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对她使了毒?

&ep;&ep;何晓晚心中一凛,登时不再恋战,抽身便要逃跑。

&ep;&ep;黑衣人见了自然是要追的。

&ep;&ep;几人这样你逃我追着又过了十来招,何晓晚身上也挂了彩,胳膊被划了一剑,所幸衣服穿得厚,伤得倒不重,只是她体力越来越撑不住,终于拼力往前一跃,砸进了巷道外一辆正在缓缓行驶的马车里。

&ep;&ep;黑衣人还想再追,却见此处已近了繁华街市,再加上何晓晚砸进去的那辆马车檐角处上刻的标识,他们最后还是愤愤瞪了何晓晚一眼,终于退去了。

&ep;&ep;……

&ep;&ep;那马车上却是喧闹得很,何晓晚失去意识前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女声的尖叫,又有人模模糊糊说了什么,可她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还没来得及看清马车内人的形貌,只大概是两个女子,一个穿着颜色火红的衣服,另一个……实在看不清了,她翻了翻眼睛,晕了过去。

&ep;&ep;☆、第61章有孕

&ep;&ep;何晓晚再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ep;&ep;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发觉自己是躺在了家中,旁边还隐隐有谈话的声音。

&ep;&ep;她不是被人追杀吗?怎么这会儿却躺在屋里?何晓晚动了动,想问个清楚,却听见万怀珊惊喜的声音:“你醒了?”

&ep;&ep;何晓晚歪头去看,发现万怀珊身上大红色的裙子有些眼熟,果不其然,便听见她道:“你先前摔进我的马车可着实吓了我一跳,还好没有什么大碍,不然可急死我了。”

&ep;&ep;“万姐姐……”何晓晚想要撑起身子起来,却被万怀珊给摁回了床上,她有些奇怪地看向万怀珊,正待发问,万怀珊却道:“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了,得小心些。”

&ep;&ep;不是一个人?什么意思?莫非她还能是两个人?

&ep;&ep;何晓晚奇怪地眨眨眼睛,还没说话,就听见万怀珊继续道:“大夫说你月份尚浅,脉象还不明显,须得过一个月再看看,不过你这阵子可得好好休养了,不可再动武。”

&ep;&ep;这下何晓晚终于有些明白过来了,她被子下的手指悄悄覆上了自己的肚子。这里,有个孩子?

&ep;&ep;她心中只觉得神奇。

&ep;&ep;万怀珊还要絮絮叨叨说些什么,似乎是想问她怎么会突然摔下来,话出口了一半,门哗啦一声被推开,有一道人影如旋风般冲了进来,径直往床榻而去——正是邰阮赶回来了。

&ep;&ep;他似乎是跑过来的,脸上有一层薄汗,微微喘着气,却一下子搂紧了何晓晚,恍若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邰阮平复了一下,声音里带了一丝沙哑:“没事儿吧?”

&ep;&ep;何晓晚摇摇头,又想起自己肚子里可能有了一个小人儿,扯了扯邰阮,犹豫着开了口:“孩子……”

&ep;&ep;邰阮将手覆在何晓晚放在小腹处的手上,“嗯”了一声,似乎是已经知道了。良久,何晓晚觉得自己手臂上的伤处有些痛,不由嘶了一声,邰阮方才放开何晓晚:“伤你的人我会去查的。”

&ep;&ep;何晓晚乖顺地点头,又想起来,赶紧道:“我之前扯下了一个人的面巾,那个人……”她歪头想了想,道:“右脸处有一块瘢痕。”

&ep;&ep;瘢痕?

&ep;&ep;万怀珊的脑子里却浮现出一个人。她哗地站起来,神色中有一丝迷茫和怀疑,然而却不便告诉邰阮两人,只得道了一声告辞,便携着自己的丫鬟回去了。说起来她在旁边坐着看了何晓晚许久了,眼下何晓晚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邰阮也回了府,她也本是时候回去了。

&ep;&ep;坐上马车,万怀珊的神色已全然凝重起来。何晓晚说追杀她的人有一个脸上有瘢痕。而她也恰巧知道这么一个人,也是在右脸上,有一片瘢痕。

&ep;&ep;“去柳家。”她吩咐车夫道。

&ep;&ep;……

&ep;&ep;春闱案告破的很快,证据确凿,人犯也已都交代的七七八八,一一发落完毕,有罪的都已严惩,被牵扯进去的无辜官员也不算少数,就连挂名主试官的左相万乔都被安了个渎职的罪名罚了俸禄在家里闭门思过,更不消说别的多少沾了这次考试的官员了。

&ep;&ep;不过邰阮知道,这不过都是明面上的罢了。

&ep;&ep;私底下,他已与李衮淡攻破了朱举子这道防线,又托了范成济去查,果不其然,这数百名舞弊的举子,竟有超过半数人与安福教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其中考上贡士的,十有八九都是所谓安福教的信徒。

&ep;&ep;这基本上是在说,这次科举舞弊案,就是安福教搞的鬼!

&ep;&ep;可是,此事就明面上而言,柳家根本没有参与其中。

&ep;&ep;不过,倒是有一个跟柳家关系极其深厚的人跟这件案子扯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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