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哥哥是想包庇这个小寡妇么?若是如此,只怕到时父皇怪罪下来,整个侯府都要担罪!”

&ep;&ep;从头至尾,梅子衿都没开口向乐宜公主求饶过,更是连句告罪都没有。

&ep;&ep;看也不看乐宜公主一眼,他冷冷道:“公主的爱犬在侯府被杀,公主要为爱犬讨个公道,本侯自是要赔条命给公主。只是——”

&ep;&ep;眸光再次落在水卿卿身上,梅子衿的声音坚定无比:“盛氏今日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救本侯的小儿,所以,她是本侯、是侯府的恩人,本侯不能恩将仇报,杀了恩人——公主要为爱犬偿命,本侯另拿命赔你!”

&ep;&ep;闻言,众人皆是一怔,白凌薇紧张的看向梅子衿,而一心等死的水卿卿更是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他,死寂的面容一片震惊,眸光怔怔的看着那个面容冰寒的冷峻男子,不敢相信他会在最后的关头,出面保自己。

&ep;&ep;杀犬一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若是杀她一人能让乐宜公主熄怒已是最好的结局,所以,水卿卿根本没去奢想,梅子衿或是侯府的人,会出面保她。

&ep;&ep;毕竟,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在侯府吃白饭的闲人啊……

&ep;&ep;乐宜公主更是不敢相信梅子衿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由瞪着他气愤道:“侯爷竟是在怪本公主么!”

&ep;&ep;梅子衿当着众人的面,将杀了雪狼狗的水卿卿当成侯府的大恩人,不就是在怪乐宜公主放纵宠物伤人么?

&ep;&ep;回眸冷冷迎上乐宜公主质问的眼神,梅子衿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冷冷道:“公主的雪狼狗伤人在前,她杀狗在后。若是当时没有盛氏在,想必昀儿已经遭难。那么,就算她不动手,本侯也会杀了这禽畜——所以,这条命,本侯赔给你!”

&ep;&ep;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ep;&ep;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的定国侯要为一条狼狗偿命,说出去只怕要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ep;&ep;乐宜公主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养在深宫的娇贵公主,如何与征战沙场、刀口上过日子的梅子衿相比?!

&ep;&ep;所以,面对梅子衿神情间凛烈的寒意、以及周身遮掩不住的杀气,乐宜公主不由打了个寒颤,气结得竟是说不出话来。

&ep;&ep;正在此时,门房进来通传,三皇子来府上道贺了!

&ep;&ep;门房刚禀告完,门口就进来一个修长的身影。

&ep;&ep;只见来人着一身银白锦袍,头束白玉冠,长身玉立、面如朗月,正是大晋才华相貌人品皆是众皇子之最的三皇子李宥。

&ep;&ep;梅子衿冷凝的面容一松,正要上前相迎,乐宜公主却抢在他之前扑进了李宥的怀里,委屈的哭道:“三哥哥,有人欺负宜儿——将宜儿的雪儿都杀了,你可得为宜儿做主啊!”

&ep;&ep;说罢,纤纤玉指指着绑在条凳上的水卿卿,恨声道:“就是侯府这个狠毒的小寡妇杀了雪儿。三哥哥,你看雪儿死得多惨……”

&ep;&ep;梅子衿眸光一紧,正要开口,那三皇子李宥却伸手在乐宜公主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沉声道:“不许你再出口伤人!若不是这位姑娘,你今日就要闯下大祸,届时别说三哥要罚你,只怕父皇也不会轻饶了你!”

&ep;&ep;说罢,不顾一脸惊愕迷惑的乐宜,上前让人放了水卿卿,尔后向梅子衿拱手笑道:“定国侯大喜了!”

&ep;&ep;三皇子李宥在这个时辰来侯府,赴宴是其次,最主要的却是带着晋明帝的恩旨而来。

&ep;&ep;当着众人的面,李宥拿出圣旨宣读,梅子衿领着众人俯地听旨。

&ep;&ep;解了绑的水卿卿被小喜扶着跪在人群之末,她全身无力,双耳更是被方才露珠的耳光扇得嗡嗡响,根本听不清楚圣旨说了什么,只看到梅子衿谢恩领旨,白凌薇激动欢喜得脸颊通红,抱着昀儿站在人群中接受众人道贺,神情飞扬,脸上笑开了花。

&ep;&ep;水卿卿怔怔的问小喜,皇上给侯府颁了什么恩典,竟是让白凌薇如此欢喜?

&ep;&ep;小喜贴在她耳边高兴道:“小姐,皇上恩典,封了昀公子为定国侯府的世子了!”

&ep;&ep;闻言,水卿卿全身一滞,脑子里轰然炸开,彻底呆住了!

&ep;&ep;而小喜还在她耳边继续絮叨着。

&ep;&ep;“这侯爵之位,向来传嫡不传长,而小世子能得侯爷与皇上如此厚爱,想必白姨娘不日就会母凭子贵荣升为侯府夫人,不怪她这么高兴啊——小姐你看,其他几位姨娘都快气哭了……”

&ep;&ep;原来,自从梅子衿遇刺中毒后,他怕自己等不到找到巫医的那一天,就会毒发身亡,第一件事想的就是将世子之位传给昀儿。

&ep;&ep;他进宫后向晋明帝讨要封赏的恩典。晋明帝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要急于将世子之位传给一个庶子,但既然是他自己首肯,当即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