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金墙的破洞中穿越而过,他们就能够很明显的感气流变得不一样。刚刚他们走的瀑布通道还带有一丝水气,无论走得多远,仍旧有一点溼润感,然而这个看似障眼法的秘密通道,空气乾燥非常,而且有一股难闻的异味,彷彿真的已经尘封千百年。

&ep;&ep;莫白奇怪,不过是一面金色虫子筑成的墙,为何里内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ep;&ep;这时,毕安似乎为了应证他的疑惑,停下了脚步。前方些微摇晃的手电筒灯光也停了下来,不远处传来黑乌鸦的声音……

&ep;&ep;「怎么了?」

&ep;&ep;「这里的味道太难闻,可能对人有害。」毕安说。

&ep;&ep;「……闻起来像瓦斯味。」莫白也说。

&ep;&ep;黑乌鸦静了一会儿,只听得衣物窸窣声,过了好一阵小男鬼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喂,有水吗?」

&ep;&ep;毕安掏出一瓶给它。

&ep;&ep;「还要往前?」

&ep;&ep;「不然你想往后,跟那些小虫虫玩你追我跑吗~」小男鬼皱皱鼻子,把自己的嘴巴拉开,吐出长长的舌头──它总是只有这种时候能够展现它身为「灵异体」的优等延长性。「那些小虫虫被叫醒了,所以黄金没了、壁画也没了,而且再不走等一下也会有其他东西被叫醒喔~」

&ep;&ep;「……还有其他『东西』?」除了大蛇、人面怪鱼,还有活像黄金圣甲虫的小虫子外,竟然还有其他东西?

&ep;&ep;小男鬼阴阴鬼笑一声,还没说话,地面传来一阵极大的震动!

&ep;&ep;轰隆轰隆,后面的瀑布通道响起震天巨声,突然砰的一声,极噪之后又转静了。

&ep;&ep;小男鬼脸上一抽,「擦!它跑出来了!」

&ep;&ep;它?什么东西?毕安才刚这么想着,小男鬼却转身就跑,还不忘回头叮嚀他们:「快走,它鼻子很灵敏,活像条狗啊~」

&ep;&ep;前方也传来黑乌鸦略微低沉的嗓音:「用水浸湿毛巾遮住口鼻,然后快走!」

&ep;&ep;连黑乌鸦都这样子,毕安和莫白也不及多想,依言照做后拔腿狂奔。

&ep;&ep;好死不死小男鬼又喊着:「要静静的跑,它耳朵也很灵的说~」

&ep;&ep;同一时间,一种莫名生物的喘息在被他们突破的转弯口吐气,腥臊味像海啸一样衝了进来!

&ep;&ep;莫白忽然深深的感觉到,也许进来这墓根本就是错误的!

&ep;&ep;你根本就没有心。

&ep;&ep;在这里呀,你看不见吗?

&ep;&ep;没有,你没有。神无心,鬼无情,只有人才有……骯脏污浊的,是你们认为天底下最不堪的东西。

&ep;&ep;……神无心,鬼无情,而人生死往復,病老不离,你又为何要心?

&ep;&ep;你又为何要装有心?

&ep;&ep;……人心,求不得、捨不得、爱不得、恨不得,如此痛苦,你为何要有?你甚至不是人。

&ep;&ep;对。我不是人,但我也不是神鬼。我跟你不一样。

&ep;&ep;温可,你从来不信我,对不对?你不信神不信鬼,不信我能入魔……

&ep;&ep;萧沁,别骗我了,你跟我不一样。

&ep;&ep;温可醒了,头却很晕,鼻子里几乎没有空气。他有气无力的瞪了抱着他的男人一眼,这人像是要把他活活闷死一样。

&ep;&ep;「……你如果……想我死就……给个痛快……吧……」

&ep;&ep;黑乌鸦很开心,亲了亲他的脸颊,总算人醒了。

&ep;&ep;「别动,现在有追兵,而这里的空气不好,我才遮住你。」说着,顿了一顿,另一隻手不知道在干什么,往旁边一摸,喉间发出短促的一声「喝」之后,温可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了。

&ep;&ep;他整个人被黑乌鸦的袍子包住,根本没办法看到外面是什么情况,但以目前身体的感觉告诉他──他们好像在学壁虎爬墙啊!

&ep;&ep;耳边有呼呼的风声,锐利的好像刀尖刮在玻璃上。温可黑了脸,抬起虚软的手揪住黑乌鸦落在他脸上的长发,声音闷闷的,「……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ep;&ep;黑乌鸦凑近脸,「嘘」了一声,然后屏住气息,侧耳听着什么。

&ep;&ep;温可不由紧张起来,他身上的伤虽然奇跡似的不怎么痛了,但那几乎在他身上开了洞的伤口还热辣辣的,他可以想像那该流了多少血。

&ep;&ep;「是那些人?」话一出口,他就感到不对,「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ep;&ep;「在你需要英雄救美的时候。」黑乌鸦听了一会儿,然后极速变化几个姿势,落在较远的另一个边角时,他才朝温可眨眨眼曖昧的道,语中充满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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