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时候,她再次看向门口。

&ep;&ep;她的门锁发出了钥匙插入的声响。

&ep;&ep;李盼旋的瞳孔一瞬间瞪大,眼睁睁看着自己反锁的门锁转动起来,接着大门敞开了一道门缝。

&ep;&ep;她不知从哪里鼓起的勇气,飞快跑进厨房,从灶台上拔出菜刀,接着看向了衣橱。

&ep;&ep;在门彻底打开的最后一秒,她手握菜刀进了衣橱,透过衣橱上的百叶窗透气孔,望着外面的情况。

&ep;&ep;她不知来人是如何弄到她家门钥匙的,但她有个主意,只要这人敢打开衣橱,她就立即把刀刺出去,然后拼尽全力的刺死对方为止。

&ep;&ep;她根本没有考虑太多,只想着活命要紧,她在恐惧中感到双膝发软,又不得不拼命的鼓励自己振作起来,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晕过去才好。

&ep;&ep;她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动静,进来的人也同样把门反锁了。

&ep;&ep;她又听到这人穿着鞋子直接踩进她干净的客厅地板上的声响,她还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分外的急促。

&ep;&ep;她憋住呼吸,尽力不让自己暴露躲藏的位置。

&ep;&ep;她感到双手发麻,几乎要抓不稳菜刀。

&ep;&ep;那个人经过了衣橱。

&ep;&ep;她努力睁开双眼,透过缝隙观察来人。一个月后,李盼旋在老家的院子里种花,她听到有人按门铃的声音。

&ep;&ep;她的母亲跑去开门。

&ep;&ep;来者是青城的两名男警,亮出了证件后,母亲把这两名男警请到客厅坐下。

&ep;&ep;李盼旋从后院走进来,认出了两名男警就是当初在医院盘问她的人。

&ep;&ep;同时,这两人也是调查她这单施暴案的主要负责人。

&ep;&ep;李盼旋住院一周后,就被母亲接回了乡下休养身体。

&ep;&ep;这两名警员则根据她口供描述出来的嫌疑人画像,继续在青城深入调查。

&ep;&ep;他们几乎每星期和李盼旋电话联络一次,李盼旋把能说的都对他们说了,但是她所有的口供都对破案毫无帮助。

&ep;&ep;尤其是她对嫌疑人的外貌描述,令这两名警员恼火过。

&ep;&ep;“世界上没有人是眼瞳全黑的!有人可能有一个眼眶里能长出两只瞳孔出来,但是整个眼眶都是瞳孔的颜色,那是不可能存在的!”警员有一次这么生气的在电话中吼过她。

&ep;&ep;李盼旋从此就不再说起嫌疑人的特征了。

&ep;&ep;这一次警员来访,第一件事就是对她致歉。

&ep;&ep;“上次抱歉了,”比较年轻的那位警员说:“是我情绪失控,对你吼了几声。其实你精神不稳定,我不应该那样对你的。”

&ep;&ep;“我的精神没有任何问题,请你们不要再把我当成疯子看待。”李盼旋仍在赌气,她明明是受害者,但这些警察却拿她当成疯子,还有没有同情心了?

&ep;&ep;“你身体怎么样了?”警员关心的问。

&ep;&ep;“我还好,就是会做恶梦,如果你也被人施暴过,你也会每天晚上做恶梦的,但你是男的,你遇上施暴的机会几乎是零。所以不必装出感同身受的样子,也不必假装关心我,你们的工作不是来慰问我的,是去抓犯人的。你们干嘛要浪费时间跑来这个乡下?”李盼旋毫不客气的责骂他们。

&ep;&ep;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ep;&ep;李盼旋的母亲慌忙起身去沏茶。

&ep;&ep;较为中年的那位警员见母亲离开了,终于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李盼旋眼前,“请你仔细辨认一下,一个月前的雨夜,对你进屋施暴的人,是不是这个男人?”

&ep;&ep;李盼旋拿起照片,看了看,几秒后,她触电似的丢开了照片,整个人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她激动的说:“没错!就是他!是他这张脸!除了眼睛不一样以外,就是他这张脸!”

&ep;&ep;警员们互相看了一眼,仿佛确认了某种事情似的。

&ep;&ep;他们把照片收回口袋,然后对李盼旋说:“我们觉得,你确实被人施暴了,但是......你描述的口供当中,应该有很多是你自己编出来的细节。我们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包庇真正的犯人,还是说为了保护自己的自尊?或者说,你真的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我们建议你去精神病院检查一次。”

&ep;&ep;“我没有疯!你们到底在讲些什么!就是这个人对我施暴的!他化成灰我也认得!”李盼旋抱住脑袋,整个人要崩溃了。

&ep;&ep;虽然只是看到照片而已,却仿佛把她硬生生带回了那个恐怖的夜晚,仿佛让她重新经历了那次的恐怖事件,叫她浑身坠入冰窖一样寒冷。

&ep;&ep;她依旧记得那个男人粗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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