;&ep;目光触及雪肌上的青紫,他自责失控之下伤了她,但他不后悔强取豪夺。

&ep;&ep;以她的身手,推开他并不难,但她没有,这种极不寻常的异样敢被他心里涌起的喜悦掩盖,他无暇深思。

&ep;&ep;自欺欺人也罢,他只当她心里是有他的。

&ep;&ep;新婚之夜有了夫妻之实,洛辰脩自知理亏百般讨好,慕挽歌仍不为所动,待他冷冷淡淡。

&ep;&ep;洛辰脩对她有求必应,只有放她出宫一事她每次提及,他必翻脸。

&ep;&ep;然而,慕挽歌想做之事,谁又能拦得住。

&ep;&ep;她只在宫里陪了洛辰脩半个月,在毒发之前,她还是悄然离宫,而此时洛辰脩又被政务缠住,分身乏术。

&ep;&ep;洛辰脩心里清楚,那些事皆是她拿来拖住他的,待收拾好那些乱子,出宫找到她时,她已油尽灯枯,连睁眼也吃力了。

&ep;&ep;而洛辰脩也是此时才知她早已身中剧毒,害她之人是她曾经最信任的婢女绿意。

&ep;&ep;绿意是赫连溟的人。

&ep;&ep;得知真相后的洛辰脩恨不得将赫连溟和绿意千刀万剐,抱着奄奄一息的慕挽歌,洛辰脩懊悔自责,可慕挽歌最后与他说的话却是求他不要迁怒风辞。

&ep;&ep;“洛辰脩,你答应我……莫要伤害风辞……”

&ep;&ep;“好……”

&ep;&ep;他答应了,可那之后她陷入昏睡,只有一口气吊着。

&ep;&ep;……

&ep;&ep;洛辰脩带着只余一口气的慕挽歌去了清源山,见了天机子和清玄子,他求他们救她,可他们却只能悲痛遗憾摇头。

&ep;&ep;他固执地跪在天机子面前,清玄子于心不忍,看不下去便离开了。

&ep;&ep;洛辰脩在天机子的屋外跪了一天一夜,终于求得一丝希望,天机子站在他面前,悲悯且无奈。

&ep;&ep;“以你真龙之命换她的命,你也无怨无悔?”

&ep;&ep;“无悔,求外公成全。”

&ep;&ep;洛辰脩并未有丝毫的犹豫,给天机子磕了一个头,他不再唤天机子为前辈,而是外公。

&ep;&ep;天机子是慕挽歌的外祖父。

&ep;&ep;天机子叹了一声,道,“去将你想做而未做之事做完,歌儿留下,我能让她撑三个月。”

&ep;&ep;洛辰脩离开了,用三个月的时间做完想做的事,他只做两件事,一是将江山托付给能担大任的慕容凌,最后一件事于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他要为慕挽歌报仇,将害过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ep;&ep;罪魁祸首靳郁风、赫连溟成了废人,眼盲耳聋,无处容身,沿街乞讨。

&ep;&ep;绿意被斩双手,被毒哑,被扔进勾栏,日日生不如死。

&ep;&ep;一切事了,洛辰脩回到清源山,而慕挽歌也醒了,瞧着多了几分容光,可洛辰脩明白她这样意味着什么。

&ep;&ep;这是回光返照。

&ep;&ep;“阿脩,忘了我,好好活下去……”

&ep;&ep;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亲昵唤他,却也是最后一次,她在他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

&ep;&ep;洛辰脩悲痛欲绝,抱着她的尸身一动不动坐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天机子推门进来,将清源山千百年来流传中的改命禁术传给洛辰脩。

&ep;&ep;逆天改命、以命抵命,行逆天之术必遭天谴,尸骨无存……

&ep;&ep;洛辰脩在隆隆雷声中失去意识,醒来时却发现回到了十七岁这年,便是随洛王率军出征后的半年,他在战场受伤昏迷了三日。

&ep;&ep;睁开眼,一切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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